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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是大俗了。 此話一出自然是被路澤取笑了一通,說他執著于口舌之欲,二人辯了幾辯,最后還是老樣子——平手。 極南之地的日子漸漸歸于平靜,路澤、路長生忙于養傷,衛東與葭葭也開始注重修煉之事。 這日夜里,葭葭想了想,終于還是按捺不住,循著那空間裂縫,擠入了那片混沌之中。 依舊是混沌不知外物,葭葭催動炫夜之星,走了兩步,試探著出聲:“閣下可在?” 黑乎乎的一片,叫她不由嘆了一聲,還是先天的神物好啊,空間里頭雖無日月,但卻一直是一片晴好,不似現下,黑暗的很。 “丫頭進來了?”不多時,那人便現出了身影,還是那副模樣,一臉淺笑。 見他出現,葭葭大著膽子問道:“敢問閣下,那山洞里頭可是你?” “你膽子倒是不小,”那人話語之中摻雜了些微訝異,他笑,“這么不管不顧,就問出來了?” 葭葭張了張嘴,想了片刻,還是搖頭:“我想,在閣下面前,什么手段都是不入眼的,倒不如實話實說的好。” “有意思。”那人總是一副笑意,看起來人畜無害,“與她一樣,有時直的很。” 葭葭沒有去問那個“她”是誰,不過或許是女子天性的直覺,她總覺的那個‘她’與先前那畫中的絕色女子有關。 “不錯,山洞里的就是我。”那人朝葭葭走近了兩步,一張臉在炫夜之星的光照之下,顯得愈發溫和,“我區區一個分身,犧牲了這么多的修士,即使是在那個年代,九個出塵,九個藏神,九個出竅也不是小數目,只為了將我禁錮起來,你說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難過呢?” 葭葭默然,沒有接下去,半晌之后,問出了心底的疑惑:“閣下既創出了空間靈根,葭葭不才,不定能破解此陣,可以閣下的心智,都能創出這一片混沌,難道還不能離開這里么?” “小丫頭倒是不笨。”那人嘴角的笑意徜徉,一如既往的溫和,“宋遠山是做大事的人,也不蠢,只是他沒有想到我在百年前改變了身體結構,自創空間靈根。我確實能夠出去,可我的世界還沒有完成,怎么能出去呢,更何況,”不知是不是葭葭的錯覺,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之意,“怎的說也是她的一番心血,雖然我與她恐怕永生不得相見了,但想來,她若是知道了我這么早便脫離了此地,總會傷心的吧!既如此,我便晚些出去好了。” 葭葭目光微閃:她想的不錯,此人果真能夠出去,只是時辰未到而已。如此一來,她卻更好奇眼前這人的身份了。 葭葭面上的一舉一動又怎逃得出那人的掌控之外呢,是以他輕笑:“我知曉你不是笨蛋,不會當面去問秦雅九龍禁地的事,你準備去查閱你昆侖的卷宗?” 她確實有此打算,被他說中了心事,葭葭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你若不是掌門,不是掌權者,不是出手封印九龍禁地的修士,就是把名無寶殿翻了個天,也不會知道的。”那人唇上的輕笑一如往昔,“所以你昆侖想必知道我身份的統共只有五人:梅七鶴、秦雅、伏青牛、蕭白夜與妙無花。可這五人,即便是與你最親近的秦雅也不會告訴你本座的身份。” 葭葭愣了一愣,他的人守在這里,卻一點不落下外面的風云變化,可想而知,此人手下的勢力絕對不淺。不過也是,有這樣撼動天地的能力又怎會甘心居于一隅呢? “你昆侖的人通常喚我少辛,想來不曾聽說過吧!”那人笑著在葭葭面前走了兩步,“你也可以喚我少辛。本座之名,除了昆侖蜀山歷代掌權者知道之外,天下沒有人知曉的我的名字,卻不知我的人早已滲透到了這個世間每一個角落,本座想知道的事,很少有人能夠隱瞞。”自稱少辛的人輕笑。 葭葭看了他一會兒,終是遲疑的問了出來:“那少辛閣下是何時知道我的名號的呢?” “煉氣期,昆侖、蜀山那場賭約之時知道你的名號的。那一場歷練,昆侖蜀山練氣筑基的前十名,我統共關注了四十個人,你是里頭最出色的的一個,其他或也不錯,不過多泯然于眾人了。”見葭葭沉默不語,他又道,“看,這就是修真界的殘酷,物競天擇。” “這是誰都逃不掉的障,你也是,”他笑,“歸根結底,你也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一位而已,真正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只有一種方法——那便是自己成為世界的主宰!” 葭葭目光驚異的看了他許久,半晌之后,喃喃出聲:“你若出去,以你的手段,足以讓世間天翻地覆。” 那人卻輕笑:“你以為世間的修士當真困得住我?我不出去是因為即使我翻手為云覆手雨,終究是要受天地規則的制約,可我不想受天地規則的制約,便只有創造出一個天地。你看,你那器靈不就出現在我的世界里了么?只要我想,我可以在這里隨心所欲,”那人的聲音之中不無誘惑,“你也可以的。靈根之王?所謂王者便是凌駕于世間之上。” 不知不覺間,葭葭額上已析出了不少冷汗,沉默了許久,才答道:“弟子不比少辛閣下,弟子的空間靈根是上天賦予,取之于天,自要受天地規則的制衡。閣下是自造,自也無需顧慮這么多。” 第四百二十章 收徒 感謝蘭靈狐 、書友1402252229、cattan110 同學的打賞和沁舫同學的粉票,這章過渡,晚上還有一章^-^有新人物要登場了~ **************************************************** 對葭葭的回答,他似是感到詫異,片刻之后忽地失笑了起來:“小丫頭年紀不大,這亂七八糟的歪理一堆。” “歪理既占得一個理字,那便算是理。”葭葭淺笑,只覺恍惚間二人眼前已不知何時擺了一盤棋,你進我退,棋子已不知不覺間動了步。 “倒有點意思。”那人點頭,隨即轉換了話題,“丫頭進來就是為了問我這些問題的?” “不是。”卻見葭葭手中一晃,弄出了幾根靈植苗,她道,“少辛閣下,此處無光,我找了些喜陰的靈植,想來這苗應當要比種子好照料一些。” 那人輕笑:“你倒是沒有忘記這茬?”話語間沒有反駁她。 葭葭抿唇:自她拿出靈植苗開始,便是默認了他的要求。眼前此人不是虎,卻比虎還要危險上千萬倍,但是,不可否認,他拿捏著自己想要的東西,提出的要求,又僅僅是這一點。 葭葭且看且行,不知這個不世的梟雄將會博弈到哪一步。 “那便種下,今日既是你第一回 進來助我打理這片天地,”那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