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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用起來葭葭絕不手軟 。 那人恍若未聞,只又道:“我有一事不明:如你這般的智慧其實剛剛好,門派接受、天下接受。為何你要與那些陣法師翻臉?你坐擁宋遠山的仙府,到達陣法師的巔峰——九品陣法師不過是時間問題,但你卻為何突然如此。我看過你以往行事的卷宗,此實在不似你平日所為。” 葭葭沉默了片刻,心中微不可見的嘆了一聲,半晌之后才回道:“許是我這樣的年紀,還有那種名為熱血、名為夢想的東西吧!這便是年輕修士與年老修士的區別:年輕修士沒有老修士的經驗與閱歷,卻有熱血與夢想,老修士沒有熱血與夢想,卻有經驗與閱歷,這是相輔相成的,亦是天地規則的一種。” “熱血?夢想?”那修士張了張唇,跟著葭葭吐出了這幾個字,隨后忽地一笑,看向葭葭,雙唇一張一合間吐出的話語之中引誘力驚人,“你可知你那‘天地道’已然超出了一般陣法師之所見?任天游也好,吳法也好,還有死去的溫道痕之流,他們再如何厲害,亦不過只登上了法的巔峰,而你小小年紀,另辟蹊徑,卻已然超過了他們,走上了道的一途。今日我便告訴你,你之所見并無錯,甚至若是不懼,堅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想來也許不久的將來,修仙六藝之外的他道又要多一種名為‘天地道’的東西。你道與你在一起的那兩個藏神修士為何支持于你,只因其中一個恰巧有通析眼的神通,他已然看出了你之潛力,實是驚人的很。” 從未有人與葭葭說過這樣的話,即使衛東與路澤知曉,卻也并未提及,只順其自然而已。而如今,被眼前這人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說不震撼那是不可能的,為人所肯定,不管那人是誰,對于葭葭來說,她總是高興的,是以葭葭彎唇淺笑:“多謝閣下,葭葭定然會在這條路上堅持走下去的。” 那人抱臂看著她笑了一會兒,這才悠悠的說出了此番出現的真正目的:“你原本的智慧對群修、對門派來說都是恰到好處,然而你一朝通了陣道,那個度便已過了。過了,眾人便會忌憚于你,不承認你。比如你被逐出陣法師一列便是此事的開端,他們不會輕易的承認你,他們只會以為你是瘋了。天才與瘋子在他們看來沒什么兩樣,你說呢?” 第四百一十六章 道法空間 感謝ヤ殤﹖、二月親親小ed、蘭靈狐、尉遲漠 同學的打賞和ヤ殤﹖、水玲瓏瓏 的粉票 **************************************************** 葭葭一陣沉默,半晌之后,忽地一笑,搖了搖頭:“我還不到那等天才到被認為是瘋子的地步,既然未發生的事,想他作甚?” 那人挑了挑眉,對她的反應似乎有些驚訝,不過卻也并未太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左右是門派精心培養的弟子,若是這么簡單就被輕易說通了,那才叫反常呢! 是以他并未再接著這話說下去,轉而又道:“你的道,我認同。以天生萬物為媒介,已然跳出了那陣法師的框框架架之外,你可知曉歸真子?” “你是說無我道的歸真子?”葭葭揚了揚眉,對他突然提起歸真子有些驚訝。 那人點了點頭:“不錯,就是他。無我道原本就是主流修仙六藝之外的旁道,因人員稀少,是故并沒有弄出什么大動靜。就歸真子的無我道而言,與前人相比可說有了極大的改變。對無我道其他傳人來講,他們是不承認歸真子的存在的。奈何現今天下,提起無我道,群修所能想起的,除了歸真子,還有誰?” 葭葭對上了那人彎起的唇角,那模樣,就似是在刻意引導她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一般。葭葭對自己這想法感到驚異,不過卻也大著膽子提了出來:“請閣下解惑!” “很簡單!對歸真子來說,不服從,那便死。”那人面上的笑意不變,似是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一般,“修真者所謂的游離六道之外都是假的,以實力為尊。這便是修真界中永遠不變的鐵律。而我不過是在與天下修士的抗衡之中,不小心落敗而已。” 他說的云淡風輕,可或許是這些年在執法堂的習慣使然。葭葭心中不自覺的給他算起了排位。與天下修士抗衡,這在執法堂算來一定是頭號重犯。難怪本尊會被關押在九龍禁地那種地方。 不過他既在此處,難道昆侖、蜀山不清楚他的行蹤么?竟這么放心的讓這樣的人物存在下來。 “我知曉你在想什么,”不成想那人微微一笑,眉峰微揚,“如今的天下修士,修為最高也不過藏神中期,他們殺不了本座。不過是依靠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將本座囚禁起來罷了。”那人說著,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已將稱謂換成了‘本座’,“還是當年的修士厲害啊。當年的修士將本座的真身囚禁在了九龍禁地,不妨本座修出了分身,一路逃到此處,他們知曉以九龍禁地的力量要同時困住本座的本尊與分身,恐怕是不可能的。便將本座困于此地。只是他們沒想到……”那人輕輕一笑,卻沒有再說下去。 沒想到什么?沒想到他自創天地?葭葭不得而知了。見她似懂非懂的樣子,那人又道:“歸真子也可算本座的人,他與你可說是天下小輩里頭,明確活在世間的由法入道的僅有的兩個小輩。” 他這是什么意思?不怪葭葭要多想。她狐疑的看著眼前這修士,卻見他微微搖了搖頭:“本座很看好你,也不想似那等俗人來逼迫你,不過只是想給你留下一條后路。本座的世界堪堪將成,你得天獨厚,擁有本座夢寐以求的空間靈根,若是當真有那一日,本座的世界愿意給你留下一席之地。” 幾乎是想也不想,葭葭便拒絕了:“多謝閣下,只是弟子想來不過庸人一個,還是會在昆侖這般呆下去的。” “你不必急著拒絕本座,”那人似是一點不在意,“不是你說的么?真正灑脫的人是不會拘泥于外人的看法的,你自修你的道,與外人何干?” 葭葭輕笑:“是極,可弟子不是真正灑脫的人,弟子不過是游走于世間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庸人而已。我修我的道,與外人何干這句話確實不假。不過,若有的選擇,不管是外人的看法還是我的道,我既是庸人,便兩者都想要。即使如今,我不過是失去了陣法師的令牌而已,但我仍然是昆侖的內門弟子,執法堂的精英修士,在我看來,兩者還在我手中。” 那人沉默了片刻,忽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連連道:“庸人?在本座看來能清楚本心的又怎會是真正的庸人?可嘆這世上多數是自以為是,庸人而不自知的人。你之成就,在本座看來,全賴一個‘道心堅定’罷了,然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