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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繼續~~ *************************************************** “糟了?”一干弄不清楚狀況的修士面面相覷,那位朱真人與邱二狗離開之后,很顯然,做主的便輪到昆侖的衛東與蜀山的明玉真人了。 他二人明顯之前也算打過交道,是以相識一笑,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莫要慌張,好好的呆在這里。” 葭葭正疑惑間,耳邊很快便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鐘步歸的聲音:“你昆侖的那位真人,一出手便是蝕骨針。只是沒想到,被那賊人躲了去,反而還打中了我蜀山的修士。怎能不糟?” 葭葭抬頭,向著鐘步歸的方向望去,卻見他只是笑瞇瞇的與一旁的江微雨說話,放佛剛才的傳音與他一點關系也沒有,若不是他那聲音太過特別,極不容易搞混,葭葭當真要以為自己弄錯了。 蝕骨針。屬于暗器的一種,聽它名字,便可看出此物絕非善類。鉆入皮rou之中吞血、蝕骨,又因著纖細微弱,當真是極不容易被人發現。 葭葭一點也未曾想到,這位藏神的邱真人,原來所擅長的竟是暗器。原本就防不勝防,現在這位邱真人又修為已至藏神,恐怕無論何人與他對上,都要頭疼上幾分。 就在這功夫間。一道極為強勁的靈力迅速朝著那法帳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擋布襲來。坐在門前的修士慌忙躲避。而穿透擋布,襲向群修的卻是一塊巨石。 離巨石最近的明玉真人當下便出手接住了那塊巨石,手中微一用力,那巨石便被震得粉碎。 群修紛紛叫好。只是,葭葭的眉峰卻是微微蹙了蹙,方才,她看到了。那位明玉真人,腳向后退了半寸。雖說借著震石的動作。讓群修的注意力轉移了,可那一剎那,葭葭還是注意到了。想必扔出那塊巨石之人手勁也非比尋常。 那塊頻頻受擊的擋布早已悠悠的落了下來,法帳之門大開,葭葭微微側身,只看到夜色之中一位一身紅衣,長發及地的修士在猛烈海風的吹襲之下,發絲飛揚,而那比常人要長上許多的五指在彎月的余光之中,青紫色的光芒折射入了葭葭的雙瞳之中。看來方才在兩位藏神修士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修士的,就是此人。 “蘭花公。為何出手傷我門中小輩?“這一聲,是那位執黑羽扇的朱真人所出之聲。 “呵呵呵呵呵。”明明是男子可那聲音卻異常的尖銳,這聲音分明是個不男不女的閹人所發出的,“笑話,我正魔本不兩立,見到正道修士,自然是要玩上一玩的。” “放肆,我二人在此,豈容你在這里胡作非為?”這次出聲的是邱二狗。 那紅衣妖嬈的閹人修士翹了個蘭花指,原本極為嫵媚的動作,因著那將近一尺的長指甲,看起來張牙舞爪的,很是可怖:“二狗子,幾百年不見,你居然還沒死啊?” 幾聲拳腳相接的聲音,邱二狗明顯壓抑著憤怒的聲音隨之傳來:“你這閹人,胡說什么?” 自他結嬰成功,世上便無人再敢當著他的面喚他“二狗子”了,這名字猶如一根刺一般直刺入邱二狗的心中,不斷提醒著他那卑微的出身。 這個世上有一種人,經歷過無數挫折終于登上了高點,成為了人上人,然而,這樣的人,固然很是了不得,卻因出身的卑微而漸漸形成了一種超乎尋常的自卑感,這種自卑感平日被他們掩藏在冷漠高傲的表皮之下,輕易不會顯現出來。 可是,當有人觸碰到這個逆鱗之時,此人便會暴跳如雷。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那人的心中未曾有過真正的放下。 “胡說?你不叫二狗子叫什么?嗯?一個小小的馬奴!”那閹人調笑的聲音再度響起。 光聽那緊密的似乎沒有一絲間隙的打斗聲,群修便可以想象的到邱二狗的憤怒了。 在場的修士耳力皆是不錯,自然是沒有漏過這一席對話,只是對方是藏神真人,群修正了正臉色,只作未聽到方才的對話。 “他是何人?”眼瞅著此人與邱二狗和朱真人對上一段時間了,卻無一分敗象,葭葭不由驚訝了起來,想不到這座孤島之上還有這樣的高手,鬼使神差的,葭葭想到四個字:龍潭虎xue! “巧了,此人我倒是曾經見過。”原本葭葭不過獨自喃喃而已,并未想著誰人來給她解惑。只是卻沒料到,就在此時,一旁有人突然出聲,解釋了起來。 葭葭舉目對上了那位昆侖同道,微微頷首:“愿聞其詳。” 那人輕笑:“我曾接過去外荒的任務,大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正逢合歡宗內門大比,我趁機潛入其中觀看之時曾經見過這位,這位……”也不知怎了,這修士說到這里,頓了頓,面上露出了些許為難之色,似乎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葭葭并未催促,只是托著腮幫子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那人,那修士敲了敲腦袋之后,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了:“這位高人。聽說他可男可女,魔道中人喚他蘭花公公。修為應當也在藏神了吧!” “可男可女?雌雄同體?”葭葭眨了眨眼,有些訝異的出聲。 “嗯。”那修士點了點頭,“所以他一人便能陰陽雙修。” 葭葭默然:怪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才送走了一個劉正,又來了一個蘭花公公。 不過看上去這位蘭花公公似乎跟邱二狗有些過節呢! 葭葭正遲疑間,只聽一聲慘叫。“啪——”一聲巨響。有一物重重的摔落在了法帳門口。 有反應快的修士看到這物之時。昆侖修士還好,這次來的都是執法堂暗部的人,尚且沒有叫出聲來;至于昆侖那里,首擋其沖,涌入耳中的便是江微雨的聲音。 葭葭瞥了江微雨一眼,卻見她臉色發白的抱著鐘步歸的手臂不住地尖叫。也是,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修見到前一刻還好好的與大家談笑風生的修士,后一刻出現在自己面前。臉還是那張臉。人還是那個人,只是再也沒有人形,姑且算之為人吧,那一坨皮rou軟趴趴的癱在地上,而支撐身體的骨架,早已被那幾根蝕骨針蝕了個干凈。 蝕骨針好生可怕!這是現在葭葭心中唯一的反應。待得鎮定下來之后,葭葭不由抬頭向不遠處打斗的邱二狗望去。這修士雖是為蘭花公公所擄,但說到底還是死在邱二狗的蝕骨針之下的。 雖是出竅修士,卻站在陰影之中,讓群修很難注意到的衛東。此刻垂在寬大袖袍之中的手不由動了動。那一瞬間,他當真有把那三支蝕骨針收起來的沖動。不過。衛東彎起唇角,看似在笑,只是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兩方幾乎勢均力敵,那蘭花公公眼見情況不妙,一個轉身,竟然躍入海中,不過眨眼便消失在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