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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莊子詹眉心不由跳了跳。竟然不過只是一聲輕輕的悶哼聲,連師妹果然是外柔內(nèi)剛的性子,有些地方實在不遜于我等男兒,他心中嘆了一聲。不過連師妹雖然臉色蒼白,不太好看,可眼中卻是亮的驚人,嘴角的漩渦也清晰可見。 怎么回事?莊子詹不解的目光在葭葭與劉正之前來回,半晌之后。終于注意到了葭葭的雖然傷痕累累。卻仍緊握手中的無鋒劍。 這柄無鋒劍是連師妹的本命法寶。莊子詹雖然見過,卻并未曾竟距離觀察過,可即使是這樣,莊子詹還是清晰的察覺出了這柄無鋒劍的不同。 無鋒劍因何名喚“無鋒”?便是因為它沒有開鋒。可是連師妹現(xiàn)在手中的這把,觀看外身,似乎還是那把無鋒劍,只是此時那把劍的身側(cè)薄如紙翼,分明是一把開鋒了的劍。 這是無鋒劍么?看連師妹因蒼白的面色。襯托的那雙眼睛愈發(fā)晶亮的模樣,看來不會有錯了。只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竟叫神兵利器開了鋒。 他遲疑間,連師妹已然用劍支撐著地面站了起來,無鋒劍從來都是有靈氣的,這一點,他從不否認(rèn)。可是現(xiàn)在的無鋒劍,莊子詹看向手中的虛沖劍,它微微震顫。似乎是在與無鋒劍共鳴。現(xiàn)在的無鋒劍,已宛如活物。叫他清晰的感覺到了一種生命的跡象! 劍有靈,這是莊子詹這一剎那腦中驀然現(xiàn)出的三個字。 愣了片刻,莊子詹忽然勾起了唇角,伸手觸向自己手中的虛沖劍,劍若當(dāng)真有靈,我的虛沖劍也會有這么一日的。跟著連師妹果真看到了不少好東西,她果然不同于我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修士。 勝負(fù)已分,這個叫劉正的魔修不會是連師妹的對手。莊子詹低下了頭,根本不用再看。 片刻之后,再也沒有了打斗的聲音,莊子詹抬頭,卻見連師妹正蹲著身子,對著劉正的尸體發(fā)呆。 “發(fā)生什么事了?”莊子詹不解的走了過去,蹲到了劉正的身邊。 卻見葭葭將劉正肩頭的傷側(cè)了側(cè),移到了他的眼前,柳眉緊皺:“真正的銅筋鐵骨。什么功法會把人的身體變成這副模樣?” 莊子詹瞳孔猛地一縮,大力將劉正的皮rou分開了一些,好讓自己看的更加清楚。不僅是這一處,這個叫劉正的魔修渾身上下幾十處被連師妹所傷的傷口處露出的都是這樣的銅筋鐵骨。就連心脈處那一劍亦不例外,也正是這一劍,真正刺穿了劉正的心脈,直斬元神。 耳邊響起連師妹的輕嘆聲:“若是無鋒劍沒有開鋒,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這劉正的身體委實比體修還要可怕。” 莊子詹沉默的檢查了劉正的尸體之后嘆了口氣,對上了葭葭的眼神,只一個相視,二人便明白了對方的猜測應(yīng)當(dāng)是與自己分毫不差:“他的銅筋鐵骨應(yīng)當(dāng)是有人幫他換上去的這手法,當(dāng)真與再造一具生命沒什么兩樣。” 鬼使神差的,葭葭忽然響起曾經(jīng)見過的那只被人改造過的迦鳥,也是這樣的“神乎其技”。 “能將人一身的筋骨重鑄,這樣的手法,恐怕就是我昆侖以妙手回春著稱的長春子真人也做不到吧!”葭葭喃喃。 “此人好可怕,只是替他換上這一身筋骨的人更可怕。”莊子詹瞇了瞇眼,對上了葭葭,將被他所殺的魔修與劉正放到了一處,取下了他們的儲物袋,那金丹中期魔修的尸體自然是被莊子詹手法極為干凈的處li了。 只是劉正的尸首,莊子詹看了一眼葭葭:“這一身銅筋鐵骨之人,我等將他收起來,待首座來了交給首座如何?”潛意識里,他二人信任的永遠(yuǎn)還是秦雅. 葭葭自是無意見的,只是這一句,葭葭光想想要將尸首要放進(jìn)鈞天破月指環(huán)里頭,便覺得惡心。看著葭葭一副糾結(jié)的表情,莊子詹只覺現(xiàn)在的連師妹才有了一點正常女修的樣子。 他笑了笑,取了個新的儲物袋將劉正的尸首放了進(jìn)去,還于劉正口中放了一顆丹藥。 這手法之熟練,讓一旁的葭葭看的渾身一抖:“莊師兄,這樣的事,你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嗯。”莊子詹神情自若的輕嗯了一聲,“放顆定身丹入口中,可保持它不**一段時間。” 第三百一十七章 棋逢對手 感謝無邪舞鞋同學(xué)的打賞^-^ **************************************************** 葭葭見狀,干笑了兩聲,這個從來都叫她覺得很是正常的莊師兄,頭一回被她冠上了“怪異”兩個字。 她回頭喚了一聲:“小丹!” 呆愣怔忪的小丹立刻滿血復(fù)活,向著她奔來,撲入了她的懷中,雖然有幫倒忙的嫌疑,不過還是叫葭葭心下一暖,也是第一次,她將小丹一同喚出來與她并肩作戰(zhàn)。 在葭葭修煉十幾年的光陰之中,因為先前從來沒有過靈獸,是以即便是馬老托她照顧小丹,她所認(rèn)為的也只是在“照顧”二字之上,從來沒有想過將小丹喚出來,她們聯(lián)手對敵。 現(xiàn)下么?葭葭雙眼彎彎的形成一個弧度,指間施展了一個回春術(shù),小丹只覺的傷口之處一陣清涼,舒服的叫了一聲,腦袋蹭到葭葭的掌心蹭了蹭。 將靈獸當(dāng)寵物養(yǎng),是她的不對,葭葭莞爾摸了摸小丹的腦袋,聲音雖輕,卻是擲地有聲:“下次,我們一起對敵。” 小丹歡快的叫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一伸手將小丹帶入了空間之中,葭葭朝莊子詹笑了笑:“莊師兄,我二人出來一段時間了,快些回去吧,若是被發(fā)現(xiàn)就遭了。” 莊子詹點頭:“正有此意。” 只是或許當(dāng)真是他二人運氣不太好,才穿過幾個法帳,眼見那法帳近在眼前。葭葭眼角余光一閃。電光火石之間。身體率先做出反應(yīng),連忙將莊子詹拉到一邊躲了起來,看著那險些自他二人頭頂飛過的邱真人,兩人齊齊出了一身冷汗。 正準(zhǔn)備從小路包抄過去的二人正要行動,卻見那法帳的擋布動了動,自里頭走出了三人。 看著那愜意的打著哈欠,面上含笑替衛(wèi)東打扇的“葭葭”與一旁替衛(wèi)東捏肩的“莊子詹”,二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抽了抽嘴角。說不出話來了。 半晌之后,莊子詹“呵呵”笑了兩聲:“這位衛(wèi)真人好生會享受啊!” 卻見邱真人冷著臉行至法帳門口,連看都未看“葭葭”與“莊子詹”一眼,入了帳。極為享受的衛(wèi)東跟著轉(zhuǎn)了身,也不知有意無意,朝葭葭與莊子詹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這一眼叫葭葭與莊子詹忍不住渾身一抖。 聲音雖不大,卻叫他二人聽了個一清二楚:“你二人在門口守著。” 那含笑的葭葭與莊子詹點了點頭,乖乖的站在了門口。 眼看著一群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