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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秦雅走至群修面前,掃了一眼群修,便轉(zhuǎn)過了身,點燃三支香向著上書“執(zhí)法堂“三個字的巨大匾額,聲音朗朗:“弟子秦雅今次為保我昆侖平和,率我昆侖執(zhí)法堂暗部成員剿滅宵小,此亦是為保我昆侖千秋之計,萬望祖師庇佑。”說罷,朝著那大鼎拜了三拜,將三支香插入了大鼎之中。 焚香過后,秦雅一臉肅然,那樣的表情,讓葭葭有些恍惚,似乎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師尊。 卻見他背負雙手,看向場中:“諸位手中兵刃往日對著的,無一不是窮兇極惡之輩。今次不同往日,諸位將要面對的,可能是你等往日里尊敬的前輩,摯交的好友,可他們皆因醉心權(quán)術(shù),妄圖分裂我昆侖。諸位自入門派以來,受門派供養(yǎng),追根溯源是我昆侖為天下正道之巨擎,有這等能力。而那等醉心權(quán)術(shù)的宵小妄圖分裂我昆侖,一旦得逞,昆侖不復(fù)如此盛威,門派不復(fù)往日昌盛,諸位連同我秦某人將來修途亦絕不會如先時順?biāo)臁K早P除這等宵小乃是功在當(dāng)代、利在千秋的大事。我等身為執(zhí)法堂暗部人員,乃是昆侖精英聚集之所。定要鏟除這等宵小。殺一儆百。還我昆侖平和!“ “還我昆侖平和,還我昆侖平和,還我昆侖平和。”群修齊聲喊道,無不目光灼灼的向秦雅看去,這等號召力,果然“藏劍君子”這個名頭不是白叫的。 “好,諸位請遵循任務(wù)牌中所書,我昆侖暗部甕中捉鱉。若是今次叫他們逃了,神州大地,綿延萬里,天下之大,要尋人便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將會難上加難,是以決不能叫他們逃出晴峽谷。”秦雅以內(nèi)力喝完,葭葭便覺得手中白玉牌隱隱作燙,不多時,任務(wù)便顯現(xiàn)在了眼前:汝以速度見長。同天字二十三號,天字三十六號。地字三十一號,立刻啟程,趕往晴峽谷,封住四面八方,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等叛逃修士,莫要輕舉妄動,吾等隨后就到。 四位以速度見長的修士幾乎是一看到任務(wù)牌便立刻出了隊伍,不過一個照面,葭葭倒是認(rèn)出了其中一個熟人——風(fēng)毓,配地字三十一號玉牌,已然金丹初期修為。另兩位一個金丹中期修為,一個金丹后期修為。 飛行法寶對他們而言已然太慢。四人幾乎同時縱身一躍,身體倒掛跳下了藏劍峰,耳邊風(fēng)聲四起,葭葭體內(nèi)靈力已然開始運轉(zhuǎn),至半空之中,身體突然發(fā)力,旋轉(zhuǎn)擺正之后,向著昆侖山下直奔而去。 四人驚艷的身法劃過虛空,引得他峰修士無不抬頭觀看,驚愕咋舌:“好生厲害的身法!” 一旁有幸見識過執(zhí)法堂暗部的修士則一臉喜色:“土包子!黑底金線,一看就是我昆侖執(zhí)法堂暗部的成員,那可是咱們昆侖精英中的精英。一下子出動了這么多,難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不行,我得跟去瞧瞧。” 只是急著要跟去瞧瞧的修士,方才走了幾步,只便身上魂牌燙的驚人,拿出一看,卻是各峰閉峰命令,別說出昆侖了,就連各峰之間也不得行走。 這命令下來,叫群修不禁興致缺缺,嘆氣聲此起彼伏。這還未完,直到眾人意興闌珊,正準(zhǔn)備散去之時,卻見虛空之中接二連三的經(jīng)過那黑底金線的執(zhí)法堂暗部的修士。不說那等年輕的金丹真人此起彼伏,便是元嬰修士也不在少數(shù),最后出來的一位,有眼尖認(rèn)識的,更是差點沒有叫出聲來:“那是藏劍峰的秦首座,號稱藏劍君子,出竅修為。出竅出關(guān)之時,便以一敵五,對上號稱劍蠱雙絕的五位蜀山修士,只一招便逼退了他五人。想不到連他都出動了,定然是非同一般的大事,可惜閉峰命令一出,怕是看不成咯。” 不過片刻功夫,四人便出了昆侖,直奔晴峽谷而去。途中,風(fēng)毓瞥了一眼一旁的葭葭,見她只認(rèn)真的看著前路,似是半點也未發(fā)覺自己,便收了目光,足下發(fā)力,向前狂奔。 一盞茶的時間之后,四人便已至晴峽谷,一個對視,不消說,東南西北四方便各有一修士狂奔而去。 葭葭奔去的方向是南方,待得行至晴峽谷南方出入口處之時,便縱身一躍,躍上了出入口處的一棵古樹之上,嚴(yán)守晴峽谷的出入口動靜。 不多時,便出來了幾位歷練的練氣修士,似是渾然不覺昆侖的動作,有說有笑的經(jīng)過葭葭的身邊離開了。 葭葭默然:他四人最低也是金丹修為,讓她莫要輕舉妄動,那么師尊說的那等宵小定然不會是眼前的這幾位,是以斂了氣息,好不漏過南方出口的一絲一毫動靜。 卻說秦雅摔著其余暗部修士這才趕到晴峽谷,便收到了傳訊:“師尊,弟子守著晴峽谷南方出入口,方才似乎看到一位身形極像許峰真人的修士過去了,您看……” 秦雅沉默了半晌,若是由其他三人碰到了許峰,他定然不會猶豫立刻便會派人過去截住許峰。可葭葭到底是自己的弟子,不似他人,有些事情,或許可以從長計議,更何況明定城許家亦不是說搬就能搬的,萬一沒有抓到那幕后的黑手,留著許峰亦是一線機緣。 片刻之后,葭葭只聽秦雅傳音而來:“此事莫要對他人提起,繼續(xù)守著。” 聽得葭葭應(yīng)了一聲,秦雅一聲令下,便各有數(shù)個修士去了四方協(xié)助那先到的四人。 看著剩余的修士,秦雅深吸一口氣,厲聲喝道:“諸位,隨我進谷拿人。” 接到秦雅莫要聲張的命令大約半盞茶的功夫,葭葭便察覺數(shù)道威勢逼近,那數(shù)道威勢,竟無一人身上的威勢要低于她。看著過來的四人,也不知有意無意,黑衣素發(fā)的魏探在里頭可說最是顯眼,叫葭葭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 從古樹上跳了下來,看向四人拱了拱手:“藏劍鋒連葭葭,金丹初期修為。” 四人之中,面容看似中年男子,面白無須的修士率先朝她點了點頭:“藏劍峰莫問,元嬰初期修為。”這位莫真人往常若是遇見,需勞葭葭喊一聲“師叔”的,可現(xiàn)在大家一同執(zhí)行任務(wù),他倒是主動收起了元嬰真人的架子,如同輩一般自我介紹,果然是執(zhí)法堂暗部的人么?這等品性修為,絕對算得上上乘。 “落陽峰魏探,金丹后期修為。”魏探同葭葭是老熟人了,是以朝她笑了笑,眨了眨眼。 “明秀峰莊子詹,金丹中期修為”剩余兩位修士中,一位面容俊秀的修士應(yīng)聲而出,朝她笑了笑,“明光真人乃是族中大伯,上回秀陽峰之事,給連真人添麻煩了。” 葭葭連道:“不敢不敢”。 剩下一位雖不若前頭那位俊秀,卻也眉眼端正,朝她點了點頭:“千尺峰林培源,金丹初期巔峰修為,出自明定城東元巷林家,那位正受我昆侖通緝的林卿言便是我族中人,前幾年林某正閉關(guān),卻是錯過了這位族中小輩,抱歉了。” 葭葭更是連連搖頭:“無妨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