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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已去的夠早了,卻不妨有人還是早了她一步,那盤坐在地上打坐的老道不是趙哲又是何人。有經(jīng)過的修士見好好的路上盤腿坐著一個元嬰期的劍修,偏他還一臉肅殺的模樣,實在是叫一些膽小的修士看的害怕不已,紛紛避讓。葭葭遠看只覺這老道一身破舊的道袍披著,還當真有種“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模樣。 葭葭走近了些。卻看到那趙哲老舊的道袍之上濕漉漉的。像是露水,驚異的看了一眼趙哲:當真是沒成想這老道居然在外頭打坐了一宿。 “你來了。”打坐的趙哲緩緩睜眼,從地上爬了起來,無視周圍的修士,也毫不在意自己一身的露水,仍是那副胡子拉碴的模樣,雙眼半開半閉,除了與葭葭說了一句“你來了”之外。便再無他話。 “昆侖連葭葭見過趙真人?!陛巛绯辛艘欢Y,趙哲沒有任何反應,只低著頭默默不語。 葭葭也不以為意,低頭站至了一邊。剩余的吳歡、元奉、江河三人幾乎是同時到達,見到葭葭,都向著她道了一聲“恭喜”,不管怎么說,他們這組里多出一個金丹修士總是好事。 “走吧!”見人來齊了,趙哲轉身,向帳內走去。 見他今日未曾發(fā)作任何一人。四人皆是面面相覷,松了口氣只余卻又有些茫然。這老道今日的作為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不管怎么樣,四人還是提步跟了進去,她這結丹委實太過聲勢浩大,便是營帳里的群修,幾乎不論正邪都要恭喜上她一聲,葭葭一一回禮,識趣的站到了趙哲的身后。又是上回的老面孔了,只少了南宮寒與皇浦唯明二人,葭葭心中一滯,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皇浦唯明是個散修,據(jù)說平日里就跟南宮寒交好,現(xiàn)下他失蹤了,也無人知曉他的去向,而后是南宮寒,眾人找不著南宮寒,便看向了同是合歡宗修士的煞千嬌,誰曾料想那煞千嬌卻是冷哼了一聲:“看著我做什么?那南宮寒又不是我的姘頭,他失蹤了與我何干?” 見一眾修士仍愣愣的模樣之時,煞千嬌不知怎的,心頭怒火頓起,拍案而起罵道:“關我何事?你們不是一向說魔道中人最是涼薄么?這不是涼薄給你等瞧瞧么?問什么問?那么大的人了,還會走丟不成?” 她拍桌的動作著實不小,隨著她的動作,一陣清脆的鈴音響起,眾人看向她原本赤著的玉足,不知是也不是前些日子趙哲那話傷的太狠了,煞千嬌只雙足套著兩只繡花鞋,外頭一圈鈴鐺原本應屬風情,此刻卻像是戴著兩個腳銬一般,煞是奇怪。 似乎發(fā)現(xiàn)了老道注視的目光,煞千嬌面上露出些許得意,特意伸出一雙穿著繡花鞋的玉足湊到一行人面前晃了晃,復才收回。 葭葭等人干笑了兩聲,便跟著入座了。 這次的御敵要輕松上許多,因著各門派頒布的任務,萬獸平原外圍一圈的妖獸幾乎被屠宰的差不多了,不似上回那般密密麻麻的飛禽數(shù)不勝數(shù),現(xiàn)在當真是只能偶爾看到一兩只,即便只是一兩只,也很快不見了蹤影。 還是老樣子,有看到向著嘉元城沖過來的妖獸,出手斬殺了便是。 葭葭所處之位屬于正中,離趙哲、江河等人都不算遠,不遠處還有坐在地上悠閑染著指甲的煞千嬌。 時不時有一兩只妖獸沖出來,別說補天劫手了,就是無鋒劍也不需出,虛空一劃,斬金術應聲而出,一招斃命。 不遠處悠閑的堪比郊游的煞千嬌連連拍手:“好身手!” 葭葭抽了抽嘴角,確實悠閑的話,便干脆蹲了下來。先前在昆侖據(jù)點,因著衛(wèi)東等人皆在,葭葭實在是不敢輕易進入芥子空間,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眼下見無什么人注意,便喚了兩聲器靈:“一會兒我尋個無人發(fā)現(xiàn)之處且進來瞧瞧你這芥子空間的器靈跟一般法寶的器靈長的有什么不一樣?” 器靈沉默了半晌,往日蒼老低沉的聲音如今仿若就在耳邊一般,更為清晰。葭葭只聽他輕笑了兩聲:“果然還是個奶娃娃,能有什么不一樣?不就是一副人類皮囊的模樣么?倒是你這空間有了些變化,比尋常更為開闊了,果然開啟了空間靈根就是不一樣?!?/br> 葭葭手中斬金術一劃,復又喚起器靈:“對了,我天劫過后與那元嬰真人對了一招,便聽你說到‘補天劫手’四個字了,而且那不知誰人夸大寫的話本子里也提到遺策道人與我天機殿燕真人都說了‘補天劫手’。可我自己卻不甚了解,這補天劫手除了威力驚人之外可還有什么用?”她還記得自己與那體修對了一招,雖自己說為那體修的元嬰之力所傷,可拳掌相接之時卻是一片冰涼,舒服的很,聽說還將體修的表皮弄焦了,可見其威力無窮,卻不知這補天劫手是否僅在于此。 器靈默默頓了半晌,深吸一口氣,終于緩緩開口道:“既說補天劫手,自然不僅僅于此,否則又憑什么位列世間神通的前十之位呢?老實說,你居然能夠練成補天劫手,確實超出了老夫的意料之外,當真有些不敢相信?!?/br> 葭葭并不說話,只偏著耳朵聽器靈解釋:“若僅僅是因為它的威力是絕不能說它逆天,它真正厲害之處是煉到至高之階之時。若有煉器師打造出的神兵因為沒有引動雷劫而成凡品,便可催動補天劫手,以天劫之力淬煉,若是那神兵能挨過你這人為的天劫,便能鑄就神兵。此為補天之能,是以名喚補天劫手,這便是補天劫手的由來?!?/br> “這般逆天?”葭葭嘆了口氣,“難怪。只是得失必然平衡,如此逆天之物,定然不能隨意使用。便如現(xiàn)下我這補天劫手不過適才入門,只一招下去便睡了十多天,那煉到高階豈不是要睡上百年了?” “現(xiàn)下?lián)臑闀r過早,你且練著就是?!逼黛`安慰了一聲葭葭,眼見煞千嬌突然爬起來向著她這邊過來,葭葭便停下了與器靈的交流,轉而對上了煞千嬌。 “連真人?!鄙非刹戎C花鞋朝葭葭盈盈一笑,半露的酥胸看的葭葭一滯。 “煞仙子?!陛巛琰c了了點頭,煞千嬌現(xiàn)下屬筑基大圓滿,卻還不能稱之為真人。 煞千嬌看了一眼趙哲,似乎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趙哲今日沉默的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來尋她麻煩的,頓時起了性子,活躍的靠近葭葭,有些扭捏之色的把玩著自己的發(fā)捎:“連真人,不知你那師兄,昆侖執(zhí)掌斬神刀的顧朗小哥長的俊是不俊?” 葭葭抽了抽嘴角,認真的看了一眼煞千嬌。 許是她的反應太過奇特,看的煞千嬌亦是一陣心虛,擺了擺手:“連真人,你看著奴家做什么?” 葭葭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番,露出驚訝之色:“奇了!你怎的不問蜀山的鐘步歸偏要問我?guī)熜郑俊?/br> “哼,那鐘步歸身邊的小妮子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