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9
頭,似乎在地上趴了一夜已是勞累至極,不過翻了兩個身便沉沉的睡去了。 拾起置在一旁的無鋒劍,葭葭支著無鋒劍站了起來,人是新生,陰霾似乎也因著這輪紅日一掃而光,可是即使如此,也掩蓋不了她現(xiàn)下體內(nèi)靈氣不足,傷了五臟的事實。 昨晚自雙手間涌出的一絲生機救了她的命,可現(xiàn)下這雙手卻疼的厲害,漲得厲害,似乎有什么要從手里破土而出一般,可偏偏表面上看去這雙手與平日毫無兩樣。 “這是什么情況?”被灼燒的疼痛的雙手微握,卻好似不是她的手一般有些不受使喚。 提步顫顫巍巍的向前走了數(shù)步,現(xiàn)下的葭葭一點都不像年華大好的女子反倒更像是凡人的百歲老嫗,行數(shù)步便要停下來歇上一會兒。 金丹之后實力成倍上漲,原本因著天生戰(zhàn)意就比常人更為敏銳的五感現(xiàn)下更是通透,隱隱有感前方似乎有一大批修士向著這邊走來,葭葭足下一頓。來人是敵是友她未可知也。更何況現(xiàn)下她已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若是來人起了不好的性子,恐怕她九死一生方才脫險當(dāng)真是要隕落了。 打定主意決定避開的葭葭方才回身,斜刺里卻猛地沖出一位元嬰的獨眼魔修向著她沖了過來,越她而去。 不待葭葭有所反應(yīng),那緊追前方獨眼魔修的一位獨臂體修一拳襲來,來不及收手,眼看這一拳便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似乎是一種本能。葭葭一掌揮出,二人的速度皆是極快。群修方至,見到的不過一道殘影而已,下一刻一拳一掌正面相撞。 拳是元嬰體修的拳,掌是金丹真修的掌,拳掌相接,不過一滯便驟然分開,那獨臂體修向后退了三步方才停下,可那金丹修士比起他來卻明顯更是受不住,退后了幾步。腳下不穩(wěn),竟是雙腿一軟雙膝跪地。 一切不過眨眼之間而已。走來群修最前頭一位手執(zhí)桃木劍的劍修忽然一劍出鞘,眾人未看到他是如何出手,那劍卻已然入鞘,若非地上多出一具躺著的獨眼魔修,眾人倒要禁不住懷疑方才是否是自己眼花了。 “好一招禍水東引。”劍修神色冷淡,徑自走上前去攙扶那雙膝跪地的金丹女修,卻見她顫抖雙手之間紫色的雷電嗶剝作響,數(shù)百道神識在她身上打探而過:方才結(jié)丹,那弄出如此大動靜的修士應(yīng)當(dāng)便是她了,可是雙掌間的雷電之力是怎么回事?這女修卻是個金木火三靈根,根本無甚雷靈根,雙掌間怎會有雷電之力呢? 掃完那女修,緊接著,數(shù)百道神識又掃到了方才與那女修拳掌相接的獨臂體修身上,這一看,群修卻是臉色大變,眼前這個居然是個實打?qū)嵉脑獘胫衅诘捏w修。 跟在群修中有認(rèn)出這元嬰體修的更是臉色凝重:這位體修乃是修羅派的一位元嬰長老,姓張,以一手快拳在外荒也是叫得上名頭的人物。 方才那一拳一掌卻叫眾人正好直落眼底,雖然因著那獨眼魔修禍水東引,使得這一手快拳向著那金丹真修而去,但拳掌相接,卻是那一掌后發(fā)先至對上了這一手快拳。 拳掌相接,一個金丹初期,一個元嬰中期,如此大的修為與實力差距卻一掌逼退元嬰中期。群修只覺心中驀地生出一種極為復(fù)雜的感覺。 一夜的視覺盛宴,幾乎可說只要是從頭至尾目睹這一場天劫的修士,無不想親眼看看這一場天劫的應(yīng)劫者是何方神圣。可是在看到這應(yīng)劫者之前,眾人心中對那應(yīng)劫者是個什么印象卻各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不管那應(yīng)劫者是美是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可似乎是因著這一場天劫委實太過難得,群修都會不禁在心里頭覺得這修士總應(yīng)當(dāng)與一般修士不一樣才是,可到底是如何的不一樣,卻未曾想過。 直到真正見到眼前這金丹修士,如何不一樣,這金丹修士一掌間似乎給出了一個確實襯得上那一場天劫的答案。一掌逼退元嬰期,雖說只有一掌,即使一掌之后已然支撐不住,可這對于任何一個金丹修士來說卻已足有自傲的資本。試問放眼神州,有幾個金丹修士能一掌逼退元嬰期的?群修中驀地響起一陣嘩然。 然而,比起群修的嘩然,在場的數(shù)位元嬰修為以上,與幾位同為修羅派的金丹修士面色卻更為凝重,體修萃體,修煉起來較常人更為辛苦。然而修煉有成,表皮卻比一般的防身法寶更要厲害,比如眼前這位修羅派的張長老,一手快拳在外荒鮮有敵手。 而且修羅派修煉不比尋常,如這位獨臂體修,原先必是雙臂皆在的,可練那修羅派的快拳必是生生的廢掉了一只胳膊,將另一手的經(jīng)脈移入這完好的胳膊體內(nèi),雙拳之力合二為一,這僅剩的一拳之力比起尋常人的兩拳還要厲害上數(shù)倍,這也是為何修羅派的人為何都會后天殘疾的原因。 然而方才接了那女修一掌,這位獨臂體修仍然緊握的雙拳之外,比防身法寶更為堅毅的表皮之上卻是一片焦黑。 這一手?吳遺策雙目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女修雖看似白皙卻嗶剝作響的雙手,失控的神算指瘋狂的顫動,一旁歪著頭靠在道侶身上的甄亦柔面上一向的笑意也早已不見了蹤影,只盯著那女修的雙手,雙目不肯漏過分毫。 沉睡在丹田之內(nèi)的器靈已然化實,真實的觸感已數(shù)十萬年不曾再感受得到,老淚縱橫之后看向葭葭體內(nèi)那翻天覆地的變化,雙唇顫抖的出聲:“這是……” “補天劫手。”縱風(fēng)塵仆仆也難掩風(fēng)華的女子,釵環(huán)繚繞卻不顯累贅,反而風(fēng)情萬種,行至群修面前看向那已然撐至極限的金丹修士,四字出口,聲音不大,卻叫周圍幾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看到面前熟悉的臉龐,葭葭驀然有種死里逃生之感,下一秒,一句脫口而出:“師尊,弟子結(jié)丹當(dāng)真是生死一線啊!” “我知。你辛苦了,回去好好養(yǎng)傷便是。”秦雅輕笑,確實辛苦的很。 受了重傷的身子加方才那一掌之后的疲勞終于叫葭葭沉沉睡去,與腰間靈獸袋里的小獸一同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見葭葭已然累極睡去,秦雅將她橫抱起跨了數(shù)步行至風(fēng)塵仆仆趕來的燕錦兒身邊之時,道了兩個字“據(jù)點”便先一步離開了,不過片刻,眾人便再也看不到那二人的身影。 縱主角已然不在,可群修仍似未從那晃神中驚醒過來。吳遺策雙目微動,行至那修羅派的張真人身邊行了一禮:“老道乃蜀山吳遺策,可否勞煩道友將剛才所傷之處與老道一觀。” 那張真人苦笑了兩聲,伸出獨臂:“遺策道人之請自然可以,只是沒想到,果真是后浪推前浪,想不到昆侖竟有如此小輩,真是人才輩出啊!” 吳遺策舉著那張真人的獨臂看了半晌,這才看向燕錦兒的方向,似沉重又似驚喜:“應(yīng)當(dāng)是了。” 一旁的張真人既已修至元嬰,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