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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師兄,師兄!” 大約喊了十多聲。顧朗略帶煩躁的聲音這才傳音而來:“何事?”這可比平時的顧朗慢了好多啊,葭葭咋舌。 “他是妙無花師祖的弟子。這般不會有事么?”葭葭有些擔憂的開口問道。 “便是妙無花師祖都親手打過他,不會有事的。”顧朗卻是一點不在意,反而開口道,“以后此事告訴我即可。” 葭葭撇了撇嘴,心里頭也有些郁悶:此事可完全是由顧朗你引起的,你那位緋聞對象葉青歌可才是此事的來源,我不過是不巧被波及到了而已。 顧朗沒有將此事往葉青歌身上靠,可不止葭葭,還有人亦將此事往葉青歌身上靠了,不是別人正是地上那只“豬頭”臉修士。 他憤怒的哼了起來,雖說因為缺了兩顆牙,讓人聽得不是很清楚,可大概也知曉了一些。大意便是你顧朗事實上是為了葉青歌才打他的,現(xiàn)在不過是借機發(fā)怒而已,不要以為眾人不知道。 顧朗聞言更是黑了臉:“胡說八道!我與葉青歌什么事都沒有。” 這種事越解釋,眾人越是不會相信,葭葭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只當沒聽見。只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一副恍然大悟的眾人,真沒想到顧朗也有今天! 此事鬧了半晌,任那豬頭臉在地上撒潑怒罵,硬是沒得到一點好處,這才在眾人的喧鬧聲中被人抬走了。 熙熙攘攘的一場打鬧終于終了,院子里一片狼藉,顧朗默默的站了半晌,竟卷起袖子,開始替她收拾了起來,這當真是把葭葭下了一跳,連忙跑上前去,搶下顧朗手里的活:“師兄,這活你就別干了,我來不過一會兒的事。” 顧朗的身體微僵,面上也顯出一絲不自然,竟是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葭葭將院子收拾完畢又跑去那棵桃樹那里,滴起了靈液。 顧朗許久不曾出聲,葭葭也并未在意,只認認真真的對著那一條縫仔細的滴起來。 冷不防,顧朗的聲音突然從身后響起,嚇得葭葭的手憑空一抖,竟差點將靈液潑了出來。 原來那僵著的顧朗已然恢復了過來,行至葭葭面前,一臉嚴肅的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fā)生了。” “沒事!”葭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胸膛咧嘴一笑,繼續(xù)盯著那道裂縫滴了起來。 顧朗原本身高便不低,現(xiàn)下葭葭蹲著,兩人一高一低更是明顯,望著葭葭仔細滴灑靈液的動作,顧朗只覺,哪怕她得了“門派魁首”這個稱號,也到底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仍然是需要站在他身后的小師妹,嘴角不由微不可聞的勾了一勾:“怎會沒事,我是男子,還是師兄,師尊去了東海,我自會保護你的,你所做的,只是站在我的身后即可。” 第二百一十二章 事發(fā) 這夜的昆侖,似乎是注定會不平靜的。 平日里終年都是打坐到天明的葭葭,忽地如瘋魔了一般,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起林月兒的模樣,這般殘酷的模樣,任誰都無法安心的打坐吧! 回想的次數(shù)多了,葭葭頭疼的撫了撫額頭,自儲物袋中取出一瓶安神丹,又尋來一床被子,服了一顆安神丹下腹,之后竟是難得的有了睡意,一晚安睡到了天明。 而此時的太阿峰上卻沒有平日里那般的平靜。 “白日里的事情,師伯聽說了么?”有男子的聲音突然在那太阿峰的九龍禁地響起。 “你說的是哪件事?”接話的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漫不經(jīng)心,也很輕,卻叫人輕易不敢忽視自有其威。 “顧朗將妙桐禪揍了一頓!”先開口的那位說道,“看到的人還不少。” “哦?”接話的男子聲音微揚,卻并未多說什么。 “也許今晚會是個好時機!”先開口的那位“呵呵”一笑,“只要您想,昆侖大洗牌不還是手到擒來么?弟子覺得是時候了。” “原來你想的是這事啊!”接話的男子懶洋洋的說道,卻忽地一下變了臉色,廣袖一拂,將那男子掀翻在地,怒斥:“混賬!昆侖可待你不薄啊,你卻在想這些事情。難怪將我約到了九龍禁地,是想躲過白澤的那雙慧眼么?” “我與秦雅同日入得山門,當然,或許他并不記得那日排在他身后的我了。為什么?為什么他現(xiàn)在是出竅修士,我不過元嬰中期。他掌管執(zhí)法堂,乃一峰首座,我卻要看他臉色行事,憑什么。我不甘心!”被掀翻在地的男修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可聲音中的憤怒卻著實不少。 “你還好意思說啊,這修為一事,你不如他。我難道還能幫你不成?當真是好笑,哼!”懶洋洋的男子出口卻一點不留情面,將面前這人批了個體無完膚。 “我只是不甘心,為何他秦雅能處處得人優(yōu)厚。憑什么?”被掀翻在地的男子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秦雅氣運不淺,本身又天賦奇高,心性過人,能有今天一點不奇怪。你若是不滿,何不去問問上天,為何如此優(yōu)待他?呵呵。跑來與我說什么?”那男子卻一點也不買賬。 “天既不厚待我。我何苦還要去問他?”坐于地上的男子站了起來,冷笑道,“不若干脆我自己去爭取好了,豈不妙哉?” “你已然到達元嬰,想必應當很是清楚,如你現(xiàn)在這般心境是到不了出竅的,這長生大道難不成是不想要了么?”那說話漫不經(jīng)心的男子仍然未被說動。 “師伯比我更清楚。這所謂長生大道不是早就斷了么?左右不過多活幾千年,亦逃不過灰飛煙滅的命運。與其如此,不若求個勢力滔天,也不算白活一場。”那修士卻一點不以為意,“這次秦雅雖說帶了三十六天罡集體出動,可這事又不是一回兩回了,數(shù)萬年,早該讓天下修士學乖了,不是么?更何況,傳說中那人可是已有數(shù)十萬歲了,即便是修到出塵也沒有這般的壽元吧!既然地仙可期,壽元無極,我何苦要去尋那微不可琢的修仙大道?豈不是平白找罪受么?”那修士說著便冷笑了起來。 “你這樣的心性居然還能修到元嬰,我當真是長了見識,不過倒也是個清楚本心之人。”那漫不經(jīng)心的修士說著,忽然瞥了一眼眼前這人,“明日一早,你便準備好去將顧朗拿來吧!此事會做的滴水不漏的,而去,這目擊者還是個他顧朗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的人。” “多謝師伯!”那男子頓時大喜的謝過眼前這修士,起身離去了。 望著這男子逃也似的背影,那漫不經(jīng)心的男子彈了彈指甲,微微勾唇,脫口而出的竟是自嘲,“長生不可期?我便與他一道做起這般的事來了么?也好,想必這般,昆侖后輩永遠都不會忘記我的名號,哈哈哈!” 翌日。 葭葭被一陣劇烈的搖晃搖醒,耳邊卻不停地想起展紅淚焦急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