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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座破舊高塔御劍而去。直到站在這座高塔上,葭葭舉目四望,從整個莫古城向外一共三條通道,不由得響起了先前沈離光所說的話。既是神州、外荒、冥水之境的鏈接點,那枚這三條路定是有一條是通往神州的吧! 只是,沒有任何標示,葭葭本欲尋找太陽落山的位置,一抬頭,才發現了莫古城的詭異。現下晴空大好,只是這一片晴空之下,竟叫人看不到太陽的蹤跡,這般詭異的情況論起來,葭葭還是第一次碰到。 “怎會如此?”葭葭不由傻了眼。“這下如何判斷那條路是通往神州的?” 眼看天色將要低沉下來,雖說看不到太陽,可憑借著經驗。葭葭還是能清楚的知曉太陽將要下山。看了眼仿若鬼城的莫古城不由得心下一抖,下山之后,想必更無法看清路,不若,葭葭嗅了嗅空氣中還微有的凝神草的味道。沈離光總要回昆侖的吧,不如就選他的那條路好了。總是元嬰修士,比她這個筑基想必是會多了許多能耐的。 打定了主意,葭葭便順著沈離光所選的那條路而去。 且不說,兩日之后,葭葭就發覺的這條路的不對勁了。路上面色青白的修士。還有不懷好意整日磨刀霍霍的路人,更有穿著妖艷,整日“哥哥”叫個不停。只見她把修士帶走便再也沒見到帶出來過的女修。 這條路幾乎可以肯定,哪里是通往神州之路,分明是外荒之地啊!沈離光如何會往這里來? 且不說葭葭這廂的驚訝與錯愕。 卻說風塵仆仆行了數月的沈離光,縱使風姿過人,可到底也耐不住風塵。明顯的,一路向他看去的目光少了很多。 一路尋來。幾乎每每都是快要尋到卿言的蹤跡那股蹤跡,便似乎被什么人抹去了一般,有人亦跟在她的身后,沈離光幾乎可以斷言。 林卿言怎會來此? 這還要說到那場門派大比,比試過后,他將林卿言帶入了九道崖,她的執念已如此之重,這已讓沈離光不得不重視了起來。 那場斗法開始之際他恰好出關,得了師尊的傳訊便火速趕到了藏劍鋒,可說那一場斗法他看了個大半。最后卿言的那副模樣,分明是有了心魔,縱使她不懂人際,出手又太重,可到底掩蓋不了一個事實,她修行如此之快,福澤又是豐厚,分明是一個有大造話之人,他沈離光如何忍心看她敗在心魔這一關上,是以才下了重令。 雖說,現在還不曉得卿言是如何脫離了他的封印離開九道崖離開昆侖的。他收到消息趕到之時,封印已破的不像樣子了,匆匆交待了一番,他便出了昆侖,循著蹤跡追尋林卿言的身影。 一路跟隨竟來到了外荒。 到底是自己的徒弟,他從來也不愿意去將林卿言往壞里想,更何況,他便是再木訥,也能清楚的感覺到林卿言對他的一些不一般。雖說拿喬這“不一般”著實不算光明磊落,可到底現下她扯上了魔道之人,更何況還是個高手,能將蹤跡抹得他都看不到一點兒痕跡,絕非普通人,這事若是上報宗門,恐怕會出動執法堂。私心作祟,他想先一步將林卿言帶回,這事便能算了了。是以才會獨自一人不遠萬里追蹤而至,可偏偏每次發現一點,便叫人抹去了。 “可惡!”縱使沈離光原本出身凡塵皇族,自小“禮”字便甚看重,不喜形于色這是皇族中人最為懂得的禮數之一。他一向做的也甚好,只是現在,卻終是無法忍住了,恨恨的一拳打在了案幾上。 現在心中幾乎是亂成一鍋粥了。一股難言的憤懣填充心頭,既為了自己精心栽培的林卿言擅自違抗自己的命令,破壞封印逃離昆侖;更有為自己如此為她著想,她卻不知領情,一路竟向著外荒來了,還有對那未曾謀面的神秘人的氣憤:這人何苦要插手他師徒之間的事?總之百味呈雜,還沒有一件是好的,終于讓他優雅冷漠的面具徹底卸下,猶如發怒的野獸低吼:“可惡,真可惡!” 卻說察覺到這條路不對的葭葭,當下便決定往回走,可沒走幾步便停住了腳步,打消了這個念頭:三個筑基后期的修士在跟著她,她被人盯上了。葭葭不由苦笑,這也要怪她自己大意。身著內門弟子服便這么跟來了,忘了換下門派服飾。即使意識到,很快便換掉了,到底還是被人看到了。 在神州,正道或者散修解決掉一兩個修士不定會群修齊上,更何況是外荒? 往回走的話,那條路上人影全無,三對一,她有勝利的把握么?答案是沒有,不如繼續向前走。人多的話,不但逃跑容易更何況,雖說有點無恥。但不遠不近的跟著沈離光不得不說是一個良策,左右,說起來,他也是門中長輩。 葭葭打定了主意,便回身繼續向前走去。葭葭深深的嗅了兩下,這里凝神草的味道最重,想必沈離光現下便是下榻在這客棧之中。 一早已尋了個斗笠帶上的葭葭,一進客棧便特意壓低聲音要了一間天字號客房。選天字號客房雖說有猜測卻也是因著凝神草的味道。 沈離光在她的印象中當真是鮮少有不顧衣飾之時,他身為元嬰修士,要一間天字房的能力還是有的。而這座客棧設計亦不同尋常。天字房在一面,地字房在另一面,葭葭自是最好離沈離光近一點的。是以當下便選了天字房。 臨上樓時眼角的余光一撇,撇到了三個面色有些青白的筑基修士,幾乎可以篤定,今晚是不會消停了,葭葭苦笑。 萬幸。沈離光的房間正在她的斜對面。若是守株待兔防不住這三人,那她便打定主意準備呼救了。不管沈離光心里厭不厭煩,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一進房間,葭葭當下便布起了陣法,準備守株待兔,獨坐陣中。號稱魔道中人常常劍走偏鋒,有時甚者常常會有出人意料的身后手法。那三人既曾看到她的衣飾,知曉她是藏劍峰的弟子還敢如此放肆想必應是有所依仗的。對上他三人,決不能輕敵。 葭葭于陣中盤腿而坐,靜待來者,果不其然,行至半夜,葭葭耳尖微動,便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三人已來。 自陣心向外望去,到底是個女子,看著那邪笑的三人,自身上的玉葫蘆里往外倒一只只的小蟲,慢慢的向著她的房間爬來,葭葭不由得一陣惡心。準備弄個引火術試試燒燒這小蟲。豈料,根本不需葭葭出手便聽聞幾聲人影撲撲倒地的聲音,以及濃郁的凝神草味道。葭葭不由有些驚訝,大開了房門,卻見沈離光揚手一道符紙落地,迅速的燃燒額起來,將葭葭看的惡心的小蟲便在瞬間燒成了飛灰。 被發現了,葭葭亦有些尷尬,正欲尋個說辭。那邊的沈離光卻是一臉的不耐:“你怎會在此,還惹了這些魔道中人?” 其實,純屬巧合,沈離光心中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