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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要的是名無寶殿三層的一次通行權!” “不行,絕對不行!”以往笑瞇瞇的梅七鶴當下便跳將了出來,連連搖頭,“便是修到元嬰,又有幾人能去名無寶殿三樓的,更何況……”梅七鶴看了眼一旁低著頭,除了進來時朝他行了一禮便再沒開過口的葭葭連連搖頭。 “掌門直說便是,葭葭知道的!”秦雅卻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幾卷天書。幾份天極功法而已。” “秦雅,你,你這是胡鬧!”梅七鶴卻是在秦雅面前卻是一反常態的堅持。“顧朗與你是因為手執我昆侖斬神刀才得以進入的,這名無寶殿三層可不是區區一個門派魁首就能進入的。不行,此事絕對不行!” “怎的不行?”秦雅卻忽地起了身,背負起了雙手走向梅七鶴,搖手一指葭葭。“且問掌門,門派九品陣法師可能得到這名無寶殿三層的一次通行權?” “可以。”梅七鶴頓了一頓,皺起了眉。 “那便好,這不過是預支而已。不僅如此,葭葭還是我昆侖門派大比的魁首,她可沒要那些個洗靈根的玉髓。若真正算起來,你還是賺的!”秦雅雖然聲調不高,也沒放出高階修士的威勢。可說話間一臉正色,叫人看了不由的自心底生出一股誠服感。 “這……”梅七鶴本能的感覺秦雅這看似有理的話有點不對勁,可一時之間,卻著實沒辦法說出到底哪兒不對,不由頭疼的不停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搖頭道,“不對。怎會變得那么有理?不對,這事不是這樣的……” 預支?葭葭聽聞不由在心底暗笑起來:也就師尊會想到這一層,試問一般人誰敢這么與昆侖掌門說話。 “如何?”秦雅語調高昂長眉一跳,“事情快點辦完才是,否則陌無極與梁肖縝可要等不及了!” “等不急,你便先去吧!此事會由我來與連葭葭說。”梅七鶴一聽趕緊說道,只是卻在抬頭的一瞬間,像是突然明白什么似的,猛地一合手,撫掌而笑:“你秦雅恁地狡猾,可不是這樣的。你說她能到九品陣法師,可也要她能修到那個修為才是,現下誰能保證自己能長命百歲,壽元永存?所以你這預支之話可不能行得通哦!” “掌門糊涂了!”秦雅卻跟著面不改色的搖頭嘆道,“便是要保證我昆侖將來的九品陣法師,這才要那天極功法一用啊!這可是比你派兩個金丹修士跟著還要管用不知多少倍的,如何?這般算來不虧吧!” “你……”梅七鶴不由得一愣,似乎也在為秦雅的話細細考慮了起來。 從未見到師尊如此模樣的葭葭卻是大開了眼見,當真是從未想到師尊看似話語不多,倒挺有詭辯之才的。 將梅七鶴繞糊涂了之后,秦雅這才正了臉色:“這次算我秦雅有事相求,敢用我秦雅的心魔誓起誓,我秦雅的弟子將來絕對會是門派的一大助力!” 仍糊涂著的梅七鶴卻是驚了一般,他認識秦雅數百年,何曾見過他口中說過一個“求”字。君子自有品格,這人人都知道,可又有幾人能看到高雅的君子背后樹立起的是一道厚厚的自尊之墻。便是心知秦雅此舉并不算在理,更何況,即使仙府難得,巍巍昆侖能傳承到仙府的可不止她連葭葭一個,也只秦雅便敢攜著一個“門派魁首”并一個“仙府傳承”就敢來向他要名無寶殿三層的通行權。 從頭到尾,葭葭并未說過一句話,猶自接過那枚不過拇指大小的暗紫色玉簡的時候,葭葭的雙手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腦中一片空白,直到走出太阿峰的那一瞬間,暖陽橫空,眼前光明大好,葭葭才有些回神,腦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復著剛才的一幕幕。 “我秦雅平生也只兩名弟子,決不能厚此薄彼。顧朗既進得名無寶殿三層,葭葭便也進得。她的努力我看在眼里,從見到她時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筑基修士成長至今,我并未插手多少,一切靠的都是自己。”師尊的話語仿若隔著時空傳來,“她已然筑基后期。十年磨一劍,劍已開鋒,我總要為她選一個配的上她的刀鞘的才是!” “原來,你一開始便打定主意要她修煉名無寶殿三層的功法?”梅七鶴錯愕,“難怪這么多年拖著,遲遲不讓她修煉其他的功法。她若沒拖過怎么辦?” “沒拖過就不會有今天了。”秦雅徐徐接話,“她既堅持到今日,我這師尊便該徹底配得上師尊這個名號。你今日若給她一次名無寶殿三層的通行權,我秦雅自會在這執法長老一位再坐百年。”后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雖說修至出竅。一般修士便會選擇隱退,一心修行,大道可期。可秦雅今日既立下如此重誓。有秦雅掌管執法堂,幾乎可以保證他昆侖掌門這一權勢絕不外落。 許久之后,梅七鶴終于長嘆一聲:“好,你今日之話我記下了,她有通行權一事我不會外道。” 伸手接過梅七鶴的玉簡之時葭葭耳邊忽地響起了梅七鶴的傳音:“你師尊待你不薄啊!來日。你若叫他違了今日的誓言,我梅七鶴第一個不會輕饒你!”在他看來,能叫秦雅立下心魔誓的葭葭雖說是秦雅的弟子,卻屬于半道出家,說句不好聽的,不過是凡人小山村無意間招來的修士。能有如此造化,當真是除了自己努力之外,運道一事亦然不可琢磨。雖看不出她的運道有多好。但無形中一步步走來,能得到這個機遇,她的運道若叫差,他“梅”字便倒過來寫。 看向前方緩行的師尊的背影,自己的努力。原來師尊全數看在眼中。縱使所歷不少,葭葭的鼻頭還是不由得一酸:自來到這個世界。她當真是步步如履薄冰,直到遇上了師兄,遇上了師尊,人生仿若一次大翻底一般,徹底倒轉。 縱使她天生戰意又如何,若是沒有人發現,她的最終只能是泯然眾人而已。縱使她是千里馬也需伯樂才是。遙遠記憶中“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的感慨,時至今日,葭葭方才感覺到這是何等洶涌澎湃的感情。 “莫哭!”縱使沒有回頭,葭葭的一舉一動似乎沒有半點遺漏的盡數展現在秦雅的眼前一般,他淡淡的說道,“努力修行才是正經!” “嗯。”身后傳來一道悶悶地低應聲。 恩重如山,師尊和師兄待她,當得起這四個字,葭葭在心中暗道。 兩日之后,秦雅便帶著執法堂三十六天罡,也是執法堂大半的金銳之師前往東海,臨行前,于太阿峰養魂殿留了魂牌。如此浩大聲勢不由叫眾人眾說風云,可到底也沒有一個人能確切的說出到底發生了何事。 修士間修行永遠是主流,便在秦雅離開一個月之后,談論這件事的人越發的少了起來。葭葭的傷亦好的差不多了。 幾次想前往太阿峰的沖動,都最終被葭葭按了下來:名無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