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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而出:“請!” 斗法臺上的兩位端的是身形相差太大了,于其中游走的葭葭在大漢的襯托下更顯得纖細的不堪一擊,放佛那大漢隨手一捏便會將她捏的粉碎。 那大漢亦是個直來直往之人,“請”字剛說完,便有一錘橫掃向葭葭,大錘帶動起的靈氣波動直激的周圍觀看斗法的修士衣衫翩飛。 這一擊的力量如此之強大,再看向立于斗法臺那端淺笑盈盈,只手執一柄長劍的女修,讓眾人不禁為之捏了一把汗,只覺這一擊之下,那淺笑盈盈的女修便會就此被拍成灰燼。 就在那一錘堪堪要襲上女修之身之時,這女修終于動了。向后退了一步,面上的淺笑盡數斂去,凌空一躍。竟躍過了那一錘所至之域,有眼力好的修士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于那域頂頓了一頓,雙目清華,直看向那大漢的方向,這才身如滿弓射出的箭,橫跨此域,襲向那大漢。 卻說那大漢雖說長的虎背熊腰看起來不甚機靈,然而真正到了場上卻是反應極快,另一手的大錘甩向那道纖細。 “當真是不忍觀看啊!”臺下當下便有修士側過臉去,口中嘆道。“這位仙子好生可憐,居然遇上這么個不懂憐香惜玉的莽夫!”在他看來,這一錘若是躲不過。這仙子的下場之慘烈他幾乎可以預見到了。 “哎哎哎!有何不忍的?”一旁一位面容普通的筑基修士笑嘻嘻的言道,“總歸是進入前十的修士,不有點真本事怎能進入前十?若她連這一錘都躲不過,那昆侖此輩當真算是廢了哦!”這修士說話間言笑晏晏,帶著點玩世不恭。連“昆侖此輩當真算是廢了”這話都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乍一看去,似乎是個愣頭愣腦之人。 或許是一種天性,修士很是喜歡邊觀看斗法,邊評頭品足,現下有天時地利。還有個一旁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的修士,當真能滿足方才前一位修士的話欲了。 是以他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這修士的肩膀,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腦袋。道:“看你長的不聰明,怎的腦袋也不怎么聰明?不聰明也就罷了,也不曉得多看看再說,就這么胡亂說出來,可不怕被人惦記上?” “多謝道友提點!”那面容平凡的修士做了個恍然大悟狀。一臉感激的看著他。 不得不說,看到他的一臉感激。令這位修士很是受用,是以便開口說了起來:“你是不曉得,同樣進入前十的兩位仙子,若另一個是以‘狠辣’出名的話,那這一個便是以一‘運’字了。說來也巧了,這位仙子一路遇到的修士不是主動認輸的,就是上場比試耗了太多靈力的,抑或受了傷的,再不是的話就是實力相差懸殊的筑基中期、初期修士了。這一路走來,當真可說是天助她也!因此,這位仙子可算是前十中的一個另類!”那修士邊說邊嘆,順道捂住了雙眼,“辣手摧花實為某所不敢看也!” 見這修士捂上了雙眼,那面容平凡的修士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斗法臺上,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聲音低的近乎呢喃:“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看她靠的是運道,我看她卻是隱藏在迷霧中,真正的實力還未曾開始展現!隱藏在迷霧中的修士,當真是有趣!” 似乎什么都沒看見。這是在這一時刻仍看向斗法臺上的諸多修士此時唯一的感慨,上一刻,那抹纖細似乎還在那甩過的一錘之下,下一刻人卻已離那一錘好遠了。 蓄全了靈力的一擊出手,直至面門,雖說那大漢是體修,號稱刀槍不入。可到底無鋒劍雖說沒有開鋒,卻著實不是凡品,刺向那大漢的劍尖不過微微一滯,下一秒便透過那刀槍不入的表皮,“噗”的一聲刺了進去。 那大漢不過有稍許的驚異,很快便恢復過來,神色不變的向后退去。無鋒劍離體,鮮血自那一道細小的傷口流出,卻好似是傷了內里一般,血流不止。 眾人只覺這一場端的令人錯愕,連看也沒看清,只不過眼前一花,下一秒的變化就突然出現,那纖細的叫人擔心的身影竟傷了那虎背熊腰的大漢,一個半步金丹的體修。而其中的變化當真是叫人看的云里霧里。 眾人的眼神由先前看向葭葭的擔憂、同情變成了驚愕與難以置信,甚至還夾雜著一抹崇拜。 葭葭面上淡笑不語,可心里頭卻清楚的很,她不過只是傷了那大漢的表皮,根本沒有傷及那大漢的內里。只是體修表皮刀槍不入,輕易不受傷。這突然受傷之下,這涌出的血便較旁人多了一些罷了。 上臺統共只說了一個“請”字的大漢,這才雙目炯炯看向葭葭,點頭嘆道:“你不錯!”雖然這三個字聽起來硬邦邦的,葭葭卻覺得這三個字比起好多帶著“諂媚”的稱贊都要真誠的多,是以同樣嘆道:“道友的實力著實叫葭葭佩服!” “好!”那修士空著的一只手突然張開,朝著那甩在地上的大錘方向,葭葭直覺似乎在那大錘與大漢之間突然出現了一道靈力波動,下一秒,那大錘便被吸至大漢手中。 葭葭再一次感嘆了一下這大漢的基礎之牢,這大漢用的并非控神術,而是純粹以強悍的靈力吸之,這是需要極其精湛的控靈之力的。 大漢肅了神色,將兩柄大錘使得虎虎生風,錘下所宰之域愈發的明顯了起來,竟叫旁人能清楚的看到以那大漢為中心周圍三丈之內一道明顯的靈氣之墻。 “好錘法!”葭葭輕拍了兩下手,雙手舉劍,整個人于空中以幾乎看不到身影的身法襲向那修士。身法之快,叫人除了一抹青色根本看不清具體的形狀。 指間那一抹青色與那大漢的靈氣之墻相撞而去,卻并沒有出現大家所想的青色被擊退或者干脆沖破靈氣之墻的一幕,真正的結果卻是那一道青色與大漢的靈氣之墻竟于空中開始膠著了起來,一時間陷入僵局。 安靜了片刻的眾人又開始悉悉索索了起來。 卻說斗法臺之上,掌門梅七鶴的身后,傳功長老宋無暇突然“咦”了一聲。 這一聲“咦”很快便引得秦雅的微微側目。 宋無暇這才虛空一指,指向斗法臺上膠著的二人:“知曉你眼光不凡,但因著顧朗太過搶眼,我卻是從未注意過你這新收的弟子。原本以為她進前十定是含了些水分的,不想現在看來果真是有可取之處!” 秦雅目光注視著斗法臺片刻后,這才淡淡的開口道:“顧朗之優秀毋庸置疑。可是葭葭卻是個能不停的與我驚喜之人。我收她為徒,她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小修士,與一般的外門弟子沒什么兩樣。可這些年的成長卻是驚人,在她身上,我看到了一種名曰‘潛能’的東西。” “驚喜是變數,潛能是變數,她也是變數!”一旁已經黑臉黑了許久的燕錦兒終于開口了,“詭之道,變數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