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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藺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到了某個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她的面部表情也變得柔和了起來。另一邊,賀澤西沉默片刻,開口道:“你講故事的能力不行,語調毫無波瀾起伏,語言平鋪直敘不吸引人?!?/br>葉藺被噎到,再也保持不住優雅,黑著臉問賀澤西“你能不能抓住重點?”賀澤西僵硬地站直了身子,“我知道你想說的什么,你想說故事里的那個小女孩就是你,你的阿姆就是那個善良的漁家姑娘對吧?”聰明!葉藺點點頭,然而還沒等她笑出來,就聽見賀澤西接下來的話,差點把她嘔個半死。“這種故事你以后少看,文字論壇上那些朋友即自己的帖子比你講的精彩多了?!?/br>葉藺:“……”“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葉藺無奈了,她撫了撫自己的淺藍色群擺,看著賀澤西,“你還沒跟花枝交配過呢,怎么就開始和他越來越相似?”賀澤西:“……”是在嘲諷花枝的智商低連帶著他一起嘲諷么?還有……交配是什么鬼?難道交配了就會變得和對方越來越像?!好像突然發現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賀澤西看向葉藺的神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別這么看著我?!比~藺翻了個白眼,也不裝什么單純無知了,她現在完全不想和賀澤西打太極,畢竟賀澤西對她的好她都記在心里,該說的還是得說。“我不信?!?/br>賀澤西話說得干脆利落,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葉藺,“既然你說海陸雙棲,那為什么冥河水母說我會回不到岸上去?!?/br>“這個嘛……”葉藺輕輕撩起了自己的睡裙,“你看我的腳踝?!?/br>賀澤西低頭瞥了眼,頓時被吸引住了,他低下頭,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一下虛空中出現的東西,手指卻仿若無物般穿透了過去。“這是什么?”葉藺光潔白皙的腳踝上,有一圈圈的白線纏繞,白線細細密密發著白光,線的一頭纏繞在葉藺的腳踝上,另一頭在海水中延伸、無視了船內的墻壁,朝著某個方向連接過去。賀澤西的目光隨著白線掃去,直到它穿透墻壁消失不見,才回過頭看向一臉風輕云淡的葉藺,遲疑著開口道:“另一頭在……”“對,在冥河的腳踝上。”葉藺將裙擺放下來,白線也隨之消失,仿佛不存在一樣。“認定后的雙生,會從身到心都屬于對方,接下來我們的身上就會出現這種看不見的線,將兩人永遠綁在一起,要是離得太遠的話,我們也許會死。也就是說,我們雖然可以上岸,但要在一起?!?/br>澤西突然就懂了,所謂的認定就是那啥的意思?也就是說不管葉藺樂不樂意,她都和冥河水母綁定分不開了。不管看上去葉藺她還挺樂意的……“那你可以和他一起回去,冥河水母有腿。”莫名其妙的,賀澤西潛意識里就接受了葉藺不是人這個事實。葉藺搖頭,“冥河他沒辦法上岸,魔鬼三角下面的那個東西需要他的鎮壓,他不能離開這里,所以我也不能離開這里。至于冥河說你回不去的原因,自然是從客觀上來說,花枝他屬于深海,上不了岸?!?/br>嗯,花枝確實上不了岸,就連在那螃蟹小島上他都差點干死掉。而且就算上去了,他的樣子——唔……不論是他的那張招搖的臉還是下半身的觸腕,都有點過分不正常了,遲早會被抓起來研究的。賀澤西沉吟片刻,繼續問道:“那個東西是什么東西?”葉藺想到剛才賀澤西回避問題時裝傻充楞的態度,現在又變得這么敏銳,不由得好笑,“你還是挺會挑重點的啊?不過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冥河他也沒有告訴我。”賀澤西嗯了一聲,不再追問。這一場對話下來,信息量有點大,賀澤西感覺的自己心里面有些亂亂的。教授,是在利用他嗎?不會的,他清楚地記得童年的記憶,他還記得教授送給他的那個小美人魚布偶,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完全是按照正常人的壽命軌跡在行走。第29章游戲花枝一個人枯坐在空蕩蕩的房間中,靠著墻面,睜著大眼睛百無聊賴,面無表情地等賀澤西來領他。等了許久還沒見賀澤西過來,花枝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冥河水母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偷偷帶出深海了。一想到這個可能,花枝瞬間不淡定了。他找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找回來的人,怎么可以又給他送走,花枝臉色一沉,心道被單陽奉陰違,果然是在找打!花枝又氣又怒,起身剛走到門口,準備拉開門追人,正伸手,門就自己開了。露出門外賀澤西的臉和他面面相覷。花枝:“……”賀澤西涼涼地看了眼怒氣沖沖的花枝,問道:“干什么,被罰不服氣,想越獄?”花枝眨了眨眼睛,收起了一身的戾氣,面上卻還是一副傲慢的樣子,別過頭小聲嘀咕道:“哼,我自愿待在這里等你的……”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賀澤西他沒走,就很好了。賀澤西的身后,冥河水母也跟著葉藺過來了。冥河水母在賀澤西和葉藺交談的空當,已經洗凈了身上的污穢,對比慘兮兮一臉血的花枝,看上去要干凈得體許多,站在那兒就是一副芝蘭玉樹的樣子。——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賀澤西瞥了眼身后他二大爺似的歪歪斜斜站的花枝,突然覺得有點嫌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再加上花枝一臉要殺人的樣子,賀澤西也沒辦法繼續央求冥河水母送自己浮上海面。離開時,冥河水母看了眼一臉不爽的花枝,然后誠摯地說了聲抱歉,這也是當時他離開時只敢用精神交流告訴賀澤西自己愿意送他回去的原因。賀澤西擺擺手,死氣沉沉地回答道:“這都是命……”說完,領著花枝認命地離開商船。一路上,賀澤西都在思考葉藺說的話。雖然賀澤西并不完全相信葉藺的片面之詞,但葉藺的話就像是一顆種子,就算賀澤西內心深處再怎么不愿意去相信,也控制不住它落入心底生根發芽。賀澤西以前想要回到陸地,只是單純地覺得自己是人類,就像飛鳥屬于天空,麋鹿屬于森林,他總該是要回去的,況且陸地上還有一個他所牽掛著的人。而現在賀澤西迫切地想要回去,更多的卻是為了尋找一個真相,一個原因。葉藺說的是真的嗎?教授是在利用他嗎?他對自己那么好,含辛茹苦將自己撫養長大,怎么可能是在利用他?要是他真的不是人類,那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