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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托雅幫忙翻譯,安排跟來的幾位雪漠武士守住門口:“先原地休息,之后再想對策吧。”便都坐了下來。殷成瀾讓靈江靠在他懷里休息,眼睛里全是受傷的小鳥崽子,半點都分不了別人,房間對面的坐在殷清漪身旁的托雅看見,遺憾的勾了下唇,她想和殷清漪說話,但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只好抿住了唇,轉移注意力似的往一旁看去。一看,咦了一聲,站起來走到被靈江拂去冰晶的冰壁前,望著上面的壁畫,訝然道:“烏勒木。”靈江聽見,按著腦袋坐了起來,低聲說:“你認識上面的畫?”托雅沒和靈江說過話,猝不及防被他問起,小姑娘臉皮一紅,殷成瀾是英挺,可這個年輕人卻俊美到了極致,不管他和殷成瀾什么關系,但只要是異性,對于這種年紀的小姑娘而言都有著難言的悸動。她紅著臉移開眼睛,指著冰壁畫上的小人,用漢話輕聲說:“這是烏勒木。”說著去看那幾個雪漠武士,雪漠武士聽不懂漢話,只能聽懂這三個字,聞言也湊了過去,神色驚訝的點點頭。靈江問:“那個高個子的是誰?”托雅道:“烏勒胡”“是兄弟?”靈江問,想了想說:“你能看看這些壁畫都畫了什么嗎?”托雅點頭,用袖子將壁畫上的冰晶都擦去,連按歌上去幫忙,朝小姑娘眨眨眼,彬彬有禮的耍流氓。冰壁上畫的都是烏勒木和烏勒胡兩兄弟,看了一半,托雅就不看了,這是她自幼就聽過的故事,耳熟能詳,幾乎能倒背如流。“這是疆漠每一個人都聽過的故事,傳說幾萬年前疆漠還是混沌……”天地孕育出一對兄弟,哥哥名叫烏勒胡,個子極高,弟弟烏勒木卻很矮,他們生活在沒有日夜的地方,像一只沒有口袋的黑洞,哥哥太高了,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蹲著生活。有一天哥哥受不了這種日子了,就和弟弟商量劈開黑洞,鑿出天地。弟弟看哥哥每日蹲著實在辛苦,就答應了,和哥哥一起拔掉自己的犬齒化成兩只巨斧。哥哥高,就劈天,弟弟矮,便劈地,混沌被兩只巨斧撕開,輕而清緩緩上升化成蒼穹,重而濁下降變成地。怕天地再重新長到一起,哥哥就頭頂天空,腳踩大地,撐起了天地,時間長了,哥哥的右眼化成太陽,左眼化成月亮,四肢化成林木,血液流成大河,天地之間出現生靈,而哥哥則徹底消失了。為了紀念哥哥開天辟地,人間便將哥哥奉為天神,每日供奉,香火不絕。然而久而久之,星月變換,子子孫孫之后,人間卻將弟弟徹底遺忘了。弟弟不滿功勞被搶,痛恨起哥哥來,封自己為地神,鉆進了地里面,他在地下建造了地宮,然后封自己的眸、鼻、耳、手、筋、膚、血、骨為神將,希望有一日能重新回到人間和哥哥的日月山川之神決一死戰。“這就是烏勒木和烏勒胡的傳說。”托雅說道,然后環顧這座地宮,說:“壁畫上說,這里就是弟弟烏勒木的地宮。”她睜圓了眼睛,輕輕嘆了口氣,不可思議道:“傳說竟然是真的。”冰室中的眾人還沉浸在上古神秘的傳說中,一時沒人說話,連按歌捏著下巴,蹲在殷成瀾面前,嘖咂了一下嘴巴,說:“爺,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傳說除了弟弟之外很像中原的一個神話故事。”殷成瀾點頭,看見靈江靜靜的垂著眸,沒什么表情,就碰了下他的臉:“在想什么?”靈江回神:“沒什么。”側頭問道:“像中原的什么傳說?”連按歌道:“盤古開天辟地。”托雅啊了一聲,說:“烏勒胡在中原就被喚作盤古天神,而烏勒木便是盤啟地神。”連按歌彎唇道:“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聽過盤啟這個神祇。”他扭頭去看殷成瀾,想得到共鳴,就見靈江忽然站了起來,撐著墻壁,低聲說:“地神的八位神將......”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殷成瀾,置若罔聞道:“……會不會是那八種天材地寶?”殷成瀾盤腿坐在地上,緩緩頷首:“有可能。”靈江道:“寒香水是血,最后一味是什么?”殷成瀾說:“佛火鳳凰骨。”靈江愣了下:“鳥?我沒聽過這種鳥。”身后的連按歌站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忍不住嘲笑道:“你還是先弄清自己是什么吧。”殷成瀾苦笑:“我也沒,嚴楚說世間根本沒人聽過第八味藥。”他探過身子拉住靈江的手指,眸子閃著異色,一語雙關的說:“玩了一輩子的鳥,最后也栽到了鳥的身上,你說我這是報應嗎。”真是湊了天下第一大巧,解藥是鳥,情人也是鳥。連大總管沖靈江擠眉弄眼:“哪能啊,明明就是福報。”靈江瞥了下唇角,心里的疑問化作一個白眼,冷冷的甩到大總管的身上,然后又軟綿綿趴回到了殷成瀾懷里,說:“如果這里真的是地神盤啟的地宮,興許我們能找到些關于佛火鳳凰的下落。”說到這里,他蒼白的臉上有了幾分血色:“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殷成瀾點頭,側頭詢問他娘,殷清漪雖夫婿沒有下落,但能聽到兒子解毒有望,勉強也浮出笑意:“走,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他,帶他回家。”他們離開有壁畫的冰室,重新走到了沒有前面和后面的通道里,殷成瀾輪椅不在身邊,之前一直是連按歌背著他,尋到靈江后就不行了。靈江小鳥占有欲發作,死活不肯別人再碰殷成瀾,也不顧自己腦袋還包著紗布,非要自己背著人,任誰勸都不聽。殷成瀾無奈,只好提氣趴到了他身上。靈江走在隊伍最后,走得很穩很慢,殷成瀾雙手纏在他肩頭,在他后頸上輕輕落下一吻:“傻死了。”靈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勾在殷成瀾大腿的雙手偷偷別到后面,重重的捏了一把殷十九的屁股,然后曖昧的往大腿根上游去。殷成瀾渾身一僵,想掙扎,又擔心靈江額頭有傷,只好僵硬的趴在他身上,咬牙切齒繃成了一尊無懈可擊的石像。……意圖自己百孔不穿。他們在通道中一邊走一邊留下記號,大概走了半個時辰,前面帶路的連按歌忽然停住了腳步:“聽見什么聲音了嗎?”他睜大眼睛警惕的盯著四周散發著淡藍色寒氣的墻壁和冰路,壓低了聲音疑惑的說:“這個聲音怎么這么熟悉?”沒有任何回答他,因為就在連按歌說完話后,從前面的一個路口里涌出來一群密密麻麻黑的發紅的毒蝎。第61章佛火鳳凰骨(二)毒蝎子揮舞著大螯,翹起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