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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受,也沒有問過少年是否心甘情愿,亦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他們之間這樣相處合適還是不合適,到底這樣病態的相處模式有沒有問題……他從來都沒想過他有什么問題,理所當然的認為一切都是應該的……是他的錯。少年對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怨恨也是應該的。可他沒有。他像飛蛾撲火一般心甘情愿。他甘之如飴。只不過是因為他顧北辰是第一個對他齊笙好的人,哪怕這好在顧北辰看來并不怎樣,但在齊笙眼里,這已經是極好極好的了。他是第一個在知道了他不同于其他路癡的路癡屬性后把他當做正常人對待,并且維護著他在乎的自尊的人。這就已經足夠了。就算他們之間的這關系很病態,齊笙也沒有過不情愿和厭煩。這些,顧北辰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為齊笙永遠都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這些。......齊笙深吸一口氣:“顧北辰,做人不能太貪心。我的未來……不會在Q大。”好像有什么破碎掉的聲音,不過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是他親手毀去了這些他所珍視的東西,他活該承受這些。不過,為什么心臟會這么痛呢……就像有人拿著針細細密密地扎在那里,戳得千瘡百孔,疼得他就快要呼吸不過來......他差點和父母鬧翻,他們想讓他出國留學,可他不管說什么都非要留在國內。但是這一切就算現在對顧北辰說出來又有什么意義。“抱歉。”顧北辰愣住,齊笙轉身上樓,背影孤單哀傷。他回家后倒在床上,戴上了眼罩,黑色眼罩里的剛放進去的冰袋讓他發燙的眼睛好受了些。門鈴響起,他撩開眼罩去開門,門外空無一人,只有顧北辰的那只行李箱。他沒有動,眼淚落了下來滴進了地板的縫隙里,消失了痕跡。他緩慢地蹲下身,抱著膝低聲哭著。像極了某種犬科動物。樓梯拐角處顧北辰看著他,心臟絲絲拉拉的抽疼。也暗自做了某種決定。別的承諾他不敢許,這個他篤定他可以做到。此生,他都不會辜負他。絕不會,再讓他如今天一般傷心…………齊笙站起身,胡亂地擦了兩把臉,把行李箱拉進屋里,打開了行李箱。卻在看到里面擺放整齊的東西愣住,剛止住的淚又不受控制地流下來。行李箱上層內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一罐罐糖果,各式各樣,晶瑩剔透。玻璃瓶上全是星云,折射著七彩的陽光。晃人眼。顧北辰,你都要走了,還要這么逼我嗎……送我這些逼著我不許離開,逼著我記住你,逼著我選擇你……可真是好計策。顧北辰,顧北辰,顧北辰……齊笙一只手攥著其中一罐糖,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臟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樣,一下一下跳得飛快,他無意識地蜷起了身子。腦中卻不受控制地回放著某些片段——“你等我。”“我等你。”……作者有話要說: 倆人還沒有在一起!(敲黑板!劃重點!)口是心非可愛的齊笙寶寶承蒙厚愛感謝各位第4章對不起齊笙拉著行李箱一個人去Q大報到,沒成想又被人撞到。他沒多在意,拍了拍胳膊上被撞到的地方就繼續往前走。身后驀地傳來聲清脆響亮的口哨,還有少年褪去了青澀依舊干凈溫柔的嗓音透過耳膜清晰地傳來。像是撼動了他的胸腔。齊笙忍不住,就紅了眼眶。“同學,你沒事吧?”他回過頭,眼前是那張熟悉的臉,眼中含著狡黠的笑意,桃心型劉海,干凈的白襯衫搭配牛仔褲,一如初見。也恍若隔世。齊笙愣著站在原地,他朝他走去,身旁的人流仿佛不存在,他只看得到他一個人。“顧北辰,”他輕笑:“久等了。”眼中細碎的光亮閃著笑意,仿佛星云一般耀眼。顧北辰走到他面前,少年嘴角上揚起一抹弧度,眉目溫柔可入畫。他挑眉:“沒關系……至少,我等到了你,不是嗎?”你讓我知道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齊笙點頭,口中的糖化掉,荔枝的甜味像是一直甜進了心里,忍不住彎了彎眼睛。“你報的哪個系?”“文學系。”顧北辰詫異:“可是,學的不是理科嗎?”齊笙打開手機,找著入學信息。“我第一次為自己做出選擇,你別這樣說我。”很讓人覺得挫敗的啊……他把手機扔給顧北辰:“入學信息,帶我去找地。”少年拉住他,手掌溫熱:“吶,以后沒課了,我去找你。”“嗯。”齊笙想起高二文理分科那年,他拄著筆想也沒想就寫上了“文”。旁邊幾個女同學悄悄談論著顧北辰是學的理科,齊笙的文科拔尖,可理科成績平平。看著眼前的紙咬碎顆糖后,齊笙聽著她們的談話想著顧北辰,果斷用筆劃掉了“文”改成了“理”。自此奮力追趕,不敢懈怠半刻。到了高考填報志愿,齊笙沒有跟父母商量。他們一直希望他出國留學,絲毫不在意他根本就不認路的問題。他們從來都是這樣。齊笙自己本來對他們也沒什么期待。齊笙估著自己的分數報了Q大的文學系,他根本就不喜歡理科,所有的一切只不過都是為了顧北辰而已。回家以后告訴父母他填的是Q大的文學系,不出意外地遭到了訓斥。他無力與他們辯駁什么,只是沉默地聽著。很多時候他們家里解決問題都是這樣:父母惱怒地訓斥,甚至有時還有動手的意圖,而齊笙低垂著頭不知道有沒有在聽。等到父母罵累了他就點點頭證明自己聽過了,以后會改正。給兩人倒杯水放在桌上然后回房間。這次依舊是這樣。齊笙盯著鞋尖,是他沒有聽他們的話,選了Q大,沒有什么好解釋的。事實如此他也無法反駁。不過好在Q大也是全國排名很靠前的大學,齊笙的父母在嘆息了幾日后接受了現實,不再抱怨什么。……大學的生活枯燥而乏味,齊笙一只手抱著杯豆漿,無聊地咬著吸管,另一只手在結了霜花的窗上畫著老舊而平淡無奇的笑臉。冰涼又有些濕潤的玻璃貼上同樣冰涼的指尖,齊笙胳膊上自然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老教授正在講臺上講著西方文學的特點,他毫無起伏的聲音讓齊笙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教室里的人大都無精打采,或者低頭玩手機,或者趴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