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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個賢王后來的豐功偉績,以及早逝的悲慘命運,林霽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對于這些皇子阿哥,林霽一向是有什么說什么,能親近的就親近,不能的就保持友好。 盡管他明知道后世是誰取得了最后的勝利,可這史書典籍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誰又說得清楚是非曲直呢,不過是各人有各人的看法罷了。 兩人對視,沉默,而后胤祥轉頭出門去。林霽也沒去送,只是看著他走出去,沉思著。 如今朝堂的情況不明,盡管林霽知道最后是四阿哥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可這中間經歷了什么,他真的不太清楚。史書上關于這一段的記載,大多數是放在皇子的斗爭里,林霽生出了避開的念頭。 過了年,鴻臚寺的工作告一段落,林霽也空閑了一點點,他靜下心來,專心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兒。 最近很多外國使臣前來交流,帶來的除了思想文化上的交流,還有許多關于外面世界的消息。如今對于這個世界的見解,大多數人都是靠口口相傳,而這些使臣的到來,也給整個大清皇朝帶來了新的動力。 外面的世界還很寬大,外面的天空還很寬廣,很多有志之士紛紛投身海外。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郁郁不得志的漢人,清朝是滿蒙統治漢人,如今的皇朝統治者大多數臣民的區別如此明顯,很多有志于此的人都不愿意去效忠這樣的異族皇帝,寧愿選擇外出。 林北組建的船隊成了這些人的最佳避難所,很多人都從無嗔那里得知了這個消息。對于送這些人出去,林霽也是同意的,盡管外頭生活也艱難,但是,敢闖才能有新天地。誰知道百年之后,會不會有一個新的帝國在外頭產生呢。 隨著各國使臣的到來,林霽的工作也繁忙了不少,三月里,他迎接了一位歷史上的名人:法國人雷孝思。 這位耶穌會的傳教士不同于其他的西方傳教士,他來到皇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跟皇帝探討關于地圖的事情。他想繪制一副清朝的地圖,甚至不惜引入了各種先進的繪制方式,所用的經緯線甚至連清朝人都不知道是個甚。 但是顯然他是有備而來,流利的京腔,充分了解過后的國情,以及他自己的定位,都十分符合康熙對傳教士的看法,也欣然同意了他的建議。林霽最為鴻臚寺的長官,跟這位皇帝的新寵兒自然很多接觸,他也不排斥外來文化,與雷孝思很投契。 如果康熙真的要繪制一副大清的地圖,那么,林霽想,自己也可以參與其中。對于他而言,能到全國各地去游歷,又能借機躲過如今的各種紛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唯一的顧及就是自己的家人。 其實林霽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個及格的丈夫,這一走,怕是要五六年。而扎拉豐阿才剛剛有孕,家里的孩子還小,若他出去走著一趟,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兒子都不認識他這個父親了。 而且扎拉豐阿兩次有孕他都不在她身邊,甚至錯過了她最美好的年華。如今這一走,怕是她會受不了。 林霽考慮著,遲疑著,不知道該怎么做。 第94章 堪輿 胤禛跪在康熙面前, 艱難地將自己口中的話繼續, “兒臣懇請皇阿瑪收回成命!”在康熙的威壓之下, 胤禛覺得自己的后背都要濕透了。 太子被廢,他心中還是存有很多很多的念想的。到底他一直都是以□□的姿態在朝堂之中結交眾臣, 即使如今太子出事,他有意自立, 卻不敢在康熙面前表露一分一毫。 說到底, 康熙的心思,誰都猜不透, 太子被廢,已經昭告天下, 可是對太子落井下石的人都被康熙一一訓斥,甚至撤掉了好幾個大臣的職位。如此說來,康熙對太子仍舊是有感情的, 只不過這感情經不起琢磨,怕是康熙自己也很矛盾。 看著跪在下頭的兒子,康熙心中也頗多感慨,不知道該說自己的二兒子是成功還是失敗。不管如何, 胤禛這個行為還是激怒了康熙,他覺得自己這個兒子還是有點兒不聽話。說實話,他自己都還沒想清楚要怎么處理胤礽的事情,可這樣被逼著做決定,實在不是他想要的場面。 還未等他訓斥胤禛,那邊就接到了各個部落王族來信, 聯名保胤礽。對于此前一切的紛擾,他都糾結不已。如今朝中紛爭不斷,各個權臣都有了自己支持的皇子,又勾結在一起,向康熙施加壓力。而原本的□□也在垂死掙扎,欽天監觀察到的天象不和,各地紛紛出了不大不小的事情,這個年,康熙過得尤為不暢快。 而胤禛剛剛呈上來的各種調查也表示,當初自己是冤枉了廢太子,很多當初觸怒他的點其實都是虛構的。為此,康熙覺得有些不爽快。 新年后,他召集各個宗室王,內大臣,權臣,新貴到南書房,商議重新立太子的事情。對于胤礽,他的感情尤為復雜,可是外部的壓力,以及朝堂上的各種紛擾,讓康熙無法遲疑。 此事定下來之后,胤禛心中稍稍安定,又有些不甘心。未來的路還很長,對于皇阿瑪,他除了敬重,有了一絲絲的憐惜,那日在自己面前痛斥太子哥哥的皇阿瑪讓胤禛終于意識到,自己那個偉岸高大的父親,其實也是個凡人。 像是第一次見識到康熙的脆弱一樣,他細心地呵護著這樣的共同記憶,生怕毀了他對父親的敬重。 除開胤禛,其他阿哥各有所動,所求不過是那一個位置。 這個年,林霽過得無比揪心,他幾次三番嘗試要跟扎拉豐阿分說自己的打算,卻沒找到機會。初二回門這一日,林霽帶著扎拉豐阿去了張家,他與張廷玉對面而走,心情有些不平靜。 對于林霽的打算,張廷玉也有所耳聞,但不發表評價。 “還未與佩思商議過?”張廷玉看著林霽,倒是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外甥女婿是如此墨跡之人。張廷玉是個聰明人,如今朝堂混亂一片,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對于下一屆的繼承人,張廷玉并不想發表意見。 張廷玉跟林如海也談論過如今的局勢,對于下一輩,他也有意讓他們躲開過去。如今張若霖在安徽平安無事,張若霈跟著他在南書房也不錯,只有林霽,還讓人有些不放心。倒不是說林霽在鴻臚寺大家不放心,而是他與康熙之間的關系似乎太過親密。 說實話,林霽與康熙之間的事情,也并非一言一語說的清楚的。如今看著還不錯,但是帝皇多疑,只怕某一日要是不知不覺的時候得罪了他,那就不是能善了的了。對此,林霽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他不過是揣著明白當糊涂罷了。 “我知道您與父親都十分擔心我,當然,我自己也有打算,對于接下來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林霽知道張廷玉想讓自己外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