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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令驚蟄反感,一掌砍暈了他∶“吵死了。”趙越之籠統的記了下財寶數量,腳步一移,往角落走去,那里放著兩本古籍,落滿了灰塵,毫不起眼的樣子。拍掉灰塵,趙越之拿起兩本書,這兩本書一本是圖冊,上面描畫了許多美人,一本是叫做“九重陰陽訣”的武功秘籍,趙越之簡單翻了兩下,將這兩本書揣進懷里,吩咐驚蟄審問完北堂主把他就地處理。一場秋雨一場涼,路上行人裹著單衣佝僂著躲在樹下,蘇澤言和一個書生擠在同一棵樹下避雨。秋風卷著細雨夾著枯葉,無情的拍了蘇澤言一臉,凍得他直哆嗦,凍得發白的嘴唇抖了兩下,蘇澤言無聲的罵了幾句老天。他身上的銀子幾乎都給了小周,只留了點買干糧錢,這種鬼天氣,找不到住的地方,遲早會凍死。蘇澤言∶“兄臺,這附近有住的地方嗎,破廟,破房子什么的。”書生抬頭看他一眼,搖搖頭∶“不知道。”“兄臺,聽你說話,也不是本地人吧?”見書生點頭應了,蘇澤言道∶“小雨最煩人,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時候,咱們這么躲著不是個事,還是去找個住處為好。”“小兄弟說的是,但我對此地陌生,不知哪里有可以借住的地方。”書生一臉愁容,穿著落魄,還不如蘇澤言這個四處打工的。兩人正發愁時,就聽一旁樹下一人對他二人說道∶“我倒知道一個地方,就怕二位小兄弟不敢去。”蘇澤言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旁的樹下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相貌一般,身后還背著一個老婦人,老婦人趴在中年男子身上,半瞇著眼睛,渾濁的目光無精打采的看向蘇澤言和書生。中年男子見蘇澤言和書生打量他身后的老婦人,解釋道∶“家母病重,無法趕路”這人雖然相貌一般,但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又背著老母,讓蘇澤言和書生同時產生“這人是個孝子”孝子就應該不是壞人的錯覺。中年人又一抱拳,道∶“我叫趙河,略年長兩位小兄弟幾歲,你們就叫我一聲老趙吧。”“我看還是叫趙大哥吧。”蘇澤言道。“萍水相逢也是緣份,這位小兄弟說的對,老趙太生疏,還是趙大哥親近些”書生接著話說道,∶“趙大哥剛才說的地方是哪里?”趙河道∶“離這里不遠,有一個義莊,我來時曾在哪里借宿一宿,方才正準備在帶老母去哪里避雨,不知兩位小兄弟敢不敢去”“義莊”蘇澤言到不在乎,他長這么大,那都睡過,只要能遮風避雨就行,死人有時比活人更讓人安心。“趙大哥帶路吧,我跟你去。”回頭看看書生,見他有些猶豫。“我……我也去吧。”書生仰首望了望天,灰云漫天,沒有要晴的意思。“好,兩位小兄弟跟我來。”趙河頭前走著,蘇澤言和書生一左一右的跟著。“兩位小兄弟怎么稱呼?”三人一邊走一邊聊,很快熟稔,相互稱兄道弟。如趙河所說,走出不久,四人便來到了義莊,義莊大門緊閉,油紙糊的窗戶上透出昏黃燈火。趙河∶“那一間住著看守義莊的老夫妻,兩口子很良善,上次還給我們母子一床被子。”見義莊有人,書生原本發毛的心踏實不少。看守義莊的老頭“吱鈕鈕”的打開大門,迎面一排大棺材,震得蘇澤言和書生起了一身白毛汗。“這義莊可夠繁榮的,住客不少啊。”蘇澤言心里嘀咕著∶“這地方死了多少人,義莊都擺滿了。”與看起來還算鎮定的蘇澤言相比,書生則膽小許多,拉著蘇澤言手臂,一直叨咕著給自己壯膽。“你說他們(她們)半夜會不會起來,找我們聊個天,談心,或者打牌什么的。”“許大哥,你別自己嚇自己了”書生的名字很有意思,叫許多福,他一報出名字,蘇澤言就樂了,好吉祥的名字。許多福∶“我這不是……無聊嗎,你說這里男的多還是女的多,老得多還是少得多。”蘇澤言∶“我那知道,你去扒開棺材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一進義莊,首領就開始不老實,翹起背簍,探著小腦袋往出看,被蘇澤言按回去好幾次仍舊不改。許多福奇怪的看了看蘇澤言身后∶“小蘇,你背簍里背著什么啊,好像是個活物。”這許多福膽小手欠,一伸手掀開了背簍蓋子,伸頭往背簍里看,和探頭的首領來了個面對面,臉貼臉。“媽呀!!”蘇澤言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拍著受驚砰砰跳的小心臟∶“許大哥,你能叫的小點聲嗎,被你嚇死了。”一把拎出同樣嚇的不輕的首領,道∶“這是我的寵物,他叫首領。”抓著首領的小爪∶“來,首領,和許大哥,趙大哥,打個招呼。”許多福心有余悸的和首領打了個別扭的招呼,趙河也甚是稀奇的和首領打了個招呼。趙河∶“小蘇,你這寵物可真特別,我要沒看錯,它是個耗子吧。”“嗯”蘇澤言難為情的抓了抓頭發,他也不想養老鼠,他也想養個威風凜凜的寵物,一來他沒錢,養活自己就不錯了,二來首領賴著他不走。首領蔫噠噠的抱著蘇澤言的腿,偶爾扭著小脖子偷看許多福,蘇澤言摸了摸它的小腦袋,想它應該能老實一會了。許多福膽子雖小,但活物他還是不怕的,沒多會就好奇心作祟,戳了首領好幾下,惹得首領吱吱叫,就是不敢看他。天色擦黑時,義莊老夫妻端了幾碗稀粥給他們,幾人又冷又餓,囫圇的喝了粥,靠著墻合衣而眠。夜半三更,風雨越發急驟,擾的人睡不好,蘇澤言迷迷糊糊的聽到“吱吱”聲,以為是首領,喊了聲“別吵”手一摸,身邊空蕩蕩的“嗯”揉揉眼睛,首領不知跑到哪里,“吱吱”聲也不是身邊發出的,舉目四望,義莊中央,最大的那口紅棺材,左右晃動,里面發出“吱吱”抓撓聲。“許大哥”蘇澤言推許多福∶“鬧鬼了,棺材動了。”許多福睡得迷迷糊糊的,含糊道∶“別鬧”蘇澤言∶“我沒鬧,你快起來,棺材真的在動,咱們快跑吧。”許多福∶“胡說什么…………我的媽呀……”不知是嚇的腿軟,還是什么原因,許多福怎么掙扎都站不起來,渾身酸軟,同樣酸軟的還有蘇澤言。“壞了”蘇澤言一瞅趙河,趙河正精神抖擻的看他和許多福掙扎,心道∶“中招了。”許多福也看到了趙河戲謔的眼神,明白他這是遇到了歹人∶“趙大哥留我二人一條命,銀錢你都拿去。”蘇澤言也附和道∶“錢你拿走…………”還沒等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