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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拉倒吧!”西門慶沒被他的危言聳聽嚇到,這家伙的話可信度是多少另說,哪怕真的就如他說的那樣—— “我發現你倆真的是物以類聚啊,一個人在哪里自說自話就覺得事情多不得了了?” “說白了那家伙怎么想,你現在又打的什么無恥念頭,都是你們自己的事而已,憑什么覺得別人就該放在心上?” “怕不是仗著武力搶慣了以為誰都得慣著你們呢?換我們那里,你倆這樣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鳥你們誰傻逼。” 真當女孩子沒眼睛的?西門慶嚴重懷疑這家伙幾百年間里絕對被教做人過,不然奈奈生能看上他? 巴衛從之前的事也看的出這女人執拗反骨,倒是不奇怪她的說法“很遺憾,我們就是有那個實力為所欲為,至于女人愿不愿意,根本就無所謂吧?” “哈哈哈!這句話我記住了,之后我問你你要是敢當著某人的面原話說一遍,我名字倒著寫。” “都說了意味不明的話讓人火大。”巴衛有種被詛咒的感覺,不耐煩到“你快滾吧,既然逃出來了就加油跑遠一點吧,不然即使看熱鬧也沒什么興致。” “還有不準壞我的事,要是你敢在雪路面前說什么,我饒不了你。” 西門慶心說關雪路什么事?憑她對妖怪的憎恨,沒宰了你那是奈奈生瞞得好。 不過她倒是不擔心奈奈生的安危,惡羅王說過,即使能回到過去,也無法改變歷史,既然后世他倆的關系已經是既定事實,那么也就是說巴衛并沒有搞事成功。 這時候西門慶聽到仆人到處尋找自己的聲音,便不再多說悄悄退出了房間,裝作自己在走廊晃了一圈的樣子。 洗完澡正好雪路她們做好了晚餐,用過之后便各自安排休息。 西門慶在榻榻米上翻來覆去琢磨自己的事,雖然奈奈生帶來的消息是一記強心針,可什么都不做的話她總是心中不安。 雖說可以不用回去找惡羅王了,但說實話西門慶并不能完全下定決心。 客觀來講,即使時回香爐被證實了此路不通,但作為大妖怪,他的作用依舊比她自己摸瞎或者求助家族來得有效率。 西門慶是沒聽說過自己家族古往今來對妖怪有什么研究的,要不然她也不會現在才知道妖怪的存在了。 到底要不要回去找那家伙?其實端看麻煩和便利并存的前提下自己怎么取舍而已。可西門慶卻一時下不了決定。 然而沒等她做出決定,第二天早上情況卻又來了一次翻轉。 一晚沒怎么睡好的她早早起來幫雪路準備早餐,卻聽到宅子外面一陣sao動,然后就是仆人屁滾尿流的進來說家門口來了貴人。 本來還在睡覺的老爺以這個年紀匪夷所思的效率收拾好自己,換上最好的衣服,擺上最隆重的禮儀,一身謙卑,戰戰兢兢,活像天皇駕臨一樣。 其實也差不遠了,畢竟這個時代天皇被架空,掌權的幾大家族繼承人分量上來看還真和那傀儡說不清孰輕孰重。 很快就有仆人來請西門慶過去,這下她了然了,應該是家族的人收到她的信派人找上來了。 這其實在意料之中,畢竟詳細到那個地步,無論如何都會引起重視。 只是沒想到他們沒有通過大名把她招上去,而是直接派人來了,相當于比她想象中反應還有大。 西門慶按照這個時代的禮儀行完禮,便抬頭看向跪坐在對面蒲團上的人,當場就憋不住噴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她極度失禮的指著對方,笑得眼里都出來了,自己也知道這樣討打,但就是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 因為對面的家伙赫然長著一張總二郎的臉,連輕浮的神色都跟他使壞的時候一模一樣,但關鍵是—— 那家伙是個月代頭啊! 雖說總二郎自戀的時候,她老喜歡說些毫無由來的事恐嚇他,比如他以后絕對會禿頭地中海啊——天知道她家里根本就沒有脫發史。 可真正看到濃密烏黑的頭發中間禿了一塊的時候——其實以這個時代的審美來說,這很帥,但西門慶就是思維陷入了‘總二郎脫發’這個認知里拔不出來。 對方的修養特別好,遇到這么個瘋婆子也沒有暴起傷人,一旁待客的老爺都快暈過去了,那人卻悠悠的打開折扇,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看著西門慶到—— “我一直遺憾自己沒有meimei,現在好多了。” 西門慶終于消停了下來,整個人訕訕的,又有種被總二郎嫌棄的微妙落差感。 對方使了個眼色,作為主人的老爺便回避了出去,無處無彰顯著這個時代上位者的氣息。 待老爺離開后便吊兒郎當的半倚了下來,活像總二郎癱在沙發上求她給自己按腳的賴皮樣。 也正是這些細節神韻的相似之處,西門慶即使心里知道這不是總二郎,是自己老祖宗,可也怎么都嚴肅不起來。 “收到信的時候,我們都嚇一跳呢。”他懶洋洋到“說吧,你的來歷,還有目的,有我在這里,你大可放心大膽不用避諱。” 西門慶一開始的打算是可以將一切和盤托出的,如果想得到家人的幫助,卻不能完全交托信任,那么成事的幾率微乎其微。 可真到有機會說的時候,此刻她卻無法組織語言了。 這樣真的好嗎?在明知家族可能并不能帶來多少幫助的時候把人拉下水?從后世的記載來看家族是確確實實沒和神怪打過交道。 如果按惡羅王的說法,既定事實無法改變,那么也就意味著沒有自己求助這一出,至少沒有到可以記載的程度。 西門慶看了看對方的臉,他真的和總二郎很像,處在同樣的年紀,容貌俊美,身處高位,風流肆意。 對自己的世界充滿了掌控一切的自信,但這個時代妖怪的生存空間遠不像現代那樣被壓縮到凡人無法觸及的地方。 在強大的存在可以肆意妄為的年代,即使是她的家族,恐怕也不能抵擋這樣規則之外的存在吧? 真的要打碎他的自信嗎?答案是否定的。 西門慶不想看到和總二郎一樣的臉上,那張揚肆意的笑容褪色。 “不,沒什么想要的,很抱歉讓你特地跑一趟。”西門慶鄭重的向對方行了一個大禮。 才抬頭下巴就被他挑上了“特意遞來那樣的東西,卻聲稱自己無欲無求?事情不是這樣辦的吧?或者在你看來你的謀求是我無法滿足的?” “吶,說吧!”他誘哄到“如果換一個女人玩這套我是無動于衷的,但你不一樣。” “你是妖怪擁有邪法嗎?一看到你,我就有很強烈的親切感,甚至覺得無論你想要什么恐怕我都可以心甘情愿的奉上。” “我很清楚這種沒由來的感情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