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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剛剛自己攻擊出去的火焰能擋住那家伙多久,鑒于那種犯規的體質,西門慶并不太樂觀。 只不過那次在森林之后一直無跡可尋,讓她想起來就惶惶不安的鬼火卻在今天冒了頭,而且姑且算是保護意義,這讓西門慶在滿頭包的處境中總算得到個好消息。 她能清晰感覺得那玩意兒不是憑空跑出來的,而是在自己的意識中心隨意動,那種玄妙的感覺西門慶現在還清晰的記著。 她邊跑邊模擬剛剛的感覺,想象自己是一個隨時可以倒出點什么東西的容器,而那火焰就是容器里面的儲存物。 果然感覺到了微妙的存在感,西門慶心中一喜,腳下的步子卻是沒有放慢半分。 然后她回憶著那種宣泄而出的爆發力,并且想象那些東西向手中調動的感覺,果然有種匯集的感官回饋給自己。 心中有感而發,突然手中竄起一團火焰—— 成了! 有些人就是天生對某些東西得心應手,西門慶則十分擅長把控自己,她沒有別的天賦,然而今天才發現自己還是有值得稱道的地方的。 “嚯?不錯的火焰!” 西門慶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傳來,被火焰分散注意力的她差點就兜頭撞了上去。 腳步驟停,跑起來不覺得,但停下來才發現自己的腳早就失去知覺了。 西門慶抬頭,卻看見了一個無論如何也意想不到的人—— “巴衛?” 攔在她眼前的男子披著淺色的長袍,銀絲如瀑,宛如仙人,那張絕世殊麗的臉,可不就是奈奈生的男朋友巴衛? 那兩天西門慶上山去摘桃子,找奈奈生玩兒,說來巴衛還挺欣慰有同齡女孩子和她打好關系的,每次都有茶水點心招待,偶爾也接幾句話,雖然不能說熟,但放到外面也是能互相點頭打個招呼的樣子。 西門慶不可能認錯人,而且那張臉就算是臉盲,憑著美貌值也不可能錯。 但是違和的地方也多,比如和她認識的巴衛相比,眼前的人是長發,而且頭頂有一對狐貍耳朵,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最重要的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是全然的陌生和冷漠,和印象中有點別扭但是看人眼神還算溫和的男子完全不一樣。 西門慶完全無法理解現在的狀況,喊出了名字卻沒辦法再接下一句話,對于這人的自我認知,也開始產生了動搖。 巴衛聽見這個人類直呼自己的名字并沒有感到驚訝,他最近破壞的東西有點多,不但這片早已經有人類組織抵御他,連出云那邊也傳出消息說是有神明準備討伐自己。 他的行動也從不避諱,所以有幸存者將他的面貌特征搜集起來廣而告之也正常。 不過這女人剛剛手里出現的火焰卻讓他有些感興趣,和惡羅王約好了來這里,他到得有些晚了,索性再讓那個家伙等等吧。 見那女人傻乎乎的不說話了,巴衛便自己開口到“吶!女人,剛剛的火焰,再放出來看看?!?/br> 西門慶是討厭別人用命令的口氣跟她說話的,連父母都照懟不誤,何況外人? 即使直覺這家伙危險,但可能就是和認識的好脾氣熟人一樣的緣故,西門慶卻作死的生不起半點恐慌。 他明顯不認識自己,那應該就不是巴衛,西門慶無意牽扯麻煩,那只惡鬼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追來,所以她沒有理會這家伙的話,繞開他就打算離開。 巴衛雖然對事物一向漫不經心,但一旦有點好奇心驅使,卻是一定要把想要的弄到手的,哪怕下一秒就覺得不過如此棄之如履。 見女人無視她自顧自的要逃,他下意識的腳步一轉就又擋在了她前面,還沒說話,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聲音—— “啊!找到了?!睈毫_王戾氣橫生到,然后看到自己兄弟,邊沖他到“攔住那女人,兄弟。” 巴衛不明所以,但下意識的照辦了,然后就看見一根粗木棍毫不留情的沖自己的臉懟過來。 在意識到這家伙和后面的惡鬼是一伙兒的時候,西門慶便沒了半點留情的意思。 那家伙離得已經很近了,眼下再不攻擊只有被包抄的份。 巴衛敏捷的往后一躲,卻看見那女人一擊之后不看結果便不戀戰,一切只為了脫身。 他手中燃起了狐火,對著那家伙前方就是一揮,和才莫名其妙得到某些力量的西門慶不一樣,巴衛對火焰的cao縱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西門慶好險沒被燒到,生生止住腳步,但同樣的,前路也是被徹底的封死了。 她惱恨的回頭,看見那只惡鬼已經趕到,并一只手搭著‘巴衛’的肩膀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無路可逃的樣子。 “嘖!”西門慶對這節外生枝的狀況很不耐,可她明白今天算是閻王爺御筆親判了。 既然真得交代在這兒,那怎么說也要拉個墊背的,就算拉不下也得讓對方吃點苦頭。 沉默的將木棒對著他們,西門慶再次模擬剛剛的那種感覺,這次更加順利了,火焰很快就竄出來包裹住了木棒。 可以的話,她也想像那個跟巴衛長一樣的男子那樣,對于火焰可以如臂指使,但明顯這不可能,倒不如讓它依附在武器上,為自己的攻擊加持。 “嚯?還不死心?”惡羅王興味到,隨即抬起自己剛剛被火焰擊中的那只手,不大的創傷面積,如果換平時早就痊愈了,此刻卻還是一片焦黑。 “嘛,雖然能感覺到在恢復,可讓老子這么狼狽的你卻是頭一份?!彼栈厥?,威脅的笑到“不過女人一味的抵抗也無趣,只要你扔掉武器,自己乖乖走過來跪下,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br> “我更喜歡把這根棍子捅進你直腸里,然后你才對我既往不咎?!蔽鏖T慶到。 惡羅王的臉頓時黑了,與之相反一直情緒冷漠的巴衛卻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他拍著惡羅王的肩膀,眼淚都笑出來了,這時看起來才和印象中有點相像了。 “不,不愧是你?!彼D難的說話“看上的女人品相這么重,難怪一直說花街的姑娘沒意思,佩服,真佩服!” “喂!”惡羅王不滿的吼道“現在是拆臺的時候嗎?你去那邊,幫我把人抓住再說,注意先別弄死了,這家伙要活著才有趣?!?/br> “可以哦!”反正他對那火焰也有些好奇。 折扇一收,巴衛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西門慶大驚,物理性的攻擊她早有準備,可就怕遇到這種不能理解的花招,忍不住左右尋找消失的身影,卻不成想在這一刻就已經露出了破綻。 面對一個人的時候尚且無可奈何,更何況是兩個,西門慶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下一秒就感覺腦袋嗡聲作響,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