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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圈就把他手里的木棍繳了下來,然后毫不留情的一棒子打在他頭上—— “雖說藤田老是說我還嫩得很,但結果我還是挺強的。”刨除上輩子,之前她只跟混賬的大少爺們懟過,也未盡全力,所以對自己到底什么程度一直沒有清晰的認知,她覺得今天之后,還是該好好的做一下評估了。 不是在這個備受保護的圈子里,而是測試一下自己真正的能力,已經能應付的最大限度的極限在哪里。 不過在此之前—— 她抬眼看向靠近門口的最后一人,她因為要看著兩個昏迷的人,一直沒有離開,親眼見證了這次他們失手的始末。 對于那雙看過來的,根本就不像是那個年齡的小鬼該有的眼神,那人是心驚膽寒的。 他一把掐住其中一個女孩兒的脖子“別過來,否則我掐死她們。” “掐死?不見得吧?要是能就這么掐死,誰還會冒著這么大的風險趕這趟?”西門慶絲毫不受威脅的樣子。 “再說了,你怎么會認為我在意她們的生命呢?”她臉上擰出惡毒狡猾的笑容,仿佛他要是掐死她們正中下懷一樣“喂喂!看清楚,我也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又有誰會責怪狼狽幸存下來的我呢?” “閉嘴!”那人的手開始顫抖,一方面是拿不準那家伙的話,另一方面是攝于這些豪門小鬼的惡毒。 他不確定到“你不用虛張聲勢,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大可以往前走試試。” 西門慶嘆了口氣,狀似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所以說,即使不在乎,這樣不干不脆的我也不耐煩啊。” “說真的,你們也算是專業的吧?真的不知道真正威脅人應該怎么做嗎?比如說——” 她就近抓起一個他們同伙的頭發,粗暴的將人的腦袋拎起來,然后在隨處可見的破碎陶瓷中撿了一塊。 對著手里昏迷的人的腹部就扎了進去,還殘忍的轉了一圈,她將瓷片轉圈的時候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盯著他,仿佛地獄的惡魔散發的惡意讓人無所遁形“看,這才是真正的震懾之法啊!” 那人嚇得肝膽欲裂,不是沒受過傷,實際上那種程度的傷口在他們經歷中根本不算什么,可眼前這丫頭邪門,渾身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渾身的血液拼命的像腿上流去,本能催促他馬上逃跑。 松開昏迷的人的脖子,借著那家伙離自己還有十步之遙,那人轉身就準備逃—— 可迎接他的卻是兜頭揮過來的一拳! 最后一人軟倒在地上,顯露出來人的身影,可不就是出來找女朋友的跡部? 他在外面的花園饒了一圈找不到人,正準備進去大廳看看是不是已經回去了,就聽見不遠處的花房傳來一陣聽不明顯的脆響。 急忙趕過來,正好看見阿慶把兇器戳進昏迷的家伙身體里。 跡部還從來沒見過這家伙那么殘忍冷酷的一面,但眼前的情形只要看一眼就很好理解,頓時內心對戀人充滿了包庇,不但各種驚疑煙消云散,還對已經看到他身影的阿慶做了個‘讓他來’的手勢。 結果就有了最后這一幕。 跡部把人打暈后忙跑進來,看著西門慶一身灰又禮服狼狽的樣子。頓時眼前一黑,血氣上涌,只覺得不把這些家伙碎尸萬段根本無法交代內心的怒氣。 “這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到處亂跑?”他手有些輕顫的捧過西門慶的臉,再沿著她的身體一寸不落的檢查。 “這里,還有這里,全都蹭破了!”他的聲音失去了平時的游刃有余,失態的微顫。 真是不敢相信,只是離開眼前一會兒,她就經歷了綁架危機,雖然看樣子好歹是有驚無險,可萬一呢?萬一她被綁走了,甚至被襲擊傷害了呢? 跡部不敢往下想,他不是沒經歷過殘酷的事,也做好了人生注定比別人危險的覺悟,可他卻不能將這份覺悟灌注在阿慶身上。 是了,他不能容忍她身處險境! 西門慶不知道他內心在發酵些什么,又有什么在悄然轉變,見他整個人都不對勁的樣子,訕訕的笑到,力圖證明自己沒事—— “看,只是蹭破點皮——” “蹭破點皮?”話還沒說完就被跡部高聲打斷,正要說些什么,視線往下瞟到一抹紅色。 “這是什么?”他蹲下身,不顧西門慶的掩藏把她的腳捉起來,放到自己膝蓋上,伸手往腳底一摸,全是血—— “這樣你跟我說只是蹭破點皮?”他不可置信到。 那西門慶也覺得冤枉啊,早知道應該留一個不打暈的,讓跡部對著綁匪發泄怒火也總比對著她好啊。 見他全然沒有平時的姿態,西門慶突然有些心疼。 她一把抱住他,跡部煩躁的念叨戛然而止,就聽她嘆口氣到“意外從天而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這僅僅是保護自己需要付出的代價,那就沒什么好說的吧?說到底真攤上事的時候,還會管誰愿意不愿意?這些不用我說吧?” 跡部頹然,狠狠的閉了閉眼睛,才醒悟過來自己的姿態有多難看,居然揪著才經歷了事情的戀人宣泄自己的恐慌, “對不起!”他站起來,將她擁進懷里,深深的吸一口氣到“對不起!” 這么方寸大亂,這么儀態盡失,這么毫無道理!簡直就像無能的小鬼一樣。 西門慶笑了笑,抬頭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檢討會之后再開吧,這次的事也給了我不少啟發呢。” “但首先得把眼前的事處理了,你找找繩子把這些家伙捆起來,算了,這里沒繩子,用他們的領領帶和皮帶,手腳都要捆。” “我先看看能不能弄醒兩個女孩子,總之先確認沒有后顧之憂才能去找人。” 跡部已經先一步行動了起來,處理問題他只會比西門慶更擅長“這些都是你干的?” “嗯!結果我還挺厲害的。” “呵!不要沾沾自喜——”跡部才要說,然后想到剛才頹然到“總之今天之后我會就你的問題好好琢磨一下,你,你反正別被這次的勝利沖昏了頭。” “知道知道!把別人當笨蛋。”西門慶往睡蓮的水缸走過去,用蓮葉鞠了點水看看能能叫醒本鄉的兩位小姐。 “對了,這些家伙,可能和里面的賓客里應外合,我的猜想是他們本身就是被別人帶著混進來的。” 跡部手上的動作一頓,皺著眉頭神色嚴肅到“何以見得?” “他們身上沒有槍,甚至連刀具都沒有,而且穿著正式顯貴,真正的綁架犯是這樣干活的嗎?而且今晚大半個東京的名流都在這里,本鄉家的安保措施必然做得水潑不進,結合到這兩點——” “這些人是堂堂正正走進來的,充當這賓客的角色,或者跟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