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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暗自點頭,這可比英德那些踩著點一股腦在校門口排長龍的豪車看上去有氛圍多了,雖然入眼同樣是滿目的精致和奢華,但這里才是真正有學校樣子的。 來來往往的人看到穿著陌生制服的女孩子雖然時不時投來好奇探究的目光,但并沒有因為她格格不入的平民制服露出什么藐視或優越感。 想到總二郎說過這里的風格是實力為尊,雖然衡量標準一樣粗暴直白,但怎么說,這樣的地方看起來就要討喜多了。 畢竟不安于現狀的話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實實在在改變的,這一點讓任何人都無話可說。 她先是自己找到了校長,聽了些千篇一律的勉勵詞。校長倒是對她初步印象良好,但真正做決定的不在他。 西門慶禮貌的告辭,婉拒了那邊要安排人帶她去學生會的提議,表示自己像趁機熟練一下路線。 這話說得有些早,但既然另外兩所自己可以去的學校,一所已經被自己槍斃,另一所也狀況不明的前提下。 對于這已經讓她產生不小好感的地方,為什么不盡力爭取呢? 地方還是好找,那個跡部是個作風高調華麗的人,就連自己辦公的地方也位置顯眼,西門慶就沿途問了一個人,被指了方向就自然而然找到了。 敲了敲門,聽到里面說了‘請進’她便壓在門把手推門進入。 初夏天亮得早,這個時候陽光已經很顯眼。采光良好的辦公室這是已經不需要開燈,溫暖的晨曦從玻璃窗大片鋪灑進來,將整個房間染上了鉆石般熠熠的光輝。 饒是西門慶對美學不甚敏感,卻也被這兜頭灌入眼底的景色驚艷得片刻恍神。 然后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其實晨光和以往每天看到的一樣,辦公室整潔考究但細看也沒什么大不了,真正讓這一切充滿意義的是此刻端坐在辦公桌后主位上的那個人。 西門慶周圍是不缺美人的,父母和兩個哥哥都好看,她自己長得也不賴,甚至家里的管家執事女仆們,初步篩選條件就是顏值。 她覺得長得好看當然賞心悅目,但也僅此而已。人說真正的美麗會直擊人心,她覺得能直擊她心的只有地里的莊家豐收那一刻,而不是宴會上的衣香鬢影。 可這會兒她知道那個說法是怎么回事了。 眼前的人穿著來來往往那些男生一樣的學校制服,但在他身上就格外不同,這份獨特不光來源于他英俊華麗的容貌,還包括她此刻能親身意會,但如何也表達不出的某種東西。 好像不是氣質,氣勢這樣單薄的詞可以形容的,是更升華的某種存在。 他像是剛洗過澡,整個人透著一股輕微的水汽,像她種的大草莓被洗凈裝盤上面還掛著水滴一樣看著就有食欲——這么說好像有點不對? 剛才看到的鉆石一樣的光輝原來不是錯覺,而是他微潤的頭發被鋪上一層陽光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聯想到大草莓的原因,西門慶看著他突然覺得喉嚨有點干,很想咽口水。 “來了嗎?西門家的小姐!”跡部率先開口。 這稱呼讓西門慶覺得別扭,她回應到“叫我名字就好,跡部——” “君!” 跡部有點訝異,他是從小在英國生活,習慣了對別人直呼其名,所以對于日本稱呼后面加一些后綴始終無法習慣。 可西門家這位小姐自昨天電話結束后他讓人搜羅的資料,沒有定居他國的經歷,可對于稱呼陌生人這點她卻一樣顯得笨拙生疏,最后一個字還是意思到不對間隔許久后加上去的。 不過這個問題不值得深究,跡部也就這么一轉,就拋在腦后。 他微微揚了揚下巴“基本情況我已經清楚了,少時離開東京,幾年來基本在老家生活,當地學校給出的評價很不錯,確實成績和品格來說就讀冰帝沒有問題。” “但關于近日轉學英德,又在一天之內退學轉入冰帝這回事——” 西門慶心道,果然是驕傲清高的少年,眼睛里揉不得沙,估計對自己成為第二個選擇很介意。 “很準確的判斷!” 誒?西門慶一時有點懵,敢情這家伙是在炫耀自己的學校比英德好哦。 西門慶倒不覺得被冒犯,因為她也實在對英德升不起一絲認同感。接著往下才是真正的面試。 但與其說是考校是否有入學資格,這家伙更像是對日本的鄉村更好奇。或者說他好奇的是在她眼里的那些地方。 得知她還親自參與農活兒的時候,他的表現并不像以往那些少爺千金一樣大驚小怪,反而頗有興致的就著這個話題深入進去。 你讓西門慶說別的她可能不在行,要說到種地那可是找到對口專業一樣可以連續講上個三天三夜。 跡部對她的滔滔不絕沒表示半點不耐煩,甚至有時碰到非常識性的名詞還會插話問她,這種傾聽者無意是極讓人喜歡的,才認識一會兒,西門慶就在這番對話中對他好感上漲不少。 跡部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孩子口若懸河,一雙眼睛閃閃發亮,這是一個人面對自己真正鐘愛的領域的表現。 她和自己的哥哥西門總二郎長得很像,據說兩人是雙胞胎。可那家伙身上的風流倜儻到了她這里卻截然不同。 以西門家的條件即使在老家也可以享受頂級的優渥生活,可這人沒有成天躲在家里當大小姐,而是融入到了鄉村的民生中,念著就近的普通學校,干著上一輩人才會干的活兒,并且理直氣壯,理所當然般樂在其中。 跡部看得出來這家伙是打從心里享受自己描繪出的生活,這和他甚至這個階層的所有人都不同。 但他欣賞這一點,為了喜歡的事物挑戰階層的阻礙并成功的,且兢兢業業踏踏實實的樂在其中,這很華麗! 他們一直談到快要上課,雙方都很滿意,跡部表示可以跟他直接去教室,西門慶欣然應允。 “跡部景吾,以后叫跡部就可以了,今后請多指教。”跡部伸出一只手。 西門慶微微一笑,想必他看出了自己對于稱呼后綴的別扭所以這么說的吧?和總二郎他們單純的任性自我不同,這家伙明明也是大少爺,卻意外的溫柔呢。 她將自己的手伸出去“西門慶,叫我西門或者阿慶都可以,請多指教。” “說起來,一開始我就很好奇。”跡部突然到“西門慶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結果想起來中國有部名著——” 話還未落,就被西門慶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只見從一開始氣場平和看起來沒什么攻擊性的少女此刻五官扭曲神色猙獰,她眼神如刀,帶著殺意一般注視著自己“別!這件事永遠爛在心里,名著什么的根本沒有,知道了嗎?” “否則會發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