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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兩人也就僅此為止。從小西門慶就覺得這小孩兒不好相處,那時候還有憂郁癥的苗頭,玻璃一樣敏感易碎。 她自知自己粗枝大葉,所以唯獨在花澤類面前小心翼翼的,玩笑也不敢隨便開。可這種體貼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差別對待?所以兩人那時候也關系平平。 還不如成天挑事和她掐的道明寺! “喲!小卷毛,你都長這么高了?”西門慶對著當初那個執拗的熊孩子調侃道“你看起來不錯,被我打破的頭——” 隨即視線掃到道明寺腦袋上的頭帶,悚然一驚“還破著?” 道明寺連忙把頭帶扯下來摔在地上“閉嘴,丑女!” 這時候道明寺的身高已經在一米八以上了,還留著沖天的卷發,發起火來是挺有壓迫感的樣子。 可西門慶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比自己矮半個頭,成天干些人嫌狗憎的事,你不跟他計較他總搞得出讓你忍無可忍的事,最終一貫以被揍一頓可憐巴巴收場的樣子,哪里會被這架勢震懾? 她記得自己去鄉下前跟他打的那一架特別兇,原因是什么已經忘了,總之是這家伙干了然人打小孩也在所不惜的事,結果把他的頭打破了。 也是因為這事,本來不怎么同意她去鄉下的mama不得不松口讓她滾出去避風頭。 這一避就不回來了! 道明寺此刻的心情與其說是憤怒還不如說是羞惱,他還記得自己當時被打破頭又聽說這家伙搬到鄉下怎么在家里大哭大鬧然后被太后摁死的場景。 還偷偷在上學的路上甩掉司機和保鏢企圖去鄉下逮她。 可一個人跑出來之后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人家在哪兒,不但身無分文,還毫無生存意識。最后道明寺家把整個東京翻了一遍才又把人找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頓揍。 饒是道明寺再怎么粗神經,也知道那是不得了的黑歷史。說實話剛開始看到她的時候心里還有點雀躍的,可現在被扒了面子怎么能不惱火。 他有心想跟這丑女好好清算一下當初的事,但花澤類和美作玲顯然不像他這么沒眼色,人家長途跋涉剛剛回來,正是兄妹團聚好好親熱的時候,你在中間杵著是什么意思? 所以見道明寺來了勁,趁他發作之前齊齊出手把人架走了。 晚上西門夫人沒有回來,聽管家說又是飛到那里去了,父母常年做空中飛人,兩兄妹也不介意,只有他倆還來得自在一些。 西門這些年沒有白白禍害那么多小姑娘,把meimei當情人哄,整個晚餐可謂極盡浪漫,西門慶哪怕牛嚼牡丹呢,也嚼得樂呵。 既然回來了,上學的事情就得提上議程。 西門慶離開東京多年,對這地界已經不熟了,而且只打算待到收獲季糊弄一下老媽,自然沒什么特別的要求。 理所當然的就被西門安排進了英德! 西門慶一開始對這學校感官不錯,幾大家族投資的,環境自然無可挑剔,就是校門口送學生的豪車密密麻麻的排著隊,讓人暈得慌。 可這份熙攘都和她無關,F4有專門的入校通道,說是其他人不能用,保證一路暢通。 西門慶咂了咂嘴,感嘆了一番總二郎在這里過的特權階級日子,不過作為利益既得者額,她也沒什么好說的。 新同學從一開始就對她很友善,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但換個角度講,反正相處不了多久,想必不會產生什么交集,這樣其實很好,到時候她抽身走人也毫無負擔。 總二郎上午最后一節課過后就來他們教室將人帶到了學校餐廳的二樓,西門慶不明白既然環境,風格,廚師都不一樣的話,為什么不干脆單獨開辟一個房間做他們的私人餐廳。 這樣坐在上面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學生,大家除了用餐就是用愛慕或者崇拜想往的眼神看向二樓—— 這,這樣吃飯真的不會背后發毛? 不過沒多久西門慶就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就像叢林中的獅子占據著高點俯視匍匐在下面的動物一樣,他們是通過無處不在的等級制度將自己的統治地位深深植入所有人心中。 為什么在一個學校之內會強調這些——因為有長期且已經讓人習以為常的霸凌事件。 西門慶看到一樓那個戴著眼鏡,體型微胖的男同學被所有人推搡到中間,不敢往哪里逃都有人迅速把缺口賭上,最后形成了一個封閉的圈。 人們興奮的尖叫起哄,摩拳擦掌的好像在迎接什么喜慶的活動一樣,那些笑臉此刻看起來像一張張妖魔鬼面一樣,沒有一個人流露出哪怕一絲對同學的同情和擔憂,更沒有人對這種不可思議的狀況提出異議。 西門慶覺得從剛才開始整個空間都扭曲了一樣,空氣越來越稀薄。 “碰!”這是她猛的站起來,將椅子帶倒的聲音。 第2章 西門慶上輩子就是個窮鄉僻壤里連進城次數都寥寥無幾的鄉下妞。 這種沒見識的屁民擱他們那兒到處都是,可再怎么沒有見識,也知道大清已經亡了,現在是講究平等自由的年代。 上輩子的阿慶雖窮,但自家蓋的品味老土的磚房依山傍水,每天侍弄作物,散養雞鴨,物資大部分自給自足的情況下,倒也不愁吃穿。 就是他們那兒實在太偏太窮了,記得小學的時候上學得靠支教,后來國力不斷發展,也逐漸輻射到了偏遠之地,他們才得以正常的接受教育。 不過起步晚,又天賦有限,所以大部分人還是留下來過上了和祖輩一樣辛勞樸實的日子。 當然阿慶也一樣,在意外英年離世之前,貧窮質樸寒酸短見的鄉下妞烙印已經深深的打入了靈魂中。 擁有第二次生命的喜悅是顯而易見的,她作為嬰兒出生的時候還能清楚的回憶起死亡來臨那一刻對整個世界的眷戀和不舍。 更何況這輩子還出身于巨富之家——發財夢人人都做過,她以前還想著有錢人吃飯是不是真的用金子做的碗筷呢。 當然那是暴發戶加神經病,總之對于第二次生命阿慶是抱著由衷的感激。 可要一個人格已經定型的成年人適應截然不同的生活和價值觀不是件容易的事。 財閥豪門不光是吃穿上的精致豪奢而已。儀態禮節可以培養,才藝修養可以學習,但某些已經定型的東西,你是沒辦法全然剝離然后塑就一個全新的截然不同的存在的。 那些寒酸,小氣,刁鉆,計較,可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對于阿慶卻是組成自己這個存在的一部分,已經過了矯正的時機,自然不可能因為家境的改變就消弭無蹤。 很長一段時間西門慶對這個以前萬萬不敢想的階層是無所適從的,所幸的是,對于成年的靈魂來說,幼年的時間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