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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將他被微風吹亂的鬢發(fā)牽到耳后去,低聲道:“誰都不可能完美控制任何事情,你也是,這不是你的疏忽,一直以來你都做的很好。有些事是無法避免的,你越是想控制,就越是會失控,與其責怪自己不如坦然面對把事情解決掉。”聶嘉茫然了一會,才目光清明地點點頭,心里那些能傷人性命的戾氣也散去了。他們立刻回了大營,事情在兩名士兵當眾吐血而亡時已經(jīng)傳開了,恐慌在軍中迅速撲擴散,人人自危。聶嘉和時諶一回營,姬佳容神情凝重地上報:“啟稟大王,染上瘟疫的士兵足有八百二十三人,其中兩百七十人已出現(xiàn)嗆血重癥,按照丹陽郡那邊的情況來看,出現(xiàn)嗆血,頂多還有四五天可活。”第78章主角必須死聶嘉聽完便冷著臉,一言不發(fā)地繞開姬佳容往傷兵營大步疾行而去。眾將領都慌忙勸攔,疫情突然且來勢洶洶,大王怎么能去那種地方,萬一有什么不測該當如何!聶嘉根本沒有聽,衣帶當風,大步流星,時諶也未阻攔他和他一塊進了傷兵營。一眾將領無法,只能緊隨其后。八百二十三人,病情有輕有重,都被隔離到了一起。聶嘉一進去便看到躺了滿地的士兵,癥狀輕一些的只是臉色灰白地呆坐著,癥狀重的便均是雙眼血紅,口鼻溢血,的確不是長壽之兆。大王來了,還有意識的士兵強撐著起來艱難跪地行禮。聶嘉也沒攔著,只是眼眉含怒地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姬佳容手下的左將軍竟然也染上了瘟疫。“起來回話。”聶嘉用指尖凌空在左將軍身上一點。左將軍起來后反而往后退了兩步,掩面咳嗽著道:“微臣不幸染病,還請大王不要靠近微臣,早些離開這里。大王龍體重要,千萬不能讓我們這些賤命拖累了。”還能起來的士兵也自覺無救,懇請大王離開。“都住口!”聶嘉眉間慍怒依舊,對左將軍問:“什么時候染上的?”“約摸四五日前,微臣清早便咳嗽不止軍醫(yī)來看過發(fā)現(xiàn)。”左將軍把整張臉都藏在了袖子后,低垂著頭恭敬道。四五日前……恰好那時候君長悅來過大營!聶嘉呼吸間都帶上了火星子,可是細想又覺得不對勁,剛才云麾將軍也說過,因為大軍并不知道有瘟疫這個事情只知道大王剛來凱旋城便殺了一百多個病人,所以初有癥狀的時候這些士兵根本沒想過自己是被傳染了瘟疫,都相互瞞著,只是不想被大王殺了。殊不知大王先前殺人只是因為那些人無救,真正能要人命的是這來勢兇猛的疫情。如果瘟疫和君長悅有關,從傳染到病發(fā)再到死亡,四五天的時間未免也太快了些。這時兩名玄甲進了傷兵營,單膝跪地道:“大王,疫源查到了。”聶嘉漠然道:“說。”玄甲眼神嚴肅道:“先前您下令將凱旋城的一百零七名染上瘟疫的士兵就地格殺,當時的左先鋒杜宇賢唯恐瘟疫會霍亂軍心所以封鎖了消息,除了數(shù)位將軍旁人對瘟疫一無所知。且焚尸化煙在燕國被視為忌諱,生魂將永無寧日,所以在將尸體運出城焚燒的時候其中一個士兵的生前好友將尸體偷了出去,悄悄掩埋在麒麟河下游的山坡上,而自天氣熱起來便時常有士兵下麒麟河取涼。”“人呢?”時諶握住了聶嘉攥在一起的拳頭。玄甲將兩名臉色蒼白的士兵押了上來,那兩名士兵撲通跪趴在地上絕望求饒,“大王饒命!奴才不知道康子是因為瘟疫的死,若是知道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偷尸體更不敢葬到水源附近啊!”此時一副將怒氣沖天道:“你們還敢求大王饒恕?抬頭看看這八百二十三名無辜士兵,你們哪來的膽子求饒!”兩名士兵頓時收聲,趴在地上肩膀聳動,早已是淚流滿面。而其他士兵們也在這個時候才明白,大王一進凱旋城便殺人是為了杜絕瘟疫,從根本上救了整個凱旋城……而那時他們卻無人不怨懟大王的狠毒,暗罵他是嗜血的暴君,直到他率兵接連小勝甚至還活捉了齊國太子,他們才把這件事逐漸忘了。可事實上這是燕國的王,即便沒有軍功,就能容得他們這些庶民隨意詆毀了嗎!這半月來人人稱頌他是燕國的魂,是將士們的信仰,而他們就是這么污蔑自己的信仰的。此時,便是染病的士兵都愧疚得沒有心情去追究疫源,甚至大批下跪懇請大王殺了他們這些病兵,以絕后患!這場面實在令人動容,將領們眼里蓄了一層熱淚,背過身去不忍再看。聶嘉卻是冷酷無情地振袖怒斥:“都閉嘴,別煩我!”士兵們安靜下來,還跪著,有人痛哭有人作勢要以刀自戕幸而被身邊的人攔下了。聶嘉頭都大了,心浮氣躁地對姬佳容一指,“派人看著他們,別叫他們動不動尋死,本王有法子治。”眾人一愣,姬佳容應了一聲,也是神情茫然。玄甲來通傳,靜王已經(jīng)被云麾將軍帶回來了。聶嘉一聽立刻和時諶離開了傷兵營,回王帳的路上正好遇見前去傷兵營的君長悅,聶嘉目光冷銳地掃了君長悅一眼,并沒有搭理他,只是對云麾將軍說了一句:“在傷兵營準備一缸子水,大一些,能盛八百二十三碗的。”說完便直接走了。云麾將軍茫然地應聲,將君長悅送去王帳后就去準備了。“聽說情況兇險得很,王兄不讓臣弟去看看嗎?”君長悅心中忐忑,面上卻是偽裝得十分平靜,“臣弟對這瘟疫,已經(jīng)有絕對的把握了。”聶嘉還是沒說話,只是兩手背在后腰在王帳中來回踱步,很是沉得住氣。也就只有時諶知道,他這是在調節(jié)自己的情緒,否則讓他氣急了,只怕一張嘴就要把君長悅吊起來抽了。君長悅見他沉默不語,還要再說什么,時諶看著他冷冷道:“閉嘴。”君長悅臉上難堪一紅,沒說話了。良久聶嘉才緩過勁兒來,轉身看著君長悅偏偏儒雅的貴公子模樣,冰冽一笑:“君長悅,你是不是早就有把握了,拖到現(xiàn)在等著我求你呢?我問你,你是不是走了一步險棋,瘟疫是你帶進來的,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君長悅變了臉色,筆直地跪了下去,“王兄,這等大罪臣弟不敢擔,若王兄一定要污蔑臣弟,那臣弟只好以死自證清白了。”“你慣會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怎么,你以為我真的珍惜你這條命嗎?”聶嘉抽出時諶腰間的小刀,哐啷扔在君長悅面前,笑中帶著惡意,“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不是要尋死嗎,捅吧。”君長悅咬了咬下唇,倔強道:“王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