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書迷正在閱讀:[綜]這個財閥接地氣、武林盟主打工記、(紅樓同人)林霽的奮斗人生、笙歌伴星辰、[我英]婚前日常、爺就是這樣的鳥兒、睿德太子、你怎么穿過來了!、[綜漫]偏執擁抱、軍嫂有特殊的醫療技巧[空間]
宮面見大王。”云麾將軍此時是不好說什么的,只跪在一旁沉默,他并不記恨杜宇賢先前誆騙他,但心里已經堆起了厚厚的堤防,尤其是在有關王命面前更是半分都不想牽連。司空寒心中悲痛屈辱,見云麾將軍毫無動靜便明白今日必然是躲不過去了。君長悅氣急,只聽司空寒虛弱低沉的聲音傳來,“微臣領命。”“左先鋒,請吧。”侍衛一指路,竟然片刻都不容他人喘息,即刻就要把人押去屈尾坡。君長悅又氣又急,大怒之下直接策馬進宮。侍衛則把人帶去了屈尾坡,一個幫手都沒有,只給了司空寒一把鐵鏟,要他生生把剛葬下去的尸骸一具不落地挖出來。誰也不知道此刻司空寒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沒沉住氣揭竿謀反結果敗了,牽連一族。重生后本以為勝券在握,回了涿鹿城卻又沒沉得住氣托云麾將軍的安葬家人尸骸,白白讓昏君敲打了一番。身上的傷痛都是小事,家人的亡魂不得安息才是最讓司空寒痛心的地方。他一鏟子下去,黑泥里翻出一顆骷髏頭。司空寒的雙眼瞬間便紅了,他死死咬著牙齒,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刻被抽干,雙膝一曲跪下,熱淚撒滿荒涼的屈尾坡。噼啪一聲,司空寒后腰被侍衛甩了一鞭子,立刻傳來火辣辣的劇痛。“左先鋒,不是咱們要為難你,天黑之前你這活兒要是干不完項上人頭不保,咱們也是為你好,別拖拉了。”侍衛甩了甩手里的鞭子說:“人死不能復生,你這幅樣子咱們也不去大王面前說了,就當沒看見,節哀吧。”司空寒咬緊牙齒沒有說話,他一聲不吭地握緊了手里的鐵鏟,身上越痛眼里的悲傷便越少,最終全被濃厚的仇恨所取代!昏君!終有一日要你為司空一族陪葬!這邊君長悅騎馬過宮,他是靜王,誰也不曾攔他,由著他一路馬蹄飛奔到了赤云宮門外。聶嘉還在睡,君長悅一路闖進赤云宮,卻在寢殿外被兩名玄甲攔下了。“讓開!”君長悅一推,沒推動,急得恨不能張嘴咬人!玄甲二十一除了君王是誰都不認的,壓根不慣靜王的臭毛病,見他要大吵大鬧擾了大王休息,一名玄甲直接抽刀在手架在了靜王脖子上,殺氣森森的警告了一句:“你找死。”君長悅沖到腦門的血瞬間因為刀鋒上這股殺意而涼了下來,他臉色微白,往后退了一步鎮定道:“我要見王兄。”“大王正在休息,想見就在這等著,大王若是愿意見你自然會傳召。”玄甲收刀入鞘,冷漠得像兩個大冰坨子。君長悅哪里肯等,他想到正在屈尾坡掘墓的司空寒便心急如焚。誰都以為這只是個體力活,只有君長悅明白那些是司空寒的家人,他要親自一具一具把已經安息的家人尸骸挖出來,整個過程他得有多痛苦?!君長悅光是想一下就心疼死了。可玄甲擋在這兒,君長悅寸步難進,只能等在外面。玄甲的冷漠態度讓君長悅在等待的過程中心里滋生出一些細密的怨懟來。他也是燕國王室的王子,且是和王兄一母同胞的嫡子,可玄甲二十一只聽命于王兄便罷了,還不將他這個靜王放在眼里……即便是朝臣都沒有這樣的膽子!難說這不是王兄吩咐下來的,果然他登上王位后也不曾再把自己當成弟弟來看待了吧。聶嘉昨晚喝得微醺,平日這個時候已經起來了今天還睡著。君長悅在外面耐著性子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眼看日頭越來越大,他曬得臉頰通紅滿額汗水,心里又惦記在屈尾坡受刑的司空寒,最終忍無可忍一甩袖扭頭奔出了赤云宮。屈尾坡被毒日曬得guntang,君長悅趕回屈尾坡的時候司空寒正咬著牙挖掘地里的骸骨,他眼珠子赤紅,臉上滿是汗水,身上的傷口顯然已經撕裂被血水浸透了衣服,一副行尸走rou的模樣。“喝點水吧。”君長悅走過去,眼底彌漫著一層薄淚給他遞了一壺清水。侍衛們當做沒看見,在樹蔭下乘涼。君長悅看著司空寒如今虛弱的模樣,只想大哭,這是燕國的守護神啊,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屈辱!“他不肯見我。”君長悅委屈地握著司空寒的尾指,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到自責。“見了他又能如何,不必往心里去。”司空寒仰頭飲盡清水,還是如往常一般寵愛地摸了摸君長悅的腦袋以示安撫,聲音里卻是多了一絲輕不可聞的淡漠。沒有人能幫他。司空寒站在屈尾坡眺望涿鹿城,眉宇間充斥著一股令人極度不適的虐殺欲。“無所謂。”司空寒面無表情地低喃了一聲。這一天司空寒最終還是在點燈前把四十九具尸骸全刨了出來,晾在了屈尾坡的月光下。他回了將軍府便發起了高燒,一病不起,君長悅照顧他許久親自煎了藥給他喝下,又重新包扎了一下傷口,看著他昏沉沉的睡去才惆悵地嘆了口氣。經過一整天的體力勞作,司空寒本就被挑斷筋脈的右手這下算是全廢了,待傷口愈合之后別說提劍,還能不能靈活地用筆寫字都未可知。君長悅眼眶紅紅的,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司空寒重生他以為這是天意,他們攜手穩定了西北軍心只待這次回到涿鹿能封大將重回西北,不出兩三年就能獨攬軍權。可為什么回了涿鹿不過才一兩天的功夫,他的手就被廢了呢!君長悅垂淚許久,他在床邊看了司空寒一會才離開將軍府。他一走司空寒便翻了個身,遍體的疼痛讓他咬牙切齒,漆黑無光的眸子盯著墻壁,眼里全是憎恨。云麾將軍裹著一身繃帶坐在屋頂上吹風,看著君長悅抹著眼淚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都往偏院的方向看了看,靜王殿下可真是關心左先鋒呢。——————————————————————————萬籟俱寂的深夜,涿鹿城中已瞧不見燈火了。君長悅找到聶嘉的時候,他正在站城墻上,王旗在夜風中翻飛,他穿著一身玄黑錦袍身姿筆挺,俊朗而具有威儀。他的眼眸猶如繁星般燦爛,充滿了不動聲色的威懾,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病懨懨歪在步攆上只知道殺人的君主了。君長悅遠遠看著風中的身影,心里竟是一怵。“王兄。”他走過輕輕喚了一聲。聶嘉轉過頭,面上全無表情,目光涼薄如冰。“您腿疾痊愈,竟也不給臣弟送個信。”君長悅站到聶嘉身邊,驚訝地發現王兄竟然比他高出了幾寸。他整個人都完全不一樣了。“不給你送信,你如今也知道了。”聶嘉淡淡道。“臣弟先前侍奉您五年,于您的病情毫無幫助,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