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書迷正在閱讀:[綜]這個財閥接地氣、武林盟主打工記、(紅樓同人)林霽的奮斗人生、笙歌伴星辰、[我英]婚前日常、爺就是這樣的鳥兒、睿德太子、你怎么穿過來了!、[綜漫]偏執(zhí)擁抱、軍嫂有特殊的醫(yī)療技巧[空間]
先鋒將軍的尸身很快就掛到了司空寒身旁,兩具血淋淋的尸首掛在城墻上,讓涿鹿城人心惶惶。君長悅聽說王兄當朝殺了先鋒將軍,氣得伏案哭了半下午。暴君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隨隨便便殺人了,但卻是第一次連殺兩名護國功臣,其殘暴行徑可謂寒了整個燕國上下的心。司空寒和先鋒將軍的死,不禁讓朝臣和百姓頓覺燕國無望,大勢已去,燕國注定要亡了。若是沒有這個暴君就好了,如果能讓懸壺濟世且心系百姓的靜王殿下登上王位,那燕國就算熬出頭了。百姓如此暗想,朝臣又何嘗不是。特別是司空寒的黨羽,在先鋒大將被殺后,完完全全被激怒了。他們查到平日暗中散在暴君周圍的暗衛(wèi)不知為何只剩下了一個,正是千載難逢的暗殺暴君的好機會!是夜,聶嘉剛睡下沒多久便聽見屋檐上凌亂的腳步聲,他蹙眉睜眼,緩緩道:“終于來了。”戰(zhàn)神的黨羽必不是中庸之輩,壓根沒驚動王宮侍衛(wèi)就殺到了赤云宮,只有一名玄甲守在殿外,此時除了腳步聲,隱約還能聽見刀劍相撞的嗡鳴,想必已經(jīng)和玄甲廝殺起來了。聶嘉不曾擔心玄甲的安危,那種高手,輪不到他來擔心。正想著,哐地一聲,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手持兵刃往床上國君的項上人頭劈來。聶嘉目光驟寒,一把掀開錦被坐起身沖刺客抬起手,似乎要以拳相搏。刺客暗贊即將得手,卻覺得眉心一涼,瞬間倒地斃命。玄甲渾身都在滴血,急喘著沖進殿內(nèi),卻發(fā)現(xiàn)刺客已經(jīng)死了,趴在地上的尸首眉心有個小小的血點,而小國君抬著頭,腕上箍一圈冷鋼機括,露出四發(fā)小小的箭頭。“微臣護駕不周,罪該萬死!”玄甲急忙單膝跪下認罪。第59章主角必須死他的余音在空曠的殿內(nèi)傳來余響,小國君緩緩放下手,并未去看他也沒應(yīng)聲,只是目光空泛地看著地上的刺客。他一動不動地用手撐著身體,青絲鋪了滿床,蘊在眉宇間的一層淡薄慍惱讓他看起來像是受到了驚嚇,又像是被激怒的惡鬼。良久,稍顯稚嫩但萬分冰冽的嗓音才響起:“受傷了?”玄甲忙道:“微臣無事。”聶嘉輕輕彈指,“下去吧,辛苦你了。”玄甲看著床上還維持著那個動作的小國君,目光驚疑不定,他總覺的小國君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似乎多了一種深淵般讓人望而生畏的陰郁氣勢。“是。”玄甲最終什么也沒敢問,應(yīng)聲退下,臨走前順便把刺客的尸首也給拖了下去。聶嘉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才疲憊地低下頭用雙手捂著臉,他比前幾天,更有氣無力了。刺客并非只有一波,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那些渴望暴君斃命的亂臣賊子怎么會輕易放過。下半夜叮叮當當?shù)穆曇舨唤^于耳,外頭有怒吼也有慘叫,血液濺滿了窗紙,門縫下隱隱滲血,可想而知外頭是怎樣一幅人間煉獄的場面。殿內(nèi)的小國君只是在黑暗中靜靜坐著,聆聽這場盛大的殺戮。玄甲終究只有一人,分身乏術(shù),偶爾會有漏網(wǎng)之魚闖入殿內(nèi),但抬手間便被小國君斃命。這一夜就在刀光劍影中過去了。聶嘉一夜未睡,君長生體弱多病,只是熬了一夜聶嘉的眼下便滿是鴉青。清早一出殿門,赤云宮處處都煥然一新,雪沒了,血也沒了,連冷冽的空氣中都沒有一絲異樣的味道,掃目一看,仿佛昨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宮人間的緊張氛圍卻無法忽視,半夜被吵醒目睹了赤云宮這場腥風血雨后,赤云宮上下的宮人均是一副肝膽俱裂的模樣。唯有小國君神情如常,胃口不佳的用過幾口早膳后便去廊下曬太陽了。腳邊放著火爐,暖烘烘的太陽一照,聶嘉就困了,縮在層層疊疊的裘皮中昏昏欲睡的打盹。赤云宮這場大規(guī)模的刺殺已經(jīng)傳遍朝堂,聽說小國君毫發(fā)無傷但卻沒來上朝,朝臣震驚又可惜,紛紛假意關(guān)心的往上遞了折子問安,卻無人追究刺客的源處。聶嘉猜都猜到了,折子一本沒看全讓人燒了。“大王,靜王殿下來了。”老太監(jiān)不知小國君是否已經(jīng)睡著了,便附耳低聲地道了一句。聶嘉睜開眼睛,睫下溢出一絲刀劍的清光。“聽說這幾天王兄一直沒吃藥,臣弟特意親自早起煎了藥來,王兄趁熱喝了吧。”君長悅面色蒼白地領(lǐng)著宮人走到聶嘉身邊,將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端到聶嘉面前。“下了什么毒?”聶嘉敷衍地問道。君長悅坐到聶嘉身邊,自嘲地笑了笑,“王兄身邊的暗衛(wèi)很是盡責,臣弟送來的東西都里里外外探查了許久才放行,臣弟哪有給您下毒的本事。”君長生這幾年的確一直都是由君長悅調(diào)養(yǎng)身體,五年前雪夜中的那場凌虐在他身體中留下了許多病根,孱弱得根本活不到而立之年。但聶嘉望著他,并不去動那碗君長生已經(jīng)喝了五年的藥。他只是懶懶地閉上眼睛,繼續(xù)打盹。君長悅對于他的冷淡并不在意,兀自靜靜說道:“昨夜赤云宮兇險無比,王兄萬幸毫發(fā)無傷,可這樣的情況日后只怕會越來越多。若王兄先前隨了臣弟的愿安葬司空寒,便不會有如今群臣激憤的場面,王兄您也不會立于如此危險境地之中了。”“無妨,來多少,殺多少便是。”聶嘉懶懶地哼哼道。君長悅蒼白笑道:“您真的覺得殺人就能解決一切嗎?”“不能嗎?”聶嘉目光戲謔地看著他。君長悅目光漠然,道:“刀總有鈍的那一天,難道您沒發(fā)現(xiàn)您能使喚的人,只有身邊的暗衛(wèi)了嗎?在宮中您是燕國的大王,若是出了宮只怕人人都意取您的性命。作繭自縛的道理,小時候還是您講與臣弟聽的。”“司空寒作繭自縛的時候,你可有這樣勸過他?”聶嘉壞心眼地去撕君長悅的傷疤。果然君長悅一惱,看著聶嘉急喘了兩下,隨后振袖離去。他走到赤云宮門前時回過頭,看著神情閑適的兄長,眼眸通紅的咬著牙悲痛欲絕道:“你殺了司空寒,我雖怨你卻從未傷害過你,往后也不會,幼時你救我一命,如今我們各不相欠,你好自為之。臣弟就此別過。”他轉(zhuǎn)頭時流下滾滾熱淚,背對著聶嘉道:“那藥能祛你身上痛病,雖無法根治卻能暫緩,喝不喝由你。”說罷大步離開了赤云宮。聶嘉的指尖慢慢在手爐的花紋上摩挲,不知君長生面對弟弟的決裂言詞會有何反應(yīng),聶嘉當然是毫不在意的。君長悅離宮后就會遠赴西北前線,以超絕的醫(yī)術(shù)贏得一片軍心,又和重生的司空寒相認,夫夫聯(lián)手拿下了整個西北地區(qū)的民心所向。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