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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對我揮揮手,我對他說,“那任總再見”我給任記北擺手再見,然后站在那里看見他坐的那輛出租車開走,慢慢消失在黑夜里,這之后我才轉身上了樓。 ☆、第五章 葬禮那天的他讓我又想起了那年在富麗大酒店見他時的樣子。 有次,玫姐因為臨時有事讓我替她去記錄一場慈善拍賣會,就是在那場慈善拍賣會上,我第一次看見唐奕,命運在冥冥之中又讓我見到了任記北。 拍賣會被選在富麗大酒店舉辦,我到的時候宴會廳里已經占滿了人,大家都拿著請柬入座了,我看見任記北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穿著黑色的西服,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他在采訪中說的那樣,從小是在農村長大的,也許是因為他在城市待久了吧。拍賣會開始時,我因為是記者,所以只能站在宴會廳的最后面,站在我的那個位置上我只能看到任記北的一個側臉,就如在校園里第一次見他時那樣。那時,我還不曾注意到他的目光會時不時看向坐在宴會廳中間的一個女人,她就是唐奕。現在回憶那天的她好像穿著一件紫色的禮服,坐在百麗集團總經理李凡的一旁。 那場拍賣會李凡當場一百萬拍下一條鉆石項鏈,送給了唐奕。羨煞了在場的所有人,唐奕就如一只高高在上的鳳凰,她幸福的站在那里,等著李凡將項鏈溫柔地給她帶上,那時的她好像將舞臺上所有的光都融在了笑容里。臺下的所有人都在羨慕唐奕這個幸福的女人。唐奕很漂亮,早些年就聽說過她是個模特,因為是李凡的女朋友在圈內還是小有名氣的。那時有許多人還私下議論過李凡和唐奕,說他們是從中學戀愛一直走到現在。 拍賣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從富麗大酒店出來要走很遠才能去坐順路的公交回住的地方,我當時一個人沿著路邊走,黑色已經包圍了整個城市,那夜的風有幾分冷,我腳下的高跟鞋早就超出負荷,我疲憊的身子像是會在下一秒倒下一般,小腿發出一陣陣的困痛。 任記北開著車從我身邊路過,他應該是認出了我,他將車停下來搖下了車窗對我說:“你不是于記者的助手嗎,”我驚訝的看著任記北,也許是因為沒有想到他還能認出我吧,也可能是因為他對我們上次在酒吧喝醉的事印象比較深,我對他點了點頭,任記北笑了笑說:“這么晚了,上車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過去”任記北一定看出了我的受寵若驚,“不用了,任先生,我到前面的公交站牌坐車就行了”“那個站牌還有很遠,上來吧,我送你去”我不知我當時是哪來的勇氣,也許是我一直都是臉皮厚吧,才會覺得因為他是玫姐的朋友,理所當然的坐上了他的車。 最后任記北還是把我送到了家門口,他說這么晚了,我一個小姑娘自己在路上不安全。富麗大酒店本來就在郊區,一路上都是私家車,連出租車都不好遇到,幸好遇到了任記北,否則我估計要走許久的路吧。 我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劉珊正好從米蘭姐的辦公室走了出來,蓋瑞看見馬上迎了過去,“怎么樣,怎么樣,米蘭姐都說了什么”劉珊聽后對蓋瑞翻了一個白眼,“只是匯報工作而已,不過米蘭姐說我們這期的雜志要去蘇州給那些模特們拍外景”這下該蓋瑞苦惱了,他本來是想等我和米蘭姐從美國回來就給米蘭姐請假陪女朋友去海南過生日,這下定要泡湯了,“米蘭姐有說是要我去還是要老白(白勝,攝影師)去啊”“說了,要你去,老白在香港出外景還沒回來,要你準備準備明天和我出發”,蓋瑞一聽還有劉珊也中槍了,便樂了起來,不過剛就樂了一會兒便想起了陪女朋友過生日的事,他揉了揉頭發說道:“這下孟欣定要給我分手了”我和劉珊都笑了,劉珊拍了拍蓋瑞的手臂對蓋瑞說,“好自為之吧,大攝影師”然后就拉著我走了。 劉珊把我叫到一邊對我說:“至情,剛剛我聽米蘭姐的意思,她想讓你跟陳靜(發行部總監)的那個‘如意苑’的案子”我看著劉珊,我想劉珊此刻定能從我的眼神中看到一些無措,‘如意苑’是任記北公司的最新項目,從策劃到現在即將開盤一直都被受矚目,許多雜志社和廣告公司都在爭搶這個案子,如果能做這個大項目的最好宣傳,定能給公司帶來很大的收益,我們雜志社也一直讓陳靜在跟進。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至情,你還好嗎?現在該怎么辦?要不你去找米蘭姐說說,她能理解的”“不知道,我先去找米蘭姐”我對劉珊說完就朝著米蘭姐的辦公室走去,留下劉珊一個人站在那兒,蓋瑞看見之后立馬跑了過來問劉珊我怎么了,“她怎么了?”“嗨,至情真可憐”。 我站在米蘭姐辦公室的門口不敢去敲門,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我聽到米蘭姐清脆的聲音“請進”,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米蘭姐正坐在辦公桌上寫著材料,米蘭姐抬起頭看我“至情你來的剛好,我正巧有事給你說”我站在那里等著米蘭姐往下說, “陳靜的那個案子,就是‘如意苑’的那個你知道嗎?” “我知道……是盛德公司的案子”,“就是那個,那個項目下個星期就開盤了,這個案子很重要,以后你就和陳靜一起負責,記得給我必須拿下來”我看著米蘭姐的眼睛,“我……”“怎么了,今天怎么這么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你的風格”“米蘭姐,這個案子對雜志社這么重要,我恐怕……”“怎么了,沒有信心”我低下頭不敢再看米蘭姐,米蘭姐笑了笑對我說:“不用那么緊張,盛德公司的任總是小玫的好朋友,小玫的葬禮我看到他也去了,我想他應該會給我們雜志社一個面子的”我不知道該怎么去給米蘭姐解釋,可是聽到‘任總’兩個字我就開始緊張的說不出話,難道要把我和任記北的過去全部告訴米蘭姐嗎,也許米蘭姐聽完后就不會再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米蘭姐定是看出了我的與平時的不同,“至情,小玫看人準,我也不差啊,這個案子交給你我放心”聽到米蘭姐這樣說,我無法再去拒絕,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出了辦公室的門后,我就看見劉珊站在一邊等我,她看見我出來立馬跑了過來問道:“怎么樣了”劉珊看了看我的臉,“你不會答應了吧?”我哀怨的看著劉珊,點了點頭。“嗨,就知道會這樣,那你怎么辦,真要去嗎?”“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我一會兒去找陳靜商量一下吧”“不過陳靜也剛來咱們公司不久,她也不知道你和……”劉珊心疼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樣。劉珊是從這間雜志社開始就一直為雜志社打拼到現在的老人了,有許多當時的同事都在玫姐去美國后就走了,現在的雜志社里,只有劉珊和老白知道我和任記北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