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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衣服,他剛走幾步,我便匆忙的站起身,一直偷偷地跟在他后面。看著他走到會堂門口,猶豫了一下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也許他早就感覺到我一直在他身后跟著他吧。他看了看我對我說“我已經到了,要一起進嗎?”他當時臉上的笑容好極了,一下抹滅了我所有的尷尬,我急忙笑著對他搖搖頭,隨后就站在那里看著他推開會堂的大門走了進去。 其實我也說不出當初為何會跟在他后面,如果沒有跟著他,我就不會在后來的采訪中一眼就認出他,不會知道他的故事,不會和他有任何交集,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他的模樣就刻在我的血液里,川流不息,奔涌澎湃。 ☆、第三章 2008年我大四,到一家叫尚品的雜志社實習,我跟著一個比較資深的記者,她叫于小玫,大家都叫她玫姐。我當時整天跟著她到處去做采訪。每天都要跑許多地方,玫姐每次工作起來,就會把什么都忘了。她去過許多地方,有幾篇游記寫的特別好。我們雜志社的許多事情都是玫姐說了算。 有一次我們雜志社要做一期魅力男人的版面,大家找了許多模特和明星,玫姐都不太滿意。 最后,玫姐撥通了一個電話。 采訪的時候,玫姐讓我和一個攝影師跟著。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我當時的驚訝。因為坐在玫姐旁邊的人,正是任記北,雖然已經過去兩年了,我與他當時只有一面之緣,可我還是一下就認出他了。他一直在笑,很和善的笑,一點都不擺架子,那時的他與我在A大見到的他有些不一樣,沒有了憔悴。就是在那天,我才知道原來他和玫姐是老朋友了。玫姐采訪他時,他說的很坦誠,他說話時有時還很幽默,像極了在講別人的故事。 我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玫姐選他做這期雜志真的選的很好。在聽了他的故事后,我更多的是詫異。任記北的助理和我站在一起,我甚至可以從他助理的眼中看到欽佩和尊敬。 我不能想象他是怎樣走到的今天,自己是怎樣撐過無數的輾轉反側和坎坷風浪,但如今卻只能看到他的平靜,宛如一陣清風吹皺了滿湖碧水,只有淡淡的幾圈漣漪。他的經歷也真的觸動到了我。我也明白為什么玫姐會幾番周折找到任記北來做采訪。 他十八歲就來了北京,他的資料上寫了他當年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績進了A大。他說他的家鄉時,表情特別的溫和。他的出生在一個北邊的一個小村子里,村頭有一條清河環繞著整個村子,所以有了一個特別好聽的名字叫清河村。 他說他們村子的條件不好,大家都以種田為生,沒有多少人有知識,大學生也只在他們那代人中出了幾個,可就在那區區幾人中他便成了全村的驕傲。 村里的人都沒有料到,當年任正和家常常在田里打滾的混小子會有今天。 采訪只有半個小時,很快就結束了,期間我聽到玫姐問他有關對婚姻和愛情的問題時,我分明看到了他有那么一瞬間其實還是有些無措的。 任記北起身走時和我們都握了手,說了辛苦了。 那一年,我二十一歲,任記北三十歲。 我出生在一個三線的小城市里,父母都是普通的人,我是從上大學后才離開了家,來了北京。曾經義無反顧的說要去離家很遠的地方,可如今會在一個人的時候拼命想它,想它的氣息和脈絡。大三那年的一天晚上我竟然會因為想吃我媽做的番茄炒蛋而哭了一整晚。 那時候才明白不管外面的世界有多好都不及我媽的一個笑,人只有在難過的時候才會意識到自己過的有多么狼狽,我就是。有種叫骨氣的東西不允許我自己半途而廢,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我不想看到自己的矯情和軟弱。我想任記北可能會有和我一樣的想法,我們都屬于那種單槍匹馬為自己而戰的人,盡管頭破血流也要奮不顧身,滿腔熱血最終肝腦涂地。 ☆、我嘆氣是因為我過得不夠好 玫姐對我很好,畢業之后就讓我留在了那間雜志社。那些年玫姐教會了我很多東西,玫姐對我說一個記者的案子被斃的多少,要看他不要臉的程度有多深,時間長了,便會被這個職業所感染,要發現的東西太多,要知道的東西太多,需要不停的學習和積累。 那時的玫姐有一個剛滿一歲的兒子叫東東,非常可愛,兩只眼睛圓溜溜的轉來轉去,長得和玫姐像極了。玫姐的丈夫是個律師,有時會去出差不經常在家,而玫姐的工作總是很忙,找了好多阿姨照顧都不行,后來玫姐干脆讓東東的爺爺奶奶把東東帶去美國照顧。有些時候我會有些感覺,其實玫姐沒有她表面的那種堅韌。也許,她也會在深夜里難過、孤獨。會被黑夜層層包圍,然后被侵蝕的體無完膚。這有時應該會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吧,連柔弱都不能表現出來,總是強大的欲把整個世界都消滅。可我還是特別尊敬玫姐,因為她不僅是我上司,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是她信任我,給了我機會。 我與玫姐不同,我會在我脆弱的時候不說一句話,痛哭到抽搐,會喜歡一個人到痛徹心扉,我會盡我的全力去付出我的所有,甚至可以為我喜歡的去拼命。我可以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怎么說,既然想要就要得到,直至肝腸寸斷,粉身碎骨,哪怕失去一切我都不會怕。可我有時仍然會怕、會擔心、會不舍、會不安、會難過、會逃避,會自私、會假裝,會不甘、會任性,我會把這些都表現出來,可是玫姐不會,她不會讓人識破她深藏在血液骨髓里的模樣,好像在她的生命里就只有工作,不停的工作,拼命的工作。除了工作上的事,她很少與別人交談,也許她早就忘記了自己是個女人,還可以有懦弱的權利。 那幾年在雜志社的日子過得很緊湊,有些事情現在想來都記得不太清了。我從回憶中回過神來,雨萱躺在我的身邊換了一個姿勢,她問我:“后來任記北記得你嗎,學校的事他應該不記得了吧”我看著我身邊的岳雨萱,我們躺在一張床上,她認真的聽我給她說我和任記北的故事,“不知道,他從來都沒有提過,我們當時也只是一面之緣,說不定他都沒有放在心上吧”我和雨萱現在待的一席地就是任記北送我的,所以我不能說我在這場愛情里什么都沒有得到,我無恥的得到了一套房子,這也許是我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可我為什么會感到自己像是等著被洗禮的教徒,在等著上帝將我身上的罪惡洗清。我伸手打開床頭的臺燈,在大牡丹燈罩下,臺燈發出幽幽昏黃的柔光,我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邀請函遞到雨萱的手里,雨萱打開請帖,那幾個燙金的字體把我的眼睛映得生疼,過了這么久,可看到‘任記北和唐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