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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倪昊東冷聲打斷了她,低頭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回去再收拾你!” 安落聽了眉心輕顫,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收拾指的是什么,這一刻她反而希望他今天能夠喝多了,喝的爛醉如泥,那樣他到家就不會欺負他了!但她知道那樣根本不行!程瀚的身體絕對受不了。 他拿起酒杯和程瀚又碰了一杯后兩人同時仰頭干了。面前的桌子上一桌子的佳肴,兩人一動未動,倒是一瓶烈酒下去了一多半。安落看著越喝越勇的他們二人,她眉心的疙瘩越擰越緊。 “給程少倒滿酒。” 倪昊東身體后倚,靠在沙發的靠背上,伸手拍了拍那個漂亮女人的肩膀對她說。 那女人沖他笑了下,然后就拿起酒瓶去給程瀚斟酒,安落看到倪昊東搭在那女人肩上的手,她就各種不舒服,甚至是憤怒! 所以在他們舉杯要喝這杯酒的時候,安落就忽然站了起來。 她的動作過猛,三人齊刷刷的向她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不要喝了聽到了沒有?!菜都要涼了,叫這么多菜上來就是為了看著的嗎?” 她叫的很大聲,同時趁著他們愣住的時候,從他們手中把那杯斟滿了烈酒的酒杯給奪過來重重的放在桌面上,酒水隨著她這過力的動作溢出來不少。 “那個,要不我先撤了?再聯系。”那女人見勢頭不對,拿起包對倪昊東干笑著說。倪昊東沒回她,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那女人又對程瀚點頭道別之后就起身離開,路過安落身邊的時候她的視線掃過安落刮著旋風的臉。 程瀚的雙臂拄在膝蓋上,閉上眼睛雙指在眉心輕攆,身形有些晃,喝的那么急怎么會不難受?她從程瀚的手機上找到了冷松的號碼撥過去讓他過來接。倪昊東就坐在原地看著她在程瀚的周圍忙來忙去,他瞇起眼睛,寒光迸發。 等了四十分鐘冷松才到,安落已經找服務員要了兩份醒酒湯給他們喝了。冷松進來一看桌子上放著的空酒杯和一下沒動過的飯菜,他本來就冷凝的眼神變得更加陰冷。 他把程瀚扶起來,自己彎腰馱著,“醫生不是告訴你了,不準你喝酒,你怎么不聽!?” 冷松說完這話就看了安落一眼,她趕緊去幫冷松開門,剛才冷松的話看起來像是在質問程瀚,其實,卻是對她和倪昊東說的,他是在怪他們,怪他們明知道程瀚的身體狀況,卻還要讓他喝酒!冷松那一眼看的安落臉熱了起來,今天沒在一開始的時候制止住他們喝酒,的確她有錯。 等他們都走后,包房里就只剩下她和倪昊東兩人了,倪昊東靠在沙發上閉著的眼睛咻的睜開。雖然眼底有些紅血絲,但看起來精神是不迷糊的。 “你要不吃,那咱們就走吧。”安落走到他身側去拿包,手忽然被她拉住,下一秒她就已經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去哪兒了剛才?”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他冷下臉來怒聲質問。 “廁所。” “誰問你這個了?我問你,你來之前你和程瀚去哪兒了!” “...”就不告訴你!除非你先說那女的是誰! 正文 411 摟著你睡覺去 “啞巴啊!?” 耳邊一聲低吼炸響,同時腰上傳來一陣痛感,倪昊東雙手卡在她的腰間,眉峰犀利的瞪著她。 “說啊!你們去哪兒了?” 又是一聲高聲的質問,安落感覺自己的腰快要被他掐斷了,自己的耳膜也快要被他震裂了。一泡委屈的淚凝聚在眼角,她抿著唇下巴微揚,不肯讓它落下。 安落沒有談過戀愛,有些時候,她不知道怎么處理好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她只知道一點,就是兩人之間需要有足夠的信任,剛才她進來時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挨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樣子,她的心是悶的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所以她才會躲到衛生間去用冷水洗臉,她沒有一進來就跑過去質問他這個女人是誰,那是因為她愿意相信他,只要是他心中有她,就一定會看出來她的不悅,會主動和她說。 可事實是,他非但對那女人的身份一字不提,反而還來兇巴巴的掐著她的腰質問她! 她氣的一拳捶在他的胸口,這一拳捶的倪昊東愣了下,頓了幾秒鐘他就一臉陰郁的冷聲說,“才去了一天武術館就敢對我下手了?嗯?時間長了會不會直接就...” “誰先動手的!你怎么不擰死我!” 安落吼出聲,眼淚也隨著這一聲帶著滾滾怒意和委屈的低吼聲滾落了下來。倪昊東這才發覺自己掐在她腰上的手有些過于用力了,他的手從她的腰部向上移去,按住她的背將她抱在了懷里。 他的呼吸冗長,她的泣聲清淺,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持續了足足五分鐘。最后以他的一聲輕嘆結束,他的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悶聲的說,“我多想擁有那顆O型腎的人是我...” 安落的身體一僵,泣聲立即止住,她水汪汪的眼睛泛起驚異的光。 “你...你說什么?”她抬頭看著他剛毅的臉問他。 他低聲重復,“我說,我希望給爸捐獻腎臟的人是我,而不是程瀚,眼巴巴的看著你關心他,而我卻沒辦法阻止的感覺很cao|蛋!” 本來,安落存了一肚子的氣,卻在聽到他這番話,看到他這憂傷的表情時xiele氣。 “你是這樣想的?”安落坐直了身體,雙手撐在他的胸前嘴唇微撅的看著他。 “不然呢?我老婆在我面前公然關心別的男人,我還要很大度的保持微笑是嗎?我做不到!” “...” 倪昊東猛地扣住她的后腦勺用力的吸住她的下唇,安落痛的閉了眼,卻只能忍受,身體被他禁錮著,紋絲不能動。他用力嘬了她一會兒之后就放開了她的下唇,兩片嘴唇貼了上來,軟軟的,輕柔的輕吻。下唇的痛感,在他這個情意柔柔的親吻下被治愈了。 這個吻之后,安落已經完全癱軟到了他的懷里,她紅著臉,聽著他的心跳低聲說,“我關心程瀚不是因為我對他有其他想法,而是我覺得我真的虧欠他,他的身體已經因為我而丟失了一顆腎臟,所以他要是再出什么事情的話,我會覺得更加的良心不安,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對不起。”倪昊東的一只手托著她的下巴使她揚起臉來,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