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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他的笑容,親密無間,不分彼此的叫他:“凌大哥。”語氣里是完全的信任。凌崇想都沒想的拒絕了燕王妃。“母妃,這件事,改日再說,我才回來不久,不想身邊人又出現一波陌生人。”最后一句話頗有深意。讓人不僅心疼他這些年獨自生活的艱難。就算凌崇好端端的,燕王妃也覺得兒子過得艱難,畢竟從前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受傷失憶后在民間獨自生活了那么久,她光想一想就心里難受,煎熬。因此,凌崇拒絕后,燕王妃雖然有些失落,可也沒有繼續逼凌崇。“你出門,多帶一些人,可不要再像從前那樣托大。”為了讓燕王妃安心,凌崇應下,這才帶人前往約定好的酒樓。鄭之南去趙奕訂好的酒樓時,并不知道凌崇也會在場。而且他這次來,可沒想過要來見凌崇,他是準備買一間商鋪,售賣自己的產品。比如說辣椒醬、紙張、酒品,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谷物。類似于古代版生活超市。雖然沒想過來到京城就能見到凌崇,但當鄭之南站在京城的地界上時,雖然感慨了古代城市的巍峨,大氣,也還是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個那個家伙。也不知道這大半年過得如何,兇手抓到了沒有。到時候可以喝酒的時候和趙奕好好打聽一下。結果,坐下來和趙奕把酒言歡,正準備開口聊一聊這個燕王世子的事情,燕王世子本人就一臉從容的打開了包間的門。鄭之南那一刻有一種,我莫不是想他想的出現幻覺了?不會沒出息到這個地步吧?所以當鄭之南默默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時,趙奕笑著站起來對還愣著的鄭之南說:“這位是我表哥,燕王世子凌崇,見到鄭兄太開心,聊得忘形,忘記和你說這件事了。”這個時候鄭之南也已經站了起來,沖凌崇點頭致意,一點“我們認識”的情緒都沒有,就像是真的第一次見到似的,眼神陌生,保持距離。凌崇看向鄭之南,發現他神情平靜,無波無瀾,莫名心里有些難以名狀的情緒。這種情緒對他來說很陌生。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對比了一下鄭之南與從前有什么不同。個子高了,越發的出眾,不知道是不是這身衣服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如青竹,如暖玉,氣質從鄉下小子變得斯文秀氣,猶如國子監里的學子。別人不點破,一定猜不出來他的真實身份,就真的以為他是大家之子。不論儀容,不論舉止,抑或氣質,都無可挑剔。鄭之南抬手作揖,像凌崇問好,規規矩矩的。趙奕讓兩人坐下后,自己也坐下,因為是中間人,便親自斟酒,調和氣氛。趙奕并不遮掩對鄭之南的欣賞,仿佛兩人已經是秦兄弟般,他大力向凌崇推薦鄭之南。說他的經商之才,如何如何優秀,造紙術和釀酒技術如何如何的非凡,了得。也說了鄭之南準備在京城買商鋪的打算。說到這,凌崇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他看著鄭之南說:“你要買鋪子?”單刀直入,明明不是親密的語氣,可這話問得就感覺…讓趙奕怎么說呢,就像是倆人認識很久很久,久到不用太客套,想說什么說什么,想問什么問什么。鄭之南嗯了一聲,端起酒杯慢慢品嘗。鄭之南在凌崇進來的那一刻就想了很多要如何與凌崇相處,是熱情,還是尋常,亦或者故意冷淡?鄭之南尋思片刻,便當做第一次見面的那種朋友會面,不過分熱情,也不刻意冷淡。因為從前他們有多親密,現在他的平常就已經顯得很冷淡了。當初這人走的那么迅速,除了錢箱這些玩意兒,什么話都沒有囑咐,拿著自己烙的餅就走了。現在還想他因為知道了他是燕王世子就熱情起來?未免把我想的也太卑微了。管你是什么燕王世子,就是皇子來了,老子也不怵。正文第253章chapter253趙奕覺得這感覺有點不對勁,但也說不出來什么地方不對勁,便張羅著大家吃好喝好。凌崇見鄭之南平靜的模樣,也沒有生氣,或者覺得放肆,而是對他說:“我手里倒有兩間閑置的鋪子,你若是——”話還沒有說完,鄭之南便擺擺手說:“我今日上午隨便逛了逛,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的理想店鋪,等到時候去商談一番先。”阻止了凌崇要說出口的話。趙奕說:“我表哥手里的鋪子可都不是一般的鋪子,你若是擔心價格太高,我一定叫表哥給你個實誠的價位。”他蠻想鄭之南能把這件事兒敲下來,以后就能經常來找鄭之南玩。鄭之南說:“我剛到京城,這事兒不用著急,我先看看再說。”趙奕看鄭之南似乎自有定奪,便沒有強求。除了趙奕,另外兩人都若無其事的吃酒聊天,或許是太高興了,趙奕喝醉了,最后還是凌崇安排人將趙奕送回去。將趙奕送上馬車,看著他們離開,凌崇對旁邊的鄭之南說:“走吧,我送你回客棧。”鄭之南住在東區的客棧,剛剛吃酒的時候,趙奕聊到過,還說一會兒要親自送鄭之南回客棧。鄭之南說:“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欲走,不想和凌崇多說的架勢。只是他想走,不代表凌崇想讓他走,凌崇一把拉住鄭之南的手腕,將他扯住說:“京城雖然夏秋兩季不實行宵禁,但從中心區到東區,也要走好一陣,我送你。”說完,這才松開鄭之南,然后不容置疑地先走一步,背影□□,如他堅持的內心。鄭之南沒有再拉拉扯扯,默默跟在凌崇身后一步。凌崇的人不遠不近的跟著,沒有妨礙兩人。凌崇看鄭之南不與他并排,刻意落后了一步,與鄭之南并肩而行,然后問他道:“一個人……忙得過來嗎?”鄭之南頓了頓說:“忙不過來也要忙。”一句話噎得凌崇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回復什么,他說:“前兩天,剛剛把當年想要謀害我的人揪出來。”他莫名地開始把自己這大半年干了什么說給鄭之南聽。鄭之南聽凌崇說這些的時候,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