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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漸遠,直至兩人消失在院落內(nèi),周連義才轉(zhuǎn)過身,他根本不介意凌崇連請他進去喝杯茶都沒有。心里,腦海里全都是鄭之南乖順站在凌崇身旁的模樣。若是那天他沒有輕信父母的話,是不是就是他和之南站在一起?不…母親一定不會好好對之南,就算是一時應(yīng)允了他的要求,也會找由頭將之南打發(fā)走。以前周連義沒去細究過母親的手段,但現(xiàn)在因為鄭之南這件事,他一點點的醒悟過來。因為是她的孩子,母親才對他展現(xiàn)慈祥和善一面,可其他人未必就有這樣的待遇。難道,之南和他,本來就不是命定之人?早晚有一天會分開?周連義一臉失意的往家走。雖然他能看出來凌崇對鄭之南很好,仿佛當(dāng)成一個心肝一樣的護著。可是那般粗狂,也不知道合不合之南的心意,兩口子在一起也難免不爭吵,何況兩個男人生活在一起,若是爭吵后動起手來,之南一定打不過對方。胡思亂想的周連義就這樣滿腹愁容的回了周家。鄭之南和凌崇回到家后,凌崇便去廚房做飯,鄭之南把屋里的桌子搬出來,晚上涼快,在院中吃飯比較舒服。直到吃完飯,凌崇都沒有怎么說話,平時他就不多話,但今晚格外安靜。鄭之南也靜靜的吃飯,沒有多言,還特別聽話的主動先洗完澡回自己房間睡了,不像從前還得鬧一鬧要跟凌崇睡一張床。鄭之南看凌崇想東想西,就知道他內(nèi)心正天人交戰(zhàn),為了刺激他,故意這么涇渭分明。鄭之南洗完澡回了房間后,凌崇最起碼洗了三次澡才擦干身上的水,回自己的房間。他到現(xiàn)在腦子里還亂亂的,躺在東次間的這張床上后,腦海里竟然時時浮現(xiàn)那天晚上鄭之南為他做的事情,還有他的醉態(tài),他的吻。他記得他當(dāng)時還說了一句:“怎么這么扎……”喃喃的時候手摸著他的胡子,語氣別提多可愛了,說完后還摸了摸自己的臉,像是扎疼他了。正文第245章chapter245那一晚凌崇輾轉(zhuǎn)反側(cè),幾乎是徹夜未眠。而另一頭的鄭之南睡得十分舒適。果然,有時候有些人就是開竅晚,非得用外力來刺激刺激才醒悟過來。聽到好感度被激活的提醒后,鄭之南就徹底的進入了黑甜夢鄉(xiāng)。凌崇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天亮,根本睡不著,精神莫名亢奮,還有一絲憂愁,但這憂愁來自哪里,他卻說不清楚,后來睡不著索性早早起來做早餐。他昨天去山上打獵,打獵完了后就拿著獵物去了鎮(zhèn)上,rou賣了,獸皮一部分賣了,一部分拿去制衣店給鄭之南做皮帽皮襖還有皮靴,雖然現(xiàn)在還是秋天,但現(xiàn)在做,等到做好,拿回來曬一曬,冬天就可以直接穿了。然后回來就看到了眼神復(fù)雜的周連義,復(fù)雜之中更多的是心疼,仿佛鄭之南“嫁”給了一個多么糟糕的人一樣。凌崇從不懷疑自己的能力,村里沒有人能靠打獵吃飯生活,只有他,無往不利,因為他會武功,比起只是用技巧來打獵的普通人來說,他躲避危險的能力要高很多。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來歷,但卻從日常生活中發(fā)現(xiàn)自己與普通村民的不同。比如說普通村民根本不識字,而他不僅看得懂書籍,還寫得一手不錯的字,對很多事情也能一看便知,似乎從前也經(jīng)常見這些東西,吃這些東西。雖然不知道未來還有沒有機會與家人重逢,或者說他有沒有家人,但他會照常過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對于那些記不起來的事情,凌崇沒有過分執(zhí)著。他一直以來都是看重當(dāng)下的人。所以當(dāng)他做完早餐,看看天還早,沒有打擾鄭之南,而是自己兌了一盆溫水,洗臉,拿出剃刀,開始一點點的剃胡子,他這胡子蓄了很久,很久沒有剃過了,偶爾長了,就稍微修一下,不至于太張牙舞爪。如今,他竟然要剃掉了。鄭之南起來洗臉的時候,凌崇把廚房里的飯菜都端出來,和站在院子里用布巾擦臉的鄭之南眼神對上。沒有胡子的遮擋,凌崇覺得十分的不適應(yīng),仿佛只要自己的表情稍有不對勁就會被發(fā)現(xiàn)。那是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鄭之南猛地瞪大眼睛,看著忽然剃掉胡子的凌崇,竟說不出話來。他其實看凌崇蓄須習(xí)慣了,這猛地沒看到胡子,仿佛看到了一個陌生人,若不是衣著和身形沒有差別,他差點就要說出一句:“誰——”好在,他還沒那么蠢,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但還是有一些驚訝的。竟然刮掉胡子了。難道胡子才是一層保護罩,剃掉后,保護罩自然消失,然后人就開竅了。這么鬼馬的念頭讓鄭之南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笑了。這種文的世界果然沒有讓鄭之南失望,剃掉胡子的凌崇如之前猜想的那樣是非常非常耀眼的大帥哥。這樣一看,根本就不是什么鄉(xiāng)野村夫,不論是氣質(zhì),還是舉止,以及面容,都應(yīng)該是生在不一般家庭的男人。長得這般俊朗,難怪之前聽顧易說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從前可愛往凌崇跟前湊。或許是架空的世界,這里的女人不像他印象里歷史中出現(xiàn)的女性,還是比較自由的,當(dāng)然,是和真正的封建社會比起來的那種,沒有那什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慣例,女娃照樣可以出來上地干活,去作坊當(dāng)工人,雖然不如現(xiàn)代開放,但也不是歷史書中出現(xiàn)的那么封建。這大概就是架空的好處了。怎么設(shè)定都沒關(guān)系。因此女孩子們看到俊俏郎君,扔朵花,擲顆果子的事兒還是蠻尋常的。鄭之南還沒去過大一點的府縣,不知道是不是大城市的女人也如田園里的女子這般自由,所以也就只能評估一下鄭家村這邊的女人。凌崇看鄭之南瞪大眼睛跟看到鬼了一樣的神情,把東西放下后,站在一旁沉默的摸了摸臉頰說:“怎么,很不習(xí)慣嗎?”鄭之南擦干凈手和臉后把水倒了,走到凌崇面前,一點都不扭捏的去摸凌崇的臉頰說:“你刮胡子了,你真好看!”“我是男子?!?/br>意思是好看這樣詞匯不要形容我。鄭之南嘻嘻笑著拉住凌崇的手說:“男子也可以用好看來形容的,但我覺得我比你還好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