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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無理由的,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得提高警惕,把他想成有理由有內情,不然到時候真的是有內情,豈不是毫無心理準備。這樣想的鄭之南接過凌崇遞過來的布巾擦了擦嘴。凌崇看到鄭之南的反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已經猜到是鄭之南以為自己不像是二十六的吧,但也沒說什么。他留胡子是為了避免被小姑娘少寡婦們給sao擾,之前沒留胡子的時候,竟然還有寡婦敲門,煩不勝煩,為了省事,也為了嚇唬人,故意搞得十分粗獷可怖,待人也越來越冷淡。當然,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知道他真面目的人少,現在大多數人都對他停留在滿臉絡腮胡的模樣。《胡子也確給當時單身的他帶來了便利。鄭之南擦完嘴本來想調侃一下凌崇,但覺得自己在凌崇的面前比較膽怯,問問題已經表達出了好奇,再姿態隨意的去調侃是不是太俊了才弄成這樣,豈不是和自己現在的形象出入太大,因此生生忍下了到口的:“是不是因為長得太俊,怕被sao擾。”初二那天,顧大夫和顧夫人相攜而來,還帶著年貨,是一些草藥和一些臘味。一進來顧夫人爽朗的笑聲就傳了進來。“往常都是凌崇過年去我們那里做客,這次終于到我們來嘗嘗凌崇的廚藝了。凌崇挽著袖子從廚房里走出來,端出茶水放到桌子上,還有一些瓜子和小果子。看到院中曬太陽的鄭之南,顧夫人立時和顧大夫一起走過去詢問他的腿怎么樣了。鄭之南坐直身體和兩位長輩說話。“多謝顧大夫,腿已經好多了,藥也喝完了,身體恢復的還不錯。”鄭之南態度恭敬,眼神感激,畢竟沒有顧大夫,他的腿可要遭大罪了。顧大夫笑著摸摸胡子說:“那就好,那就好,多喝大骨湯,好的快些,這個時候正在愈合的階段,切勿亂動,你好好躺著便好。”從前顧大夫就和夫人cao心遲遲不肯娶媳婦的凌崇的婚事,如今他有了個知冷知熱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他們都不在意,能有人陪著便比什么都強。初二一般是回娘家走親戚,顧大夫的兒子陪著媳婦回了媳婦的娘家,顧大夫和顧夫人這才能抽空過來和凌崇還有鄭之南一起吃茶聊天。對于鄭之南的家庭,顧大夫和顧夫人也略有耳聞,因此也沒有多談鄭之南的父母什么的。畢竟真的愛孩子,也不會在他還昏迷不醒的時候就著急把他脫手扔給別人,好在凌崇是個好孩子,而之南的病其實并不嚴重,主要是家里沒照顧好,飲食不精心,整個人都太虛了,他看到鄭之南的時候,完全沒想到那腿竟然也沒人給好好弄一弄,這樣的父母,不來往也不稀奇。他們不去多聊,是不想鄭之南露出尷尬的神情。對比顧大夫和顧夫人,鄭之南與兩位長輩相處的很好,另一邊的鄭家又是個什么光景呢?鄭娘子初二帶著兒子與丈夫一起回了娘家,因為把鄭之南送走,有了聘禮,手頭就更寬裕了。特意買了一支銀簪子和一對纏絲兒銀鐲子,明亮的顏色,雖然比不得金飾,可像他們這樣的家庭,有銀飾就不錯了,畢竟大多數人還在用木簪子之類的。在娘家炫了一把,晚上回到家,一切都很平靜,鄭娘子也覺得很舒服,沒有了礙眼的繼子,怎能不舒服呢?然而翌日有人和他們說看到凌崇院內的鄭之南在曬太陽,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還調侃鄭娘子和鄭北,大兒子有沒有回來給他們拜年。想到鄭之南既然已經醒了過來卻沒有過來跟他們拜年,鄭娘子便有些不悅。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家里白養了他那么多年,陪別人睡了,有了男人,就忘了自家的人。為這事兒,鄭娘子中午吃飯的時候特意和鄭北念叨了幾句。“一個村的,能有多遠,既然醒過來了,大過年的也不過來跟我們拜個年,果然是有了男人,翅膀硬了。”鄭北抽了口旱煙說:“怎么過來?就算過來,也應該是腿好了后再來,我看你是太閑了。”鄭娘子不是太閑了,她只是想起來家里有人做飯,喂雞喂羊擔水的生活來了。這家里缺了一個勞動力,什么事兒就都到她肩上來了。不僅要做飯,還要cao心雞和羊,一天不去剁草回來都不行,總不能把好不容易養肥的羊和雞都餓死吧?這幾天還有鄭北幫她,等過完年開春了,鄭北要忙農活,豈不是都要讓他來弄?鄭娘子越想越不是滋味。人啊一旦習慣了某些事,很難適應過來,鄭娘子自從嫁入這個家,因為有這個繼子的關系,基本上沒怎么干過活,除了做幾頓飯,管管家里的錢,其他的都不需要太cao心,自有鄭北和繼子去忙活。鄭娘子尋思著,鄭之南那個性子,就算去了凌家,到時候讓鄭北去把他叫回來給家里幫忙,應該也不敢拒絕。看他腿不好,就先不去管他,且等他腿好了再去叫他過來給家里幫忙干活,做飯不勞煩,放個羊割割草,幫他爹干干農活總行吧?如此想當然的鄭娘子收拾碗筷的時候說:“那他腿腳不便,凌崇總該過來看看我們吧。”既然要過來,定然是要帶年貨的,哪兒有不帶年貨的,那凌崇帶來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村里也就凌崇這么一個正經的獵戶,其他人打獵也基本上沒人家厲害,凌崇雖然在鄭家莊沒地,也不買地,光靠打獵就蓋了房子,衣食無憂,年貨肯定也不簡單。惦記著年貨的鄭娘子剛說完,就聽到鄭北說:“愛來不來,不來咱們還能去把他拽過來?”我可不敢,這句話鄭北作為一家之主留在了心里,沒說出來。自從兒子在鄭之南的事情上搞糟了很多事情,鄭北便有些不復從前的軟和,時不時的都要頂自己幾句,若是放在從前,鄭娘子肯定要鬧起來。畢竟鄭北死了老婆還帶著個繼子,一般人家輕易不會給女兒選擇這樣的夫家,她仗著這一點在鄭北面前做什么,鄭北都不敢說什么。但現在因為鄭裕搞砸事情,少了一大半的禮金,加上本來是鄭北累贅的繼子給了別人家,鄭北頗有些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感覺。是,這事兒是鄭裕搞砸的,害得他們本來期待的許多事情都落空了。可她打也打了,鄭北還想怎樣?想到這里鄭娘子的腦海里便浮現了一個人,看著鄭北的神情便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