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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理由,甚至要回頭去審視自己加注在他身上的傷痕。同時,對他的那份喜歡再也不用克制。不用因為是殺父仇人的兒子而壓制自己,抗拒這份喜歡。以至于愛意和愧疚泛濫,有彷徨,有崩潰。懷疑自己,甚至懷疑人生。他靠著復仇的想法堅持到現在,走到了這樣的位置,大仇得報,可源頭卻不是他想的那樣。一開始就是錯的。他父親的錯,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他繼續錯,導致了喜歡的人永遠不可能喜歡他。不僅不會喜歡他,還會一輩子恨他。睡著的鄭之南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從現實世界醒來,天空還是那樣藍,他照常工作,陪伴家人,過著平凡的生活。很安寧,很幸福。他不再去限制meimei看任何書,人啊,能有幾個愛好,維持自己的愛好,讓自己快樂,沒有什么錯。他只要家人健康快樂的生活。然后夢醒了,他看到了坐在他床邊的秦鶴。秦鶴似乎一宿沒睡,臉上仍然白白的,雙眼泛著血絲,怔怔的看著鄭之南。鄭之南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擁著被子,看著秦鶴,勾起一個嘴角說:“你不敢看那封信對嗎?”“之南?!?/br>“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br>鄭之南收起笑意,冷冷的看著秦鶴。“我要怎么做……”鄭之南無動于衷的掀開被子,不讓秦鶴繼續說下去,下床走向洗手間。秦鶴閉上嘴一語不發仍舊坐在床上,看著在浴室里洗漱的鄭之南。鄭之南看到秦鶴沉默就知道他不敢看信封里的內容,但他已經徹底的動搖了那顆心,他開始相信父親的所作所為。是他的父親先背信棄義,傷害了好兄弟的家人,害得一個姑娘背負著壓力,最后香消玉損,這是仇恨的開始。一開始就是錯的,他的所作所為又怎么可能是對的。錯的是他們。是他。鄭之南從洗手間出來,看著秦鶴說:“放我離開?!?/br>面前站著的是秦鶴深深在意和曾經在午夜夢回極力壓抑自己不要去愛上他的人,他知道鄭之南不會原諒他,所以更知道一旦放他離開,自己就再也別想擁有他。秦鶴的腦海里再次回想在北境城的那家餐廳里,望著窗外時,赫連烈對他的溫柔眼眸,那里面有珍惜愛護。秦鶴知道沒了他,他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仍有人如珠如玉的待他。但秦鶴不愿意放手。站在高位的人,誰愿意將得到的人或者物輕易放開?人的野心是不斷膨脹的。就算他有錯,也會想盡辦法掩蓋,而不是大大方方的說,好,我答應你,彌補會彌補,可不會用這種割rou般的放手來彌補。他已經一無所有,心愛之人,怎么可能輕易放手。他已經沉淪。他要他與他共沉淪。說他卑鄙也好,自私也好。他不要一個人繼續的走下去。不論他愛他也好,恨他也好,總歸是得牢牢記著他的。“我做不到?!?/br>秦鶴站起來,現在的他已經恢復了上位者該有的氣度,從容矜貴,仿佛昨夜的彷徨,不安,愧疚都是一個夢。而現在,面對想離開的鄭之南,他徹底的清醒了。他愛他。再也不用壓抑這滿腔的愛。怎么會愚蠢到放他離開。秦鶴在心里搖了搖頭。他不會同意,更做不到。鄭之南對秦鶴說:“你就是一個混蛋,一個卑鄙的混蛋?!?/br>沒有憤怒,平靜的道出他對秦鶴的看法。秦鶴走過去,仿佛根本沒聽到鄭之南的這句話,他順了下鄭之南的劉海說:“去換衣服,陪我用早餐?!?/br>就在這時,鄭之南忽然感覺到一陣劇痛,身體內部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割開,接著他開始猛烈的咳嗽,他用手捂住嘴,咳著咳著感受到了一絲腥甜,再然后像上次在清靈城那樣噴出了一口血,手上的血一滴兩滴的往下砸,有的順著手心往下滑落。秦鶴叫著鄭之南的名字,沖過去抱住要暈倒在地的鄭之南。“之南!”“之南!別害怕,我們去看醫生!”秦鶴親自送鄭之南去云鳳城的私家醫院,那里有最先進的設備,最好的儀器。秦鶴知道鄭之南從娘胎里就帶著病根,打小就身體不怎么好,成長中也好幾次從鬼門關里走過。明明告訴自己這次也能挺過來,可秦鶴的心仍然在不受控制的顫抖。秦鶴自父母去世后再也沒體會過什么是恐懼。可這一刻,他再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恐懼。他害怕鄭之南出事。害怕以后又是他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鄭之南被搶救了一天一夜才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他的器官正在衰歇,能夠被搶救回來,已經是奇跡。在醫院住了三天后,鄭之南才從昏迷中蘇醒。他臉上戴著呼吸罩,費力的睜開眼就看到了胡子拉碴,雙眼發紅,眼窩發青的秦鶴。他穿著隔離服,戴著手套坐在他的病床前,透過護目鏡看著鄭之南。眼神里都是沉沉的擔憂和欣喜。欣喜鄭之南醒了過來。鄭之南看到是秦鶴,重新閉上了眼睛,似乎很不愿意見到他。秦鶴的心再一次被鋒利的刀劃了一下。他擔心鄭之南的情緒會影響病情,最終還是起身出去了。等他走出去后,回頭透過窗戶看鄭之南,看到他再次睜開了眼,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怕鄭之南看到他在看他,秦鶴錯開了一些,摘掉面罩眼鏡,取下手套,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抽出一根煙想點燃,想起來這里是醫院,鄭之南還躺在病床上,最終只是拿在手里捏了捏,沒有點燃。鄭之南生病住院的這段時間,秦鶴來的并不頻繁,不是他不想,他只是想鄭之南能好好的養病,而他的存在并不能讓他的心情變得美好,只會影響病情,如果再次惡化,秦鶴怕他挺不過去,所以就算是來看鄭之南,也是悄悄半夜過來,趁他睡著后。看著病床上仿佛玻璃娃娃一般,碰都不敢碰的人,秦鶴不知道多少次在為他祈禱。可是他知道,鄭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