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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輕輕拉拉鈴鐺就會有人進來,不用他費力氣去喚人。聽到鈴聲,鴉從外面打開門,按開壁燈,壁燈不刺眼,光芒適度又能看清楚房間,更能看到躺在床上面的人。他如雪一般的白,睫毛因為燈光的關系仿佛泛著鴉羽般的青色,因為剛睡醒而潮紅的臉顯得有了幾分起色。鴉黑幽幽的雙眼里有一絲擔憂,他語氣平靜地勸道:“少爺,現在天色還早,可以再睡一會兒。”不想他早早起來,怕過不了多久又覺得疲乏難受。鄭之南伸出素白骨節分明的手,咳嗽了兩聲擺了擺說:“幫我穿衣服,我要去花園里走走。”鄭之南因為生病的緣故,吃東西沒有胃口,吸收也不好,頗為瘦削蒼白,手指更是骨節分明,整個人好看是好看卻顯得分外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能閉上眼睛離開這個世界,常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從前愛發脾氣打人的時候還覺得有個人氣兒,自從在那間手術室出來,仿佛就變了一個人,整個人空空的,性格再沒有暴躁的時候,人前雖然不愛笑,可私底下卻很是包容下人們,笑容也多了起來,身邊的人則用各種理由打發走換了新的仆從,沒有理由,大家也不會問少爺要理由,不喜歡了想換就換,誰會置喙。兩年過去了,仿佛從前那個少爺只是大家的一場夢,如今夢醒了,少爺也變得寬宏大量處事有個章程了,但大家也絕不會因為他的包容而使小動作,犯了錯照樣罰的狠,從前是沒有緣由的打罵下人,現在是賞罰分明,院子人也變少了,很清凈。鴉是兩年前鄭之南剛從手術臺上下來,鄭重安派給他的,那個時候他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時常要戴氧氣罩,整日躺在床上修養,身邊圍著的傭人也都是女孩,上廁所洗漱這些在他看來都很不方便,雖然原主早就用慣了,可他還是有些別扭,同性看到身體都會別扭,更何況異性在身邊坦然自若的幫他擦身體,處理污穢,鄭之南很抗拒,鄭重安知道后就派了一個隨從過來,便是鴉。鴉不多話,身體高大有力,眉目硬朗堅毅,只比原主大兩歲但很沉穩,辦事干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也不推諉偷懶,兩年的相處讓鄭之南頗為信任他。鴉聞言沒有再說什么,走過去,垂眸伸出手將鄭之南抱起來,讓他坐好,給鄭之南洗手凈面后去拿衣服,然后給他解睡衣的扣子,換上布料柔軟舒服的白襯衫,外面套了一件薄毛坎肩,下身穿一條寬松的長褲,而后鴉單膝跪地拿起襪子給鄭之南穿上,套上舒適的鞋子,扶他下床,拿起外套抖了一下為他套上。等都穿好后,鄭之南才走了一步身體就晃了一晃,不等鄭之南說話,鴉就攔腰將他抱了起來,抱起后大步往外走。鄭之南想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等走出臥室,鴉把鄭之南放到了輪椅里推著向電梯的方向走,從前家里是沒有電梯的,但為了鄭之南出行方便,鄭重安特意叫人將家里改造了一番,按了電梯。耽擱了一會兒,天已蒙蒙亮,不似之前的昏暗,天空仿佛籠著一層薄紗,有朦朧的光芒柔軟的鋪灑在地面上,連帶的仿佛給花草樹木都鍍了一層銀光,此刻,花園有一種不同于白日里陽光下的另一種美。鴉推著鄭之南來到了樓下的花園,花園有一處種了一簇簇的薔薇花,此時才剛到五月,花朵已經開得非常明艷,幾支交疊在一起從圍欄上垂下來,仿佛不堪花朵重負,地上都是細碎的剛落下來的花瓣,路過時還能聞到一陣淡淡的芳香。鄭之南伸出手去摸薔薇花,鴉停下了動作。因為一陣風的到來,鄭之南面前的薔薇花一陣顫抖,花瓣紛紛揚揚落下來,他撫摸其中一朵,拿起花莖伸頭閉上眼睛去聞那花蕊的香甜。鴉將手里的薄毯打開,蓋在鄭之南的身上,生怕這微小的風讓少爺又病上一場。“少爺,起風了。”鄭之南不想回樓上,他松開拿花的手,收回視線望著前方說:“無妨,不礙事,繼續往前走。”然后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來。房間里待久了真的悶。鴉折斷一枝薔薇花,剝掉多余的地方后遞給鄭之南才繼續推著輪椅,一邊推一邊說:“既然喜歡就拿在手里把玩。”鄭之南拿著被突然放到手里的薔薇花,聽到鴉的話,拿著花聞了聞,輕輕笑道:“可我更喜歡它掛在圍欄上的樣子,比放在我手里美上幾分。”鴉耿直地回了一句:“在你手里更美。”鄭之南逸出一聲笑,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可能是早晨著了風,吃過早飯后鄭之南就開始發燒,然后把吃的早餐全部都吐了出來,整個人都泛著不正常的紅,鴉抿著嘴看著他被扎上針,戴上呼吸罩,看他閉上眼睛時微微顫抖的睫毛。等病情緩和下來后,鄭之南睜開眼看到筆直站在一邊的鴉,看他沉默的臉,搖了搖頭。想告訴他,他沒有事兒,只是又發燒了而已。雖然鴉大多數的時候都很聽話,但在他身體健康這一塊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堅持,像今天凌晨四五點推他下樓算是比較好說話的了,平時但凡天氣不好,不論他怎么說都不會答應。不過自己中午病這一場,估計這段日子都別想任性貪涼出來吹吹風什么了。鄭之南睡了一會兒,忙完的鄭重安過來看他,看他睡著便沒有叫醒他,看了一會兒,什么都沒說,只是眼睛里有一抹憂慮,起身去外面和醫生聊了下,聽到只是普通的發燒,不會迸發其他癥狀,休息一下,晚上可能就恢復了,鄭重安才放下心來。鄭重安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繼續去處理城中之事。到了晚上,鄭重安吃了一點東西就又過來看鄭之南。這個時候鄭之南臉上的呼吸罩已經取下來,人也精神了一些,正坐在病床上,拿著勺子獨自喝粥。其實本來鴉要喂的,鄭之南拒絕,僵持之下,鴉怕粥涼了,才放棄要喂鄭之南,讓他自己動手喝。人一生病就變瘦不是沒有道理的,反正他一生病,根本沒胃口吃東西,完全不覺得餓,久而久之,不強迫自己吃點,根本就不想動,自熱而然就瘦了。鄭之南現在看上去沒從前瘦還是他強迫自己每餐都要吃,不想吃也要吃,不然哪里可能恢復,越不吃越虛弱,多多少少吃些才能有點元氣。鄭重安說:“你這樣子,到時候怎么參加7月7的節慶,宴會還能參加嗎?”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