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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最佳契合(ABO)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3

分卷閱讀83

    了很多外賣單,但大部分都是半年以前的版本。我替你做了查證,一共二十五家餐館,其中有十一家修改了菜單,有三家修改了訂餐電話,還有一家店面易主,已經不開餐館了。”

“這、這么多嗎?”

何岸沒想到他張口就說了一大串,一時反應不及,筆尖僵停在紙頁上方,一個字也沒記下來,半晌央求道:“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鄭飛鸞便放慢語速,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這回何岸揀了幾個關鍵詞,寫得極快,筆尖連續劃過紙頁,沙沙作響。陽光傾斜著照在長吧臺上,將筆記本分作明暗兩界。

窗外一只蝴蝶撲翅飛來,影子落在了何岸的筆尖上。

他寫字的時候,鄭飛鸞就在吧臺后清洗剛才用過的濾杯與咖啡壺,等他停了筆,才繼續道:“酒店業有一條定律:100-1=0,聽說過嗎?”

何岸搖了搖頭:“沒有。”

“意思是,你提供的服務,如果每一項都讓客人滿意,得滿分。有一項讓客人不滿意,抱歉,不是九十九,而是零分。你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可能因為一個不經意的瑕疵化為烏有。”

“但、但這不現實啊……”何岸困惑起來,“客人那么多,需求那么瑣碎,就算是久盛也做不到一點瑕疵都沒有吧?”

“做不到。”鄭飛鸞大方承認,“品質這種東西,高要求起來是沒有上限的,越趨近完美,需要支付的價碼就越夸張。即便久盛這樣資本雄厚的公司,也不會在每個細節上都無差別砸錢——我畢竟是商人,講的是利潤最大化。所以,相對合理的一種選擇是:你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應該用在當下最能提升客戶滿意度的地方。”

何岸眼睛一亮,舉起筆搶答:“邊際效益!”

頭頂打卷的發梢還跟著顫了顫。

“可以這么理解。”

鄭飛鸞被他全情投入的模樣逗笑了,只想立刻給他打個滿分。鈴蘭在旁邊詫異地瞪圓了眼睛,連偷偷扒拉蛋糕的小動作都停住了。

鄭飛鸞進一步道:“具體來說,但凡客人貼身的東西,或者使用頻率很高的東西,都應該花盡量多的心思去處理,比如淋浴、熱水器、夜燈、外賣單……因為這上面的每一筆投入,都是可以立竿見影換來滿意度的。

“至于其他東西,比如擺設和裝飾品,便宜一點并不會降低體驗。尤其落曇鎮這樣的地方,很多客人就是奔著原生態來的。你們院子里那把手工編的破藤椅,一看就不值幾個錢,但我注意到,幾乎所有的客人都很喜歡它,加上戴逍做的秋千搖籃,我敢說,你們的院子遠比鎮上那幾家‘網紅客棧’有意思得多。”

“那為什么客人不來?”何岸想不明白了。

鄭飛鸞笑了笑,從圍裙兜里掏出手機,解鎖后輕輕按了幾下,調轉方向,擺到了何岸面前:“因為你們的宣傳分不及格。”

屏幕上是落曇鎮西隅的地圖。

在雅聞一條街中段,開業三個月的紅莓西點屋有名字,開業九個月的譚氏古法印染坊也有名字,而開業將近兩年的青果客棧卻只有空蕩蕩的一塊矩形,還被旁邊鵲橋客棧和魚之樂客棧的名字蓋住了一半。

“唔……”何岸低下頭,咬了咬自己的筆尖。

好吧,離及格似乎是有點兒距離。

他的心思鄭飛鸞了然于胸,挑了挑眉頭問道:“是不是覺得在宣傳上花錢屬于歪門邪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把客棧做好了,往OTA平臺上一掛,自然會有客人來的?”

“嗯,有一點兒。”

何岸小聲應答,腦袋埋得低低的。

鄭飛鸞笑了起來:“你記住,宣傳也是‘做客棧’的一部分。零宣傳不是謙虛,是你‘沒做好’,名實相副的宣傳才是正道。”

何岸點點頭,又往筆記本上添了幾行。

鄭飛鸞心里還盤桓著一個由來已久的看法,礙于身份問題一直沒敢說,這會兒手指輕敲吧臺,考慮了一陣子,終于開了口:“其實,青果客棧還有一個比較大的麻煩,就是戴逍。”

“戴逍?”

何岸猛停了筆。

鄭飛鸞生怕他誤會,立刻解釋道:“我不是針對他這個人。我是指,戴逍的性別并不適合當客棧老板。”

“為什么?”

“因為Alpha天生壓迫性太強,而客棧是一個消遣放松的地方。像戴逍那樣剃個寸頭還成天把紋身露在外面的,起碼要嚇走一成客人。你讓他套件長袖,生意都能好轉不少。”

“但是,你也是Alpha啊?而且……”何岸豎起手指,指著西點屋慢悠悠轉了一圈,“這兒也是消遣放松的地方吧?”

鄭飛鸞:“……”

“你的信息素還是九級,比戴逍嚇人多了。”

伶牙俐齒的,一點也不給老師面子。

鄭飛鸞被自己的話綁上了火刑架,尷尬地杵在那兒烤了一會兒,臨到快烤焦了,也沒想出來該怎么拆何岸的招。

倒是何岸,唇角噙著輕快的笑,筆尖在紙上跳動,將關于戴逍、紋身和長袖的內容都記了下來。

-

這個晴冷的下午,他們一站一坐,在吧臺邊聊了很長時間。

偶爾有客人來到店里,指名想喝鄭飛鸞做的咖啡,機敏的收銀小妹就會主動擋下來,將單子派給另一位咖啡師去做,以免打擾了老板的私人時光。

兩個人聊著聊著,話題不再限于經營客棧的小細節,時常發散開去。

如果往深了走,鄭飛鸞就給何岸講解一些經濟學知識,往廣了走,就講幾個發生在久盛的案例,真實而有趣。他懂得多,言談沉穩,又足夠耐心,何岸聽得興味盎然,手掌大的筆記本連翻了四五頁。

自從離開淵大,何岸就再也沒有體會過以極高的效率在短時間內獲取大量知識的感覺了。比起一個人在書海里大浪淘沙,有前人領路無疑要舒服得多。

而且,教他的人還是鄭飛鸞。

何岸沉浸其中,那些滋生于情愛的痛苦記憶都在交談中悄然隱去。仿佛他依然是淵大的普通學生,而鄭飛鸞也依然是多年以前,坐在學校報告廳舞臺上的那位Alpha先生——要大清早捧著學生證去排隊,焦急地踮著腳尖數前方密密麻麻的人頭,排半天才能領到一張票,才能擠在無處下腳的過道里親眼看他一眼的Alpha先生。

何岸從沒告訴過任何人,那是他短暫的大學生涯里最開心的一天。

現在,他似乎巧合地達成了當年的夙愿:與鄭飛鸞近距離地面對面坐著,他把學業上的疑惑問出口,鄭飛鸞便循循善誘地給予解答。

不談情,不說愛,只討論那些最理性客觀的內容。

因為即使是在少年懷春的夢里,他也不敢奢求能得到鄭飛鸞的愛。他只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