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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最佳契合(ABO)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九點——你見過幾個早上九點來的客人?”

何岸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模樣。

不過他沒露出失望的表情,眉眼仍然笑盈盈的,對程修說:“也許這個客人和別的客人不一樣呢?比方說,他可能是一個住在大城市的老先生,剛退休,想來咱們鎮上清凈一年。全款是因為不缺錢,匿名是因為忘了注冊,選房的話……嗯,可能他住慣了酒店,以為小客棧也像酒店那樣,來了之后才給選房呢?”

何岸講話時神采奕奕,眼中含光。

程修原本覺得這番推論特別不著調,可看著何岸的樣子,他竟然有點被說服。

何岸又低頭問鈴蘭:“爸爸說得對不對呀?”

“對!”

鈴蘭一眨長睫毛,奶聲奶氣地應和。

其實刷出這張訂單的時候,何岸的第一反應和程修是差不多的:它假得就像一個系統故障。

一次性付清全款,說明客人很有錢,可是在網紅客棧競相營銷、彼此拼得你死我活的落曇鎮,小小的青果客棧連個好名次都掙不到,又從哪兒來這么強的吸引力?

何況一次性付清全款,本身就是一種瘋狂的非理性消費,聞所未聞,再加上匿名、不選房、早晨九點入住……這張訂單,處處都寫著“假”字。

但是,萬一是真的呢?

萬一是真的,那么,戴逍因為收留他與鈴蘭而遭受的損失,至少能借此挽回那么一點點。與潛在的收益相比,花力氣收拾一間可能被閑置的客房,并不算一件辛苦的事。

“程修,我想碰碰運氣?!焙伟段⑿χ鴮λf,“我們是小客棧嘛,淡季空房率那么高,能訂出去一間算一間。說不定這回福星高照,真遇上一個大方又好相處的客人呢?”

“行。”程修拍了拍何岸的肩,“我相信你的預感!”

程修雖然粗神經,但是幾年相處下來,他比誰都更了解何岸。

何岸的性子,說軟是真的,說韌也是真的。住在青果客棧的這大半年,因為平白占了一間客房的緣故,何岸一直對戴逍心存愧疚,覺得拖累了他的生意。

其實在程修看來,那會兒的青果客棧壓根就沒什么生意可言。

戴逍這人,優點是臉帥、熱忱、踏實可靠,缺點是閑散、摳門、理想主義。和他做朋友很舒服,和他一起開客棧,那保管賠得血本無歸。尤其程修還是鄭飛鸞訓出來的,對卓越的生意人應該有什么特點一清二楚——戴逍不偏不倚,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禁忌上。

收留他們的時候,青果客棧正徘徊在倒閉邊緣,每一間客房都空著。租金嘩嘩往外流,收入一分也沒有。反而是他們的到來,多少給這家冷清的小客棧增添了一點煙火氣。

住了兩天,面對始終無人問津的大門,再遲鈍的人也看明白了。

戴逍沒遮掩,爽快地向他們承認了:在網紅客棧的概念炒起來之前,他這兒其實也紅過一陣子,奈何敵不過秀貓秀情調的軟文營銷之流,慢慢就過氣了。

何岸想了想,說:我幫你吧?

程修當時沒弄明白,想當然地以為何岸是指幫忙打雜。誰知第二天,戴逍就把客棧全權交給了何岸,自己退居二線,主動當起了司機、保安與搬運工。

為了報答戴逍,何岸幾乎把養育鈴蘭之外的精力全花在了客棧上,當成自己的事業悉心打理。

從那之后,小客棧的日子才一天天好起來。

戴逍因此對何岸充滿了興趣,問他以前是不是開過客棧。何岸說沒有,但讀書的時候輔修過兩學期酒店管理,略懂一點皮毛。那天程修才知道,何岸其實讀過大學,只不過中途肄業了。

“對了,你和戴逍今天不是要接一批客人么,什么時候出發?”

何岸打斷了程修的沉思。

程修差點忘了這事兒,低頭一看腕表,轉頭就沖屋里喊:“戴逍,快點兒,干正事了!”

他們要接的是一個小型粉絲團,大約七八人,旅游為次,主要目的是去落曇鎮北邊的影視城探班。那兒剛開拍一部大制作群像片,明星云集。粉絲們聞訊而來,占領了落曇鎮大大小小的客棧。青果客棧也有幸分得一杯羹,一次性訂出去四間房。

七點半,戴逍開著他的九座小面包,帶上程修一起去機場接人了。

睡醒的客人們也陸陸續續起了床。

青果客棧不提供早餐,他們逗一逗鈴蘭,再逗一逗六百六,就背上行囊開始了新一天的旅程。

很快,每天清早慣有的一波熱鬧過去了,小院子重新安靜了下來。

微風吹過九重葛,傾葉如波,屋檐下一串風鈴叮叮當當唱著歌。鈴蘭喝飽了奶,摟著六百六在搖籃里睡去了,何岸便掩上客棧大門,開始一間一間收拾客房。

為了替戴逍節省開支,何岸沒雇保潔工,像鋪床、倒垃圾、打掃房間、補充日用品之類的工作,他都是自己做的。他的身體還沒痊愈,忽好忽壞,有時候打掃到一半吃不消了,就坐下來喘口氣歇一歇。

忙碌了一個多鐘頭,他終于收拾到了最后一間客房。

這是一間寬敞的大臥室,位于二樓內側,離沿河酒吧有一段距離,入夜了會很安靜,還帶一處小陽臺,擺著雅致的茶座與盆栽。

小陽臺藏在葳蕤盛開的花枝里,撥開花枝,遠方是綿延的山巒與青川。

四季不同景,哪怕住一年也不會膩。

那位神秘的匿名客人……應該會喜歡吧?

鋪完了床,許是低頭太久的緣故,何岸突然感到一陣暈眩,立刻撐住床板緩了一陣子。

暈眩久不好轉,額角慢慢出了汗,他只得坐下休息,趁著休息的功夫,拿出抽屜里的便簽紙給客人留了一段歡迎的話,端端正正擺在床頭柜上。

剛做完這些,忽聽“吱呀”一聲,樓下的院門被人推開了。

青果客棧沒有門鈴,兩扇老舊的木頭門擔起了門鈴的職責。它們很沉,又有些年份了,門樞經了雨水銹蝕,每每轉動起來,總會發出古舊而悠遠的一聲響,走哪兒都能聽見。

何岸抬頭一看鐘,正好九點。

是那位客人嗎?

他沒多想,起身撫平了被褥上的皺褶,匆匆出去迎接。

下了幾階樓梯,扶著轉角小平臺的欄桿向下一望,卻沒瞧見大門附近有人。他覺得古怪,目光下意識往院子里偏了偏,就這一眼,讓他看到了一個無論如何都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鄭飛鸞。

高大的Alpha站在秋千架前,離鈴蘭很近。甚至上前一步,把手伸向了熟睡的鈴蘭。

看到這一幕,何岸扶著欄桿的手一下子攥緊了。

頭頂暖陽拂照,他卻仿佛落入了刺骨的冰窖,那一刻的恐懼,足以令人肝膽俱裂。

小小的秋千搖籃里,睡著一個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