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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最佳契合(ABO)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大量冷汗,男人嗅到汗味,好似巨鯊聞到血腥味,目光陡變,眼底竟浮出一層饑渴而癲狂的赤紅來。他俯下身,放肆地親吻何岸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或舌尖舔舐,或閉眼嗅聞,神情極端享受,如同一位終于得到了滿足的癮君子。

T恤和圍裙遮住了何岸的身體,男人嫌它們太過礙事,“嗞啦”一聲將之撕裂,開始貪婪地親吻何岸胸口處一枚玲瓏的紅痣。

鳶尾,梔子,月桂,樟,不比一瓣鈴蘭香。

獸爪碾碎了一朵初綻的鈴蘭,絲蕊作泥,花瓣成末,一縷又一縷幽淡的香氣在空中瑟縮著,也哀傷地彌漫著。男人置身雨后的鈴蘭花海,深深沉醉其中,怎么都聞不夠、要不夠。夢境在花瓣上結作一滴甘甜的露,懸而不落,吊著他渴求的心。

半年離別,他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地叫囂,向他索要這一縷罕見的鈴蘭香。

不夠!

還遠遠不夠!

汗水無法滿足欲求,他轉而追逐起了何岸的眼淚,而最直接的刺激手段是疼痛。

男人依靠本能聳動著下身,抽插的動作越發粗野。何岸太疼了,單薄的軀體不住顫抖,口中溢出一聲聲痛苦的嗚咽,馥郁的香氣開始漫天漫地揮灑。他聽到男人喘息著靠近,低頭吮去了他眼角的淚。

下一秒,男人激動地顫栗起來,動作變得更加亢奮。

“不要了,飛鸞,不要這樣了……”腹內尖銳地絞痛著,何岸護住肚子,懷著最后一絲希望哀求他,“這里有個孩子,是我們的,我們兩個人的……你感覺到了嗎?你……你摸摸它吧,它六個月了……”

但是與之前的每一次無異,男人充耳不聞,仍然粗暴地遵循本能行事。

最后,終于連淚水也無法滿足他了——他揪起何岸的頭發,強迫他扭過脖子,露出后頸,尖利的虎牙一口刺穿了皮膚下的腺體。

“啊啊——!!!”

何岸發出慘烈的尖叫,心跳驟然失速,腰部猛地彈了起來。

腺體內的濃郁信息素給了男人極強的刺激。他情欲失控,抱著何岸大力撻伐,賁張的rou柱在股間肆意侵犯,毫不理會身下人的哭求。

最終男人身心饜足地射了出來,習慣性要往何岸身上倒。何岸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抬起手肘奮力擋住,拼命將他推到了旁邊,沒讓他壓到肚子。沾滿體液的性器脫離腸腔,帶出一大股混濁的鮮血。男人轟然栽倒,極快陷入了沉睡。

何岸虛弱地仰面躺著,口中綿綿喘氣。

他終于從這場酷刑中解脫了。

他知道這時候自己應該做什么——他應該爬起來,盡快撥出某個求助電話。可他太累了,也太痛了,就連動一動手指都像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何岸蜷縮在單人床上,眼前一黑,猝然失去了意識。

第二章

鄭飛鸞做了一場難以忘懷的美夢。

夢里晴空高遠,流云淺淡,一聲長長的雁鳴自天際傳來,破云而出的圣光刺透了雁翅灰白的羽毛。山霧歇,雨露起,他站在湖畔幽谷,大片大片潔白的鈴蘭在身旁綻放。它們齊齊低垂著花骨朵,每一朵都是一個羞于抬眼看他的少年。

花香似有實體,沾濕了衣角,也浸浴了他疲憊不堪的身體。肺部漸漸濕潤,皮膚和毛孔舒暢地呼吸著,一股鮮活的力量打入血管,為他清除淤積已久的倦意。

有多久沒這樣好好放松過了?

在歐洲的這半年,他的情緒一直被不明緣由的焦躁籠罩著。焦躁在逐漸累積,卻沒有宣泄的渠道。他的心臟像被密封進一個供氧不足的容器里,時間越久,狀態越危險。臨回國前一周,工作事務堆積如山,他的脾氣差到了頂點,整個人好比擺在夏日烈陽底下的一只油桶,吹毛求疵,一點就炸,完全喪失了正常表達意見的能力。

而現在,他獲得了久違的平靜。

鄭飛鸞深吸一口氣,愜意地睜開了雙眼。

視野灰蒙蒙的,細小的微塵在空中緩慢浮游。右側有一扇簡陋木窗,玻璃外側積了灰,讓原本就不甚明朗的曦光變得更加黯淡。頭頂是一方狹窄的天花板,角落處生了青灰色的霉痕,幾條剝漆的裂紋像藤蔓一樣攀爬向遠處。

好一會兒,他終于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單人床,既矮又窄,貼著墻擺放,身下的床單皺成了爛菜葉似的一大團。

這是一間廉價的出租屋。

他怎么會躺在這里?

昨天飛機落地,他直接回到了市中心的住所。為了盡快倒轉時差,他點了香薰,泡了澡,還飲了半杯紅酒助眠,不到傍晚六點就睡了。

一覺醒來,他為什么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咳咳……我,我沒事,不用去醫院了……咳……”

一陣壓抑的咳嗽聲打斷了鄭飛鸞的思維。

他轉過頭,入目先是一截蒼白的脖頸、兩瓣削瘦的肩膀,再是略略卷曲的黑發。發色極深,兩邊對比之下,皮膚的顏色近乎白至病態。

那是一個瘦弱的青年,背對著他靠床坐在冰涼的地磚上,渾身赤裸,只草草裹了一條薄毛毯暖身。青年握著手機,壓低嗓音對那邊說:“你快來帶他走吧,我昨晚沒撐住,昏過去了,剛剛才醒過來。這一看都快天亮了,我怕他……”

鄭飛鸞坐起身,目光聚焦在了青年的后頸——齒痕狼藉,虎牙咬入極深,血跡一路斑斑點點染至后背,似是被什么人暴力咬破了腺體。除去后頸,青年裸露的大腿也遍布印痕,屁股被掐紅了,股縫中淌出摻血的濁液,分明在性事中受過蹂躪。

他和一個被標記的Omega共處一室?

這是什么下套的新路數?

鄭飛鸞戒心極強,第一反應是這個青年與Alpha共同設局,意圖詐騙錢財,但很快就意識到這不可能——在強jian案中,照片和錄像說明不了任何問題,信息素才是關鍵性證據。如果真遇上仙人跳,他有把握自證清白。

青年沒注意到他睡醒了,還在催促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更加急切:“別買藥,什么都別買,我挺得住。你快過來吧,抄近路,快點……咳咳……他不能醒在這里……”

他?

鄭飛鸞四下環視了一圈,二十平米的小房間藏不了人,只有他們兩個在。所以,青年口中的“他”,指的應該就是自己。

鄭飛鸞不禁笑了。

這紙片似的小身板,等會兒打起來下手狠點都怕折了他的肩,還真敢玩訛人的把戲。

鄭飛鸞扯了扯襯衫皺襞,卷起袖管,耐心等那個青年講完電話,然后冷冷地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啪!

青年身體一僵,手機掉到了地上。

聽到鄭飛鸞嗓音的瞬間,何岸耳膜充血,只覺頭頂嗡的一聲巨鐘轟鳴,汗毛頃刻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