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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抱緊這只小和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他猜的還真準(zhǔn)。

“別想了,吳石把鑰匙帶走了,你要是跑的出去,大平王朝的龍袍我就給你穿。”樂王放開了他,嬉笑著坐回他的稻草床上,“別怕別怕,本王沒龍陽之好,更不喜歡你這種小屁孩。”

笑軒臉上笑意不變,兩個面上笑嘻嘻的家伙坐在一起,看上去好像一對認(rèn)識了十多年的老朋友。不過,笑軒目前也才十歲罷了。

樂王裝模作樣長嘆一聲,道:“雖然我沒有龍陽之好,但是這深宮寂寞,若是不小心侵犯了你,你也包容包容啊。”

“不敢不敢。”笑軒擺擺手,一腳踢開空酒壇子,坐下。

笑軒心底不適時地冒出一些不爽,因為這樂王說話的語氣,可不就是他平日里逗那些小沙彌說話的語氣么?

所謂現(xiàn)世報是什么呢,就是他早上才調(diào)戲完畢空,晚上畢空的叔叔就來調(diào)戲他了。

樂王更樂了:“你這孩子挺好玩的,看來我沒找錯人。”

“我還以為我是來暖床的呢。”

“小屁孩兒從哪兒學(xué)來的這些話!”樂王驚得坐直,瞪了他一會兒,見笑軒不為所動,又懶洋洋躺下了,“暖床暫時不用了,我有個任務(wù)交給你,你要是完成不了,你就來我府上當(dāng)孌童吧。”

“……”大概是由于兩人氣質(zhì)太類似,笑軒知道他這話是認(rèn)真的,一滴冷汗落下,“什么任務(wù)。”

樂王嘴角一勾:“不難,去幫我監(jiān)視個人。”

“誰?”

“嘿嘿,一個小和尚。”

女皇將書房和寢宮連在一起,白日鞠躬盡瘁,夜里尋歡作樂,大抵是因著女皇領(lǐng)頭,民間女子們都昂首挺胸抬起了頭。女皇廢了樂王爵位的旨意穿到大街小巷里,成為那些粗鄙之人的飯后談資。

輿論之下,長公主府風(fēng)光無限,因為今時今日,女皇先帝的嫡子只剩下這一支血脈了,再出一個女皇帝也不是登天的難事。

在敲鑼打鼓紙醉金迷的京城里,幾乎所有人都忽略掉了大開寺里的那位小皇孫,他也曾享受過長公主府的殊榮,不過那都已經(jīng)是上個月的事情了,那么久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忙的抽不出身的皇親國戚們怎么會記得呢。

樂王劉晏可是給足了jiejie面子,讓他們長公主府的人敲鑼打鼓慶祝了一晚上,才令邊陲的屬下解開了他早早留下的信。

邊界又亂了。

女皇眉頭皺緊成個川字,一個沒眼力的面首巴望著趁機獻殷勤走過來,她不理睬那人,自己徑直走到了書房,舞文弄墨起來。

那個面首是新來的,委屈極了看向其他哥哥們,一個好心些的小白臉小聲道:“陛下處理朝政之事時,最討厭我們在眼前晃悠,再得寵也一樣,上個恃寵而驕的已經(jīng)死了,你自己悠著點!”

聞言,那面首這才哆嗦著溜了。

女皇召來幾位將軍,把邊疆傳來的加急信扔到地上,沉聲道:“他們又打過來了,誰有本事去指揮樂王管的二十萬軍隊?”

鎏金閃耀的殿內(nèi)死氣沉沉,幾個名將單膝跪地?zé)o人敢應(yīng)這話。

樂王的軍隊忠心耿耿,讓他們?nèi)魏我蝗巳ザ际菬o濟于補,還不如說是把他們送過去送人頭的。但是求著陛下將樂王放出來……許治還光著腚躺在床上呢。

“廢物。”女皇冷笑著搖頭:“張安,你去天牢把樂王帶出來,把他囚禁到京城的樂王府,讓他寫一封信給他的狗,不打仗的話,就和那些百姓一起喂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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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五章

大平王朝有個死對頭,住在他們北方,整日不好好放羊,天天想著怎樣跑到鄰居家搶東西,他們不夠強大時就小偷小摸地?fù)專麄儚姶髸r便派軍隊光明正大的搶。弱rou強食的規(guī)則亙古不變,若是大平弱一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他們北方狼的腹中之物了。

但很不巧,歷經(jīng)兩朝養(yǎng)精蓄銳,到女皇坐上皇位時已經(jīng)是空前繁盛,只可惜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廢掉了無數(shù)親兒子的仕途換來了盛世和平,也意味著這盛世或許將無人可以繼承。

明眼人都知道,這社稷要是落入那位只知酒色的長公主手中,大平也就走到盡頭了。若是落到樂王手中,他好歹會打仗,雖然也可能窮兵黷武,但大平目前的實力也足夠樂王去拼一把幾百年前武皇帝的宏圖了。

北方的月國便是看準(zhǔn)了大平盛世之下不穩(wěn)定的內(nèi)在,料定女皇不會全心全意和他們打仗,這才有恃無恐。

更何況,他們知道了他們的死對頭劉晏已經(jīng)被他親娘關(guān)起來了。此時不上陣,更待何時?

月國舉兵十萬壓境,這是他們第一輪進攻,意圖試探。然不出所料,邊境大平軍隊失了主心骨就是一盤散沙,月國國王得意忘形之際,又是二十萬支援南下。

邊界大亂,月國貴族滿心歡騰,舉國上下將他們的國王吹成神仙下凡,只有劉晏手下的二十萬將士知道,他們保護的這座邊界小城早已是空城,百姓們早就被遷走。

究竟是誰走進了誰的陷阱,現(xiàn)在下定論還早著呢。

大開寺和樓仙宮受了戰(zhàn)爭之福,這些日子不論窮富,只要是個人都憂心戰(zhàn)火綿延燒到京城,斷了他們安逸日子。

畢空雖帶發(fā)修行,算不上真正的和尚,但無朝還是將他和普通沙彌一般對待,挑水爬山一樣不少,唯獨不太一樣的,就是傍晚時無朝常常將畢空帶去藏書閣,念叨一番家國大事,包括邊疆之亂。

七歲的畢空盤著佛珠不為所動,低垂著他那清澈見底的眼眸,默默背著佛經(jīng)。直到無朝講得口干舌燥,當(dāng)他走后他也不會說一句和國事有關(guān)的話。

無朝毫不掩飾眼中的黯然,常伴在他身旁的那位僧人走過來,問:“師父為什么這樣在意他?”

無朝念了句佛:“畢音,你覺得長公主和樂王誰適合么?”

畢音神色慌張,低聲道:“師父!你說過不能妄議朝政!”

無朝嘆氣搖頭:“我修行不夠,做不到無動于衷……也罷,你退下吧。”

畢音擔(dān)憂地看了他師父一眼,緩緩離去。

無朝面對巨大的彌勒佛金像跪下,喃喃自語,蒼老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我佛……我佛……”

真的會照顧這個信仰他的國家么。

他們的命運,他的命運,大開寺的命運,大平王朝的命運,究竟在誰手中?無朝閉上他那已經(jīng)渾濁了的老眼,吐出了積壓在心中長長的一口氣。

他已是身入半截黃土之人,在這時突然開始懷疑自己幾乎信了一輩子的信仰,恐怕死亡,也不比他現(xiàn)在的動搖更可怕。

一只在大開寺古樹上落巢的烏鴉突然發(fā)出了它那標(biāo)準(zhǔn)的凄慘的叫聲。畢空從無朝那里走出直接來了古樹下,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