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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yè)確實過硬,他還有什么優(yōu)點?恐怕在單位里,人緣也是一樣的糟糕,將來還能混出什么名堂來嗎?”頓了一會兒,沒聽到江淼的反應,他側頭看看江淼,見江淼低著頭在擺弄相機,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說的話聽進去。于是他又接著說:“他那人還古板無趣得很,你跟他談戀愛,會有什么情趣?呵,對著他,和對著一尊佛像又有什么區(qū)別?”方行遠眼角余光瞥著江淼,江淼卻依然默不作聲,天色漸暗,江淼臉上是什么神情他也看不清。這人真聽不懂還是跟我裝呢?方行遠恨恨地想。方行遠卻不知道江淼此時腦內活動激烈著呢,幾乎是方行遠說一條駱遇川的“罪狀”他就立刻進行反駁。死板,理智得不近人情?——見過吳瑕出事那晚駱遇川的冷靜,江淼只想說,關鍵時刻的理智那是智慧之光,是寶藏。情商負數?——那樣的身世,卻能努力向上,學業(yè)有成事業(yè)順利,還能和喬銳格那種“神經病”富二代保持友情,EQ會低?在單位里人緣糟糕?——見上一條。喬銳格他都能交往下來了,同事間的相處不更是游刃有余?古板無趣?——解說風水的駱遇川請你了解一下,特意帶你去看不一樣風景的駱遇川請你了解一下。情趣?——腦內到這里江淼突然有點臉紅,還好暗下來的天色幫他做了掩飾。也許是江淼的沉默脫離了方行遠預料中的軌道,方行遠一時有些氣悶。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轉過身向江淼靠近了些,壓低了聲音,仿佛推心置腹般熟稔地說:“哎,你跟他在一起,能滿足嗎?”這一句,終于換來了江淼的反應。江淼抬起頭看他,雖然還是沒說話,眼神里卻閃過一絲驚訝。方行遠心中暗覺解氣,悠然地抽口煙,又嘆一聲:“他現在……那方面怎么樣了?老實說,以前跟他在一起,都感覺不到他有那方面的需求,嘖,我都懷疑他是不是ED了,還是……”他眼神古怪地往江淼身上瞄了瞄:“他其實是下面那個?”雖然表面上一直鎮(zhèn)定,可江淼也萬萬沒想到方行遠會當著他面說出這么隱私和帶著攻擊性的話題。前面那些對駱遇川性格上的嘲諷挖苦,還能當作耳邊風,聽聽就算,這直接懷疑人ED,不是人身攻擊了嗎?再說,駱遇川ED?怎么可能?在山上駱遇川親他的時候,他可是明顯感覺到駱遇川身體的變化了!還說什么上面下面的……猥瑣!江淼盯著方行遠,臉上依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心里一團怒火,卻又無比冷靜。很明顯,方行遠今天就是特意來刺激他找他茬的,他要是氣上頭直接和方行遠對嗆,就上了方行遠的當了。何況在這種地方,為著“下半身”的事情和人吵一架?那就太可笑了。江淼盯著方行遠看了一陣,就在方行遠被盯得心里開始發(fā)毛,想著再說點什么打擊他的時候,江淼卻皺了皺眉,眼中透著迷茫和不解,遲疑地說:“你說的,是我認識的人嗎?”方行遠愣了,一時沒接上話。江淼像在思考:“你是在跟我說駱學長嗎?怎么感覺和我認識的駱學長,完全不同呢?”“哪里不同?”方行遠忍不住問。江淼搖搖頭:“哪兒都不同,不過人在面對不同的對象的時候,也有可能表現出不一樣的一面,所以,你大概只是片面地認識了他,對他產生了誤解。至于你說的什么E什么D……”江淼突然害羞起來,嘴角抿出一個羞澀的笑紋,低了低頭,聲音里卻透著驕傲和甜蜜,說:“怎么可能呢?學長他,又大又厲害。”方行遠突然抖了一下,手上的煙蒂沒留神燒到頭,燙了他的手。他趕緊把煙蒂扔掉,抬頭看向江淼,臉上一陣青白,嘴角抽了抽,似乎想還個冷笑,卻沒能成功。晦暗天光下,他直直盯著江淼,眼神說不清是氣是怨還是恨。第31章第31章觀景平臺上一時陷入詭異的安靜中。方行遠搓了搓被煙蒂灼痛的手指,正要說什么,平臺下傳來駱遇川的呼喚:“江淼!”“哎!”江淼忙答應著,朝聲音來處轉過身去。就在這時,“臨水軒”店外的照明燈開啟,由近至遠,沿著水岸、棧橋,一盞盞泛著暖白燈光的夜燈漸次亮起,將這一片重新拉回了光明里。江淼就看見平臺下不遠處,在一片光明里,駱遇川仰頭望著他,似乎松了口氣。江淼忙說:“我這就下來。”方行遠手扶在圍欄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駱遇川。駱遇川的目光在他身上略停了停,微微點了點頭,就朝木梯走去,站在梯腳下,看到江淼下來了,就伸出手來牽住了他。方行遠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看著駱遇川和江淼走遠,走向停車場,一起上了車。沒一會兒,駱遇川的車子開走,方行遠眼中只見車子漸行漸遠的尾燈,再一會兒,車子拐個彎,便連尾燈都看不見了。方行遠低了低頭,翻過手掌。扶著圍欄的手不知何時太用力,掌心被圍欄邊硌出了一道白印。他攤著手掌看了一會兒,嘴角扯動,似乎發(fā)出了一聲嗤笑,再抬頭時,臉上又是一片漠然。回市里還有近兩小時的車程,駱遇川一邊開車,一邊瞄了瞄江淼,說:“你要不要睡一會兒?”過了一會兒,江淼才說:“哦,不用。”駱遇川看出來江淼有些走神。看到江淼竟然和方行遠站在一起,他不是不驚訝的,也不免感嘆世界真小。和方行遠他沒有什么話好講,這也不是他想這樣。兩個人的關系中,如果始終有一個人劍拔弩張像刺猬似的隨時想扎人,那走到今天這樣無話可說的地步,也不算意外。就是不知道今天他和江淼,是意外遇上,還是有意……駱遇川又看了看江淼,沒有說什么,專心開車。江淼望著車窗外,依然有些走神。先前為了封方行遠的嘴,他一時逞強扯了個“又大又厲害”的謊,說的時候倒是義正辭嚴的,心里卻又是羞恥又是緊張。可冷靜下來,他又必須承認,自己到底還是介意的。不是為那E不ED的話,而是為那句“以前跟他在一起”。早從第一次在袁闊海家樓下,方行遠到他面前來不陰不陽地說的那番話,江淼就覺出他和駱遇川之間有些不尋常的關系。前任?這個詞跳出來的時候江淼心里狠狠地酸了一把。又不無自嘲地想,駱遇川那么優(yōu)秀,別說有個把前任,就是交往過三五個前任又有什么稀奇,自己只不過是輸在晚認識他而已。轉念又為駱遇川不平,就算是前任,分便分了,次次都這么陰陽怪氣,到底是個性如此,還是心懷怨氣這么多年都不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