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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溫柔的夏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能十分欣慰。

想來大體上也是沒什么遺憾的,只是那年少一路到青年的多年感情,如同一場湮沒在流光里的夢,似乎已然了無痕跡。

合上電腦,陸嶼望著窗外,不由得感慨時過境遷,這五年來止步不前的,就只剩下自己。

曾經(jīng)的劉雪杉的生日愿望之一,便是能做個研究學(xué)者。

如今它實現(xiàn)了。

他看看手上那枚不易松動的戒指,那是劉雪杉挑的,他那時拿到獎學(xué)金,正好遇上過生日,獨自去買了銀對戒,說是給兩人當(dāng)作禮物。

那也是他的生日愿望之一。

劉雪杉紅著臉把戒指套在他無名指上時,羞澀地告訴他,他的愿望是希望有一天,他們能像真正的情侶一樣結(jié)婚。

那時陸嶼還開玩笑地揉揉他的腦袋,說生日愿望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沒想到還真的就不靈了。

然而這個愿望,似乎便顯得不那么重要了。畢竟它以另外的形式得到了實現(xiàn)。

陸嶼收到以后這戒指就再沒從他手上摘下來過。如今試圖把它摘下來,它卻好像已與他的皮膚乃至血rou相融合,掰動幾下仿佛相連的皮膚也要被扯下來。

他用衛(wèi)生間里準備的潔面皂潤滑了很久后才微微有所松動。把銀戒扒拉下來的瞬間皮膚產(chǎn)生了強烈的痛感,連接處被印刻著無比鮮明的印子,一時半會兒好像也不容易消下去。

擔(dān)心這明顯的印子會過于突兀,陸嶼看到矮桌里放著的校友戒,取過來戴上遮擋住那痕跡。

而那枚銀戒有些發(fā)灰,陸嶼用潔面皂搓了會兒再沖水,顏色沒多大變化。打算明天送到珠寶店里請專人清洗,陸嶼將它放入了校友戒的盒子里。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陸嶼決定回會場看看陸正雅。

不料底下的會場快亂成一團糟了,陸嶼踏入會場時有一種“這還是我們家酒店嗎”的凌亂錯覺。

F大的校長是號稱戰(zhàn)斗民族的R國出身,而S大過來的副校長則是來自陸嶼的祖國的東北大地,碰巧他年輕時曾公派到R國留學(xué),因此精通R國語言,更巧的是兩們校長的研究的領(lǐng)域有所重疊,于是二人一見如故,加之心情非常不錯,拿著各自國家的烈酒對灌,沒幾下就徹底喝高了。

上面一喝高,下面就完全亂套,原本高雅的晚宴會場,儼然成為酒徒們的極樂場。原本的管弦樂隊早就散場,會場里居然還響起此起彼伏的猜拳吆喝聲。

這么多年來,陸嶼見過不少焚琴煮鶴的事情,也早已習(xí)以為常,他站在門口,被那濃郁的酒味熏得忍不住拿出手帕捂住嘴巴。

他皺著眉頭掃一眼會場,不見陸正雅人影,何彥也不在。于是他招手讓酒店的宴會部經(jīng)理過來,問道,“有看到陸正雅嗎?”

經(jīng)理欲言又止,他想起十分鐘前陸正雅追著一個侍應(yīng)生跑了出去,但這話到嘴邊又只能咽了回去,“小少爺他剛才應(yīng)該是回去了。”

陸嶼看他一眼,心想什么叫應(yīng)該回去了?為什么遮遮掩掩的?

“那何秘書呢?”

經(jīng)理額頭上的汗都快流成河了,“剛才…董事長來了,好像和何秘書發(fā)生了爭執(zhí)…”然后董事長發(fā)了脾氣,何秘書難得和他吵架,于是董事長怒氣沖沖地走了。

看他吞吞吐吐地也說不清楚,陸嶼索性不再問,拿出手機分別給陸正雅和何秘書打電話,可兩個人都掛了他電話。

不一會兒陸正雅發(fā)了微信來,說是先離開了,讓他別擔(dān)心,還要他順便問下劉雪杉的聯(lián)系方式,之后再聯(lián)絡(luò)。

“這臭小子跑得真是快。”陸嶼喃喃自語道。

他朝經(jīng)理揮揮手,示意沒有他的事了,那經(jīng)理才松口氣似的退后幾步。

陸嶼掃眼全場,目光不自覺地尋找著劉雪杉,忽然就捕捉到一個爛醉如泥卻仍被人摟著硬灌酒的人。

那被灌著酒的倒霉蛋是劉雪杉。

第7章第7章

劉雪杉已經(jīng)喝高了,雙眼像是繞著蚊香圈,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一直在給他滿酒,還滿臉憤怒地手指著空中,念念叨叨地不知說什么。

兩旁的人都喝得醉兮兮,有的人醉得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還有人瞇著一雙醉眼高聲地打著電話,就是沒人注意到他倆。

陸嶼血氣涌上腦,大步上前,一把將劉雪杉往自己懷里帶,一手扣住中年男子還在倒酒的手,語氣不善,“這位先生,請不要再倒了。”

那中年人雙目赤紅,根本看不清來人,見有人擋酒,生氣地把酒瓶往身前一拉,“怎么了?看不起我啊?我跟劉雪杉喝兩杯有什么問題?他不能喝嗎,啊?讓他親自跟我說,這個沒良心的。”

劉雪杉雙眼迷離,沖陸嶼露出酒鬼的標準露笑容,“陸董,陸少爺,你怎么來了。一起來喝酒呀。”

陸嶼伸手搶他的酒杯,劉雪杉手里握得死緊,不肯松手,掰都掰不開,直到他那迷離目光對焦到陸嶼的手時,臉上笑容漸漸凝滯,手上力氣也消失了,任由陸嶼強行拿走酒杯放到一邊。

劉雪杉抿起唇,酒勁上腦,他渾身都像失去支撐,越發(fā)綿軟。最后輕輕靠在陸嶼身上,微微閉上雙眼。

而那中年男子仿佛更生氣了,拿起劉雪杉的酒杯,還紅著脖子硬是要塞回他手上,被陸嶼狠狠一瞪,更是被徹底惹炸了毛。

“怎么的,看不起人是不是!我他X的@¥¥%……&%”

這酒鬼嘴里已口齒不清,也不知是哪來的執(zhí)念一定要灌劉雪杉。

陸嶼給宴會部經(jīng)理一個眼神,原本目瞪口呆的經(jīng)理打了個激靈,立即上前來,和幾個侍應(yīng)生去應(yīng)付中年男子。而陸嶼則伸手穿過劉雪杉腋下半摟起他,從他的西裝口袋里翻出門卡,上頭寫著劉雪杉的房號。

進入電梯后,劉雪杉再沒能撐住,軟軟地靠著陸嶼,跟上來的金發(fā)侍應(yīng)生伸手過來幫陸嶼扶著他,被陸嶼拒絕了--他就著摟他的姿勢,小心地讓劉雪杉臉捂向自己,另一只手直接將人給橫抱起來。

侍應(yīng)生不曉得這人和他們董事有多大的交情,心想估計也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默默不做聲。

世上有人醉酒后能歌能舞大吵大鬧,或者拉著周圍的人拼命呱噪傾訴。也有人喝酒如同喝了軟筋散,一點兒力氣也使不出來。

劉雪杉屬于后者,他喝醉酒后渾身泛軟乏力,別說吆喝了連說話聲音都發(fā)軟,他癱在陸嶼懷里,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你真的結(jié)婚了。”

陸嶼納悶,頗感奇怪,不知劉雪杉哪里聽來的小道消息,隨口道,“嗯。”

劉雪杉沉默幾秒,低低的抽噎兩聲傳來,“他人好嗎?”

“很好。”

電梯到了樓層,侍應(yīng)生在前方引路,給陸嶼刷開了房門并插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