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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鐘二郎吃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

分卷閱讀24

    處。

這一日入夜似是比平時更早些,天空壓上一團濃黑將星辰遮掩住,下人們連日受著驚嚇不敢在宅中走動,回廊里燈火熄滅悄無人息。湛華摸著黑向扎伊爾遇害之處走,腳下的地面被露水浸濕,稍不留神就要被滑一跤,他小心翼翼往前邁步,仿佛如臨大敵膽戰心驚。一股微風掠過,兩旁樹影沙沙舞動,好像有無數纖妙手臂扭擺晃蕩,彼此摩擦碰撞惹出竊竊聲響。湛華沉心靜氣,感覺身后仿佛有人跟隨,步子又輕又緩,幾乎不可察覺,他深呼一口氣,心道自己分明是鬼還能有什么畏懼,遂壯著膽子硬往前挪動。后頸上忽然一陣涼,不知是被風吹了還是被誰抹了一把,他也毫不在意,瞪大眼睛往草叢中尋探,哪知后頸又被哈了一口氣,耳邊似是聽到一聲急促喘息,湛華只以為是鐘二跟著自己玩笑,轉過身去正欲斥責,卻見身后只有空落的一片,連同他剛才走過的道路也被夜晚模糊住,好像被一張嘴啃噬殆盡。

一只鳥忽然從樹枝竄起,尖叫聲撞破了死寂,湛華忽然打出個寒戰,抬眼見前方正是扎伊爾死去的地方。那一片地界早已寸草不留,泥土似是剛被人刨挖過,松軟土料又被重新填起,他拾了一棵樹枝蹲在地上翻鏟,刨松的泥土又被挖開,土坑里漸漸露出樣東西,湛華屏息凝視,見挖出個稻草扎的小人,胸口的位置被鋼釘穿過,上面另附了紅紙,赫然寫著“玉金秋”的名號、八字,草人里填了幾只死去的蜈蚣,延出的鄂足上染著干涸血跡。

前面忽然晃過一個人,立在湛華面前將光線遮掩住,他唬得抬起頭,瞇著眼睛瞧見來人正是玉金秋,穿一件白綾褂子微微笑著瞧向自己。湛華連忙站起身,強笑了朝對方寒暄:“那么晚,你怎么還在宅子里逛。”玉金秋抿了嘴輕輕說:“我就住在附近,往日鮮有人來,近來大伙卻爭著朝這里涌。”湛華瞅著泥坑里的草人恍然道:“那一日我路過這里,見扎伊爾喃喃有聲正在作法,原來是朝你下降頭。”玉金秋淡淡道:“我生性刻薄,縱是得罪了人也不足為奇。”湛華聽他此言更是驚疑,分明是那降頭師下降害人,怎么又落個身死人手?

他輾轉思量,心中混入一團模糊,糾結在眼前不得清明,卻聽玉金秋幽幽道:“世人命途早有天注,你未在局中,又何苦糾纏進來。”湛華垂了眼默不言語,玉金秋又笑道:“有一回咱倆在園子里遇上,我將你喚進樹蔭里,因是瞧見你投不出囫圇的影子,便猜出你的底細。自己分明是個死人,也不見得心存良善,怎么好管到活人頭上。”他說著這話圍住湛華緩緩踱步,天上烏云消散,露出半張月亮的亮,好像個遭了劫難的少婦,暈出一層淡薄的血絲。湛華沒來由驚恐起來,不由自主撇開玉金秋,身后的道路包裹進黑夜里,仿佛永遠也走不出去。他再轉過身,瞧著玉金秋帶笑不笑,從胸口涌出一股毛骨悚然,眼前的人雖不似鬼,卻也不像尋常活人,湛華退無可退,眼見玉金秋伸出一只手,緩緩撫到自己面上。

忽聽一陣腳步聲響,鐘二郎不知從何處尋找過來,湛華一見他大喜過望,才發覺自己早滲出一身薄汗。鐘二郎也不顧玉金秋,扯了湛華呵呵笑道:“你半夜里跑出來玩什么,得了空真該教訓一頓。”他略一恭身,將湛華攔腰抱起來,神氣活現抬腳走開。湛華緊摟了他低聲埋怨:“我腿腳又無恙,用不著你抱。”鐘二郎笑道:“你分明是鬼,卻被個活人嚇軟了腿,若不由我抱著,這會兒怕連步子也邁不開。”湛華羞腦得滿臉通紅,暗地里捶他一把,咬了嘴唇又說:“開始還未留意,剛才卻聞著玉金秋身上有一股怪味。”他反復琢磨著,卻又無從形容,鐘二郎想一想說道:“你一提我倒憶起來。有一回我說你身上比往日香甜,依稀便是那個氣味。”

湛華聽著這話更加迷惑,鐘二郎又道:“再跟你說件有趣的。廖漾廂頸上的怪頭除去時,一團血rou滾到地面上,我特意湊過去瞧一眼,本以為該是個噴香的鬼,細細看了卻只覺血腥異常,惹不出半分食欲。后來再三思量才明白,那一顆頭并非是鬼怪,有人死前被下了咒,腦袋脫離肢體寄到他身上,那人因受不了折磨才日日哭嚎,可憐早已喚不出人聲腔。”

第28章

鐘二郎道出這一番,直唬得湛華目瞪口呆,心中疑惑連接成透明的氣泡,實情隔在薄膜里扭動彎曲,只差一分便能點撥澄明。他兩個回到廂房,湛華仍木愣著不動彈,鐘二郎朝他屁股上拍一巴掌,他才唯唯喏喏端了熱水伺候鐘二洗刷歇息。且不論湛華這一夜如何輾轉反側,到第二日,鐘二郎囑咐廖付仲替他父親辦后事,應恐他要惺惺作態猜測疑慮,又下了血本抄起桃木劍亂舞一通,信口雌黃請出各路神明佑護廖漾廂歸西。廖付仲忙命人從靈堂抬出棺木,廖漾鑲早被悶得全身透藍,齜牙咧嘴淌出一汪爛水,臭氣熏天招來一群大頭蒼蠅。廖付仲不敢多瞧,打發人喚出廖家老小,各人穿戴好孝服趕來吊喪。

因廖漾廂死態駭人,廖付仲未敢外發訃文,喪事難免潦草敷衍。玉金秋哄著廖付伯扯開嗓子哭嚎幾聲,傻子又朝他父親靈牌胡亂磕幾個頭,一站起身便吵著要吃糖醋鴨子,玉金秋忙上前哄住他,悄聲許下各式新奇玩藝才讓傻子安穩下來,捻著棉布替死人抹臉擦面。廖付仲站在一邊冷眼瞧笑話,湛華趁機趕過去問:“你說大太太是從樓上栽下來死的,她的面孔可還完好?”廖付仲悶頭想一想,抬起臉忙喊人蓋棺封口,他回過頭遲疑道:“我哪里敢去細瞧,聽人說整顆頭都摔裂了,好像個紅瓤西瓜被敲得粉碎,乍一看仿佛沒有頭。”

砸了盆,灑了紙,十來個家人抬棺起靈,本該是長子頂棺打瓦,奈何廖付伯如何也學不來,只得由廖付仲充起長子,打著白幡引殮至墳冢。待一行人行至門口,廖付伯又扒住門板不肯出宅子,玉金秋高聲喝斥道:“少在這里充可憐相,過了今日你便是廖家當家,各人都得瞧你臉色,別學那小婦養的登不得臺面!”他一句話頂尖帶刺,直戳得廖付仲面如土色,廖付伯眼含熱淚強忍哽咽,仍是委委屈屈不肯出府,玉金秋一時軟了心,跺一跺腳只得挽著他掉頭回屋去。鐘二郎本是懶得同去送葬,趁著一團慌亂悄聲擠出人群,扯著湛華到廳里吃茶受用。

且不論這送葬的一隊祭了何樣的冥器,吹鼓手奏了如何的哀調,湛華見各房皆涌出門,宅子里更添了肅殺,捧著茶碗問鐘二:“你在這里呆了甚久,可瞧出是哪個鬼作亂?”鐘二郎捏著個小核桃笑道:“有時候活人比鬼更狠絕。”湛華聽得不甚分明,瞪一雙眼睛直瞧向鐘二,待要張開嘴咨問個明白,忽聽著有人走進宅子。他心中一顫連忙站起來,卻見絳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