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正確，但有一種叫‘來源于朋友的信任’的東西，是天使沒有的。

天使們總能夠輕易地聽到他人的聲音，他們能夠看透虛妄直達真實的根源,然而這就少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了：“追捕溫徹斯特兄弟的是他們，如今選擇相信的也是他們，多有意思的一件事啊，拉斐爾。”

說實話，拉斐爾并沒有感覺到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不過既然加百利這么說，那么他便當做一件有趣的事情吧：“尤金還看到了路西和麥克掉盡籠子里時的樣子，不過我比較在意……為什么麥克也跳了進去？（第五季22集）”

“什么？”加百列停頓，“甜酒，你剛才在說什么？”

“一直以來，你我只知道‘路西法和米迦勒被鎖進了籠子里’這個既定的事實，然而我們誰都不知道過程。”雖然這么多個‘天啟’之后，過程對他們來說遠不如結果更加重要，如果不是今天意外的遇上了尤金，他也不回想起來去查萬書。

“你看，”拉斐爾直接將萬書轉了個個放在了加百列的面前，“不是‘溫徹斯特兄弟將路西法和米迦勒一起鎖在了籠子里’而是‘薩姆抱著路西法跳入了籠子中，米迦勒不甘心的緊隨其后’。”

米迦勒自己跳進去的？

米迦勒自己跳進去的！

加百列一臉懵逼的看著拉斐爾，有點兒不能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干什么這么做？”

“我不知道，”拉斐爾鼓起臉頰，“但是我決定從現在開始不要和米迦勒說話呢。”這也太過分了，就這么把天堂上的事情全扔給了自己，然后追隨路西去了，“大概因為決斗還沒結束，不甘心？”

兩只熾天使面面相覷，而一旁的人類在聽完了尤金的解釋之后，有些火大：“嘿！”他們看著天使，“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他們所經歷的災難，人類的病變，還有那些生死相離和孤立無援！

“這算是什么？某種‘上帝的測試’么？！”在場的并沒有虔誠的教徒，就算是有，那么在這場天災降臨之后，未能保佑他們的神明也不會再接受到他們的供奉了。

“是因為天使和惡魔打架，你們被殃及無辜了而已。”加百列轉身，將拉斐爾護在身后，擋了個嚴嚴實實，“坦誠的來說，是路西法和米迦勒打架，他們的力量波動影響了周圍的生命體，造成了這一切。”

“圣戰？”

“唔，如果你要真這么想，也沒錯。”加百列想了想，“不過在那這之前的圣戰都是被拘在‘天堂’或者‘地獄’的范圍內。但是這一次是打出了真火，兩邊兒都不打算停手，夾在中間的人類就倒霉了。”

不同于一直身處天堂的拉斐爾，加百列在人間太久了，他接觸到的事情也太多了。如果一開始他還能將路西法和米迦勒的事情概括為‘習慣性戰爭’，但是當他知道這一次米迦勒其實不用進籠子之后，有些想法就改變了。

就說他腐眼看人基吧，他樂意：）

“圣戰？”瑞德看的書多，“天使和惡魔之間的戰爭？路西法想要進攻天堂的戰爭？”自打接受了‘這個世界存在非科學勢力’之后，瑞德覺得他記憶里的那些神學書籍，忽然有了新的作用呢。

拉斐爾側頭，繞過了加百列擋在自己面前的身子，看向瑞德：“差的有點兒遠，創世紀時路西發動的戰爭，更多的是為了宣告地獄的主權和獨立性。當然，如果能把人類從天堂趕出去就更好了。”

聽見拉斐爾的話，加百列因為拉斐爾對人類的有問必答而有些不爽：“這一次，才是真正的想要攻克天堂的戰爭。”雖然他懷疑這其中還藏著些其他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天使和惡魔的能量太過于龐大，同時作用于‘生命體’和‘非生命體’，就造成了眼前的亂象。”

所以都是米迦勒和路西法的鍋，不要懷疑這一點！

“能量作用于‘生命體’和‘非生命體’？”瑞克的隊員們一臉茫然，反而是BAU們若有所思，“可為什么對有些人類并沒有起到作用？”

“相當于是優勝劣汰吧，”拉斐爾搖頭，“勝的人活了下來，敗的人成為了行尸。也不是么有好處，沒發現你們現在的感官更加敏銳，身體機能也遠勝從前了么。”

羊皮卷在空中化為了細碎的金色粒子，融入了加百列的身體中。黑夜中瑩瑩發光的金色粒子飄蕩，照亮了加百列的身軀，有那么一瞬間，人類以為自己看見了圣光。

“你干嘛？”加百列同樣感受到了身體里多出來的力量，“你干嘛又把書給了我？”他皺著眉頭不明白拉斐爾要做什么，“我還有號角……”

“你會比我更加需要它的，加布。”如矢車菊一般的眸子看著金加百列，加百列甚至能在其中看見自己已經落敗的翅膀，“你知道我很擔心你的情況，加布。所以別讓我太過擔心你，好么？”

“我可不會保證我不會去冒險。”加百列別開眼睛，他敢保證他的皮囊臉紅了。

“沒關系，”得到了加百列的保證，拉斐爾笑彎了眼睛，“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瑞克一步沖上前，還未能考進拉斐爾，就被加百列一個反手撂翻在地：“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他歇斯底里吼道，“那些人本不用死的，我們不過是你們戰爭的消耗品，是被波及的，對吧！”

他想到了最初保護他，后來又不知所蹤的摩根，想到了最初同行卻慘死在他面前的同伴，想到了教導他的摩爾和赫謝爾，想到了用生命換來女兒降生的妻子：“我們本不該遭受著一切，都是你們的罪——”

對著拉斐爾以外的人，加百列可沒那么好的脾氣了。他一腳踩在了瑞克的胸膛上，無視了周圍舉著的武器：“你火氣大，我的火還很大呢。”他垂眸，原本湛藍的眼睛在黑夜的映襯下像是深淵一般的黑，“如果沒有你們人類，事情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加布！”拉斐爾不贊同的叫住了他的半身。

“我說錯了么？”加百列反問，“如果沒有眼前的這些生物，路西菲爾就不會因為受辱而墮天成為路西法。米迦勒不會因為無法戰勝路西法而受到上帝責罰，甚至被其他天使議論‘不如夕日天堂星辰’。我們不會一次又一次的被牽扯進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連上帝，”他抬頭，看著拉斐爾，“也不會對我們失望至極，選擇離開。”

拉斐爾抿嘴，沉默。

加百列知道拉斐爾的沉默，就是對他最大的縱容了：“所以人類——”他俯視著瑞克扭曲的容貌，“我們不欠你，也別拿這幅樣子來質問我們。”

BAU無聲的交換了一下自己的意見，發現他們的看法似乎一致，這對兒天使的突破口不是看起來更為樂觀開朗的加百列，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