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之外，可能還因為他隨時隨地?zé)o時無刻不再進行著推銷：“交易惡魔可以免費告訴你，那是天使的能量，卻不是天使。”這話說的很繞，但是親眼見過加德利爾是如何貢獻自己榮光的溫徹斯特兄弟，卻瞬間懂了克勞力的潛在臺詞。

“為什么之前都沒有？”薩姆抓住了真正讓拉斐爾動怒的地方，“是意外？”

“不，”卡西迪奧或許不懂人心，但是漫長的生命卻給予了他絕理智的判斷，“如果如今的梅塔特隆強如……之前的我。”他不是很喜歡用這個例子，畢竟煉獄版的他真的不怎么讓人愉快，“那么想要干凈利落的解決天使，并不是什么難事。”

他同樣去過之前的現(xiàn)場，空氣中空空蕩蕩，只有號角的余暉，卻沒有天使的榮光。那才是借用了天使石碑之后的力量，霸道、任性、強大、不可抵擋。

“如果現(xiàn)在這里出現(xiàn)了殘余的能量，那么要不說明他的力量開始削弱，大規(guī)模的殺戮消減了石碑的能量，沒有之前那般強大。再要不然——”拉斐爾在的地方，卡西迪奧總是下意識去看自己的上司。

而拉斐爾永遠(yuǎn)會給出答案：“是宣戰(zhàn)！”就如之前所說，上帝第一造物是昔日天國副君路西菲爾，第二造物是世間第一位人格獨特的米迦勒，第三造物就是加百列和拉斐爾兄弟。而梅塔特隆，他不過是之后不知多少批造物中，一個幸運的存在罷了。

他是上帝的記錄官，記錄上帝的言行，然而也僅僅只是記錄官：“天使的石碑，其能量來源于天使。”拉斐爾曾經(jīng)研究過那塊兒石碑，“只要世間尚且存在天使，那么石碑的力量就不會消亡，惡魔的石碑也是如此。”

“哦，現(xiàn)在我覺得做人，真艱難。”迪恩發(fā)出了一聲哀嘆，“天使石碑，惡魔石碑！所以我其實是可以告你們種族歧視的對吧？哦，對，如果上帝能夠開庭審理的話。”

空氣中蔓延著過度嚴(yán)肅的因子，這讓迪恩忍不住的想要緩和此刻肅穆的氣氛。

拉斐爾捕捉到了迪恩話語中的重點：“人類也有自己的石碑，過去，他有很多的名字。你可以稱呼它為世間第一本，也可以將它稱之為。”

前面那個就不用說了，而后面那個：“所以諾亞方舟的故事是真的？”傳說中正是拉斐爾將建造方舟的知識和技巧傳授給了諾亞，并將世間至高知識之書交給了諾亞，才有了后來人類的傳承。

“傳說有些太夸張了。”拉斐爾拒絕回憶那次‘天啟’的過程，“總之，你剛才那多余的擬聲詞，是不是出現(xiàn)的不太是時候？”將重點重新抓了回來。

迪恩干咳一聲，正了正臉，墨色的眸子像是深谷的寒潭：“宣戰(zhàn)？”他的音調(diào)微微下調(diào)，聽起來就像潛伏多時等待捕獵的猛獸，又像是平靜所有爆0炸之前□□慢慢向前攀爬一般。

“他不知道我還活著。”拉斐爾張開手，白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流轉(zhuǎn)。這樣的景色溫徹斯特兄弟們曾經(jīng)在她們的地堡里見過一次。只是那次銀白色的光芒十分的活潑，而這一次，看著卻更像是被人提前設(shè)計好的程序。

“等下，如果他不知道你還活著。”迪恩一邊喊著‘等一等’，一邊向前邁了一小步，舉著雙手一左一右卡在了卡西迪奧和拉斐爾中間，然后左看看卡西迪奧，又看看拉斐爾，像是個淘氣的孩子，滿是好奇。

然后他歪了歪頭，看著拉斐爾：“這么多被吹響的號角，干凈又利落的殲滅了這么多的天使，卻只有這一次留下了能量讓追查的人發(fā)現(xiàn)，又是為了什么呢？”

這個問題問的很有技術(shù)含量：“你覺得，他費了這么多的功夫和時間去研究計劃，那么這個漫長又荒誕的游戲中，幫他達(dá)成夙愿的人，”拉斐爾看著迪恩，似乎能夠透過迪恩，看見另一側(cè)的卡西迪奧，“他最想要感激的，又是誰呢？”

迪恩扭頭去看卡西迪奧，而卡西迪奧低著頭，似乎地上有什么很有趣的東西等著他研究一般：“你知道的，卡西。”迪恩微笑，卻是令人渾身泛寒的威脅，“所以，你知道梅塔特隆一直以來都在干什么，對吧？”

卡西迪奧不出聲了，他委屈巴巴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因為剛才迪恩所說的，是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巴基的地雷~

每一章都要出現(xiàn)的梅塔特隆，每一章都要強行結(jié)尾的加百列~

第24章Raphael

白色的光芒在拉斐爾的指尖躍動，那光芒在拉斐爾湛藍(lán)色的眼睛里卻是截然不同的顏色：“卡西迪奧，”沒有抬頭看卡西迪奧，“你隱瞞了我什么？”

薩姆聽出拉斐爾的聲音里帶著怒火，當(dāng)然更讓他有具體感應(yīng)的，是在這個倉庫中涌動起來的風(fēng)。這樣的風(fēng)，昭顯給溫徹斯特兄弟，即便是榮光虧空，但眼前的熾天使依舊比他們所想象得更加強大。

“我曾經(jīng)，見過梅塔特隆。”卡西迪奧抿起嘴唇，眼睛里是委屈巴巴的神色，“他告訴我，我會按照他的思路，組織起一只反抗他的軍隊，挑釁他作為新上帝的權(quán)威。”他看著背對自己的拉斐爾，“這是所有主人公要遭受的待遇。”

這里的‘主人公’到底是指誰，考慮到這是梅塔特隆的話，不言而喻：“可是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拉斐爾閣下。”如同拉斐爾的手下一般稱呼拉斐爾，他曾經(jīng)是拉斐爾最偏愛的手下，直至他被力量迷了眼睛。

“我曾經(jīng)為了力量和權(quán)欲，做過太多錯事。在我的天堂內(nèi)死去的那些兄弟姐妹，是我的罪責(zé)，我要做的是贖罪而并非錯上加錯。所以這一次，我不能再重蹈覆轍了。”他看著拉斐爾，語氣誠懇。

拉斐爾不回話，他專注于自己手指尖的淡藍(lán)，近乎于白色的能量。

溫徹斯特兄弟看著卡西迪奧和拉斐爾之間尷尬的氣場覺得無法插足，只有克勞力，他發(fā)出了來自地獄惡魔的嘲笑：“哦，這簡直棒極了，天使的懺悔，哈？”

對于這個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的‘地獄之主’，拉斐爾下垂的左手舉起，隨意的向外一甩。克勞力的反應(yīng)很快，在溫徹斯特兄弟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之前，淡藍(lán)色的能量就和黑紅色的力量相撞，在空中炸出了巨大的氣浪。

掀飛了滿地尸體：“惱羞成怒啊，小羽毛。”克勞力才不在乎呢，現(xiàn)在能量虧空的可不是他這只惡魔，“你倒是提醒我了，三番兩頭被自己的手下背叛的感覺怎么樣？都說事不過三，嘿，所以這是第幾次了？”

卡西迪奧的臉一下變得慘白。

風(fēng)在拉斐爾的四周涌起，晶藍(lán)色的光芒在他的眼中越發(fā)濃厚。

“所以，做個交易怎么樣，小羽毛？”

幫著溫徹斯特兄弟這么久，地獄的交易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