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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看到院墻那邊賈蓉的腦袋,走著走著,卻突然感知到了什么,腳步一頓,當即轉身看向了賈蓉所在之處。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沈若虛星眸里流露出了一絲訝異,還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欣喜。下一刻,他的雙腿已不自覺朝著賈蓉走了過去。賈蓉臉上露出了明悅的笑容,兩眼注視著下方的沈若虛?!扒闪耍蛐帜慵乙苍谶@一片嗎?要不要來我的新家坐一坐?”這是第三次了吧!老天爺真是想盡了辦法將他們二人湊在一起。莫非,他們是天生的一對?沈若虛柔聲回應道:“好?!?/br>賈蓉回頭看了眼只有家具擺設沒有吃食的宅子,突然改口道:“我家里什么吃的喝的都沒有,還是換我去你家坐坐吧?!?/br>沈若虛頷首道:“好?!毖劬镉鋹偛囟疾夭蛔 ?/br>賈蓉跳下了踮腳的石頭,大跨步朝著門外走去。那邊沈若虛在看不見了賈蓉的剎那,亦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接他。領著賈蓉進來,袁伯一看主人有客到來,忙不迭喊人準備了茶水點心招待。坐于偏廳里,兩人聊著聊著,賈蓉就又犯困了。賈蓉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溢出了幾滴生理鹽水。他眼睛一眨,生理淚珠便沾到了睫毛上,顯得雙目濕漉漉的,分外招人疼。見狀,沈若虛晃了晃神。賈蓉揉搓了幾下眼睛,“我今天走在外面走了好久的路,有些累了,可否借你的地方睡一覺?”沈若虛見他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點頭道:“我去叫袁伯準備廂房?!?/br>聽后,賈蓉毫不客氣地踩了他一腳。沈若虛忍痛看向他,目含疑問。隱身圍觀群眾游隼與百靈,用一種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沈若虛。真真是呆子!“準備廂房太麻煩了,直接去你寢房躺一會就好。”見沈若虛一直盯著自己去不說話,賈蓉抬了抬眼皮子瞅他,語氣淡淡問:“怎么?你的床我不可以睡嗎?”“自無不可。”沈若虛急忙搖頭否認。賈蓉橫了他一眼,催促道:“那你還不帶我去寢室?”沈若虛趕緊起身帶著賈蓉前往自己的寢房,剛出了偏廳門口,便撞見了袁伯帶著倆下人端著茶點進來。“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賈兄累了犯困,我帶他去休息。這些茶點你們端下去各自分了吧?!?/br>吩咐了眾人一句,沈若虛與賈蓉相攜去了正房就寢。“黃昏你回國子監,再把我喊醒?!辟Z蓉是真的困了,身體一沾床,迷迷糊糊地交代了沈若虛一句,便在這張充滿了沈若虛個人氣息的床榻上酣然入睡了。沈若虛守在床前,專注地凝視著賈蓉香甜睡相,一看就看了兩刻鐘的時間,期間眼睛都沒眨過一下。良久回神后,沈若虛扭動脖子,換了另一個姿勢。目光落在他紅軟的唇上,沈若虛抿唇回味曾經淺嘗過的味道。糾結了一秒,俯身輕輕含住了賈蓉的唇瓣。雙唇輕啟,睡夢中賈蓉無意識地回應起了沈若虛。后者微微一愣,旋即伸出舌尖順著張開的唇縫潛入其內,攪浪翻波。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雙方廝磨交纏的唇舌才分離開來。賈蓉雙目緊閉,柔唇泛著水光,仿佛抹了胭脂般嬌艷欲滴。沈若虛目光一閃,再度低頭,淺嘗輒止。一番動作下來,兩人身上出了一層薄汗。沈若虛用汗巾子順著賈蓉的前額向下,擦掉了他臉龐和脖子的細汗。之后,拿起擺在床頭的折扇,為睡夢中的賈蓉打扇生風。圍觀群眾游隼百靈捂著差點瞎了狗眼,蹲在床邊種蘑菇。賈政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眾幕僚為了使其心情轉陰為情,遂建議出郊外踏青散心。今日清晨,露珠未被日光蒸發消散,賈政便偕同一眾幕僚登上了馬車出城。在郊外與一干志同道合者把臂同游,一個上午下來,賈政心中的郁氣著實消散了許多。便在賈政一行人意欲登高游山,讓山風吹散抑郁時,賈璉奉了賈母的命令火急火燎到來,破壞了賈政的計劃。賈政因心情問題,這些天無心關注過外面的情況,壓根不知道以及今日賈蓉書鋪開業的消息。賈璉見賈政身邊站立著許多外人,就沒有和他解釋中王夫人所做的惡事,一來就徑自拉著賈政上了馬車。行程中斷,讓強拉推上了馬車,賈政拉長著臉,對賈璉怒目而視。因為恨極了王夫人,賈璉同樣沒給賈政好臉色。他視而不見賈政的怒火,丟了一本給他,說明了王夫人嫁入榮國府以來所害過的人,以及可能和賈珍有染的情況。末了,才傳達了賈母喊他回家休妻的命令。雖然說賈政對王夫人這個妻子沒有多少喜愛之情,但王夫人終日吃齋念佛的舉動,給賈政留下了她是個良善老實人的深刻印象。所以,當賈璉憑著一張嘴說出王夫人殺人偷.情等等諸多惡行時,賈政的第一反應是不信,第二反應是賈璉血口噴人,因此還叱罵了賈璉污蔑長輩不是東西一類的話。賈璉懶得費口水和他爭辯,只叫他看。在馬車骨碌碌轉動的聲響中,賈政懷著憤怒的心情翻開了書頁。書籍內的各幅插畫精美得不可思議,但賈政沉浸在了書籍令人心驚rou跳的內容之中,根本無心欣賞。隨著翻閱過的書頁逐漸增多,他的臉色就變得越可怕。等到整本書看了一半,馬車停在了榮國府門前,而賈政的一片下唇已咬得血跡斑斑。此時,賈政只把的內容看到了王氏之女封妃處,還沒來得及看王氏入宮的后半部分。不過,僅僅是一半的內容,也足夠叫賈政不寒而栗了。不擇手段,血債累累,殘忍狠辣,將殺人當做飲水吃飯一半簡單的事情。念及書中王氏的所作所為,饒是賈政一個大男人亦感到背脊發涼。邁著軟無力的腿下了馬車,一陣風吹來,賈政打了一個激靈,從書中抽回思緒。這時候,他才感覺到一身的冷汗浸濕了自己的里衣。賈政摸了摸手上冒出的雞皮疙瘩,一想到同床共枕過的女人惡毒至斯,就忍不住想吐。同時,賈政心里還懷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恐懼。他生怕繼續留王氏在身邊,自己某一日可能會無知無覺命喪于她之毒手。滿腦子都是休妻,趕走王氏。都不用賈璉催促,賈政便不顧形象地疾奔入府,沖往了榮禧堂。賈政前腳剛進門,賈赦父子用花瓶砸得頭破血流的王夫人,后腳就蘇醒了。她的腦袋包得像個粽子似的,睜開眼睛瞧見賈母與罪魁禍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