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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間有波動,一個抬頭,就看見工廠旁的鐵皮屋忽然爆出驚人的強光,轟然一聲,一股強風襲來,把小果搜集的榛果都吹飛了。過好了好一陣子後,當被風吹起的沙塵散去,小果忽然發現,那工廠區比以前乾凈了不少,那些飄蕩的靈體已經全數被清空,而本來飄在上頭的nongnong黑霧也被吹散了,一片清明。小果從樹上爬下來時,就看見人型的白虎背著熟睡的玄鈴青走回來,一邊席郁也快要睡著的,正打電話叫家里的人來接他。沖了上前,小果抓著白虎的褲管往上爬,爬到他肩膀上,尾巴一掃一掃,驕傲的蹭著玄鈴青的臉蛋,自豪的說:「果然是我家主子最厲害了!」白虎悶笑了一下,對於小果的個性他也差不多抓個七七八八,平時捉弄他一定很好玩,現在的話…「安靜點,主子睡著了。」白虎將玄鈴青往上提一些。回想剛才,因為法力使用過度,法術成功而光芒乍現後,玄鈴青就馬上倒地。自己緊張的沖過去抱起他,就發現他已經在細細的打鼾,睡得很熟了。臉上揚起了微笑,想起很久以前,那一位也是,每次在進行大法術過後,總是會不顧場合一倒就睡,剩下的全部留給他們收拾。不知誰說過,這是一種信賴的表現,當一個人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曝露給另一人時…「白虎,你沒事別那麼用力的抓著主人的屁屁好嗎?明天一定會留下紅紅的爪印的!」小果那很煞風景的聲音傳來,白虎臉一紅馬上改變姿勢,從托著臀部改為抱著大腿。「嗯…」玄鈴青無意識的輕吟,吐氣在頸間,白虎那一個打顫。剛才沒有感覺,可這下子玄鈴青溫熱的身體緊緊的靠在自己背部,那令人羞怯的夢又侵襲入腦海之中…席郁勉強睜著眼,忽然對白虎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在他耳邊說道:「你知道嗎?阿青他最喜歡有體格的成年男人了,多練一點肌rou,努力長高一點,變的帥氣一點,就…就會有人…撲上來了。」說完,敵不過身體的疲憊感,席郁靠著鐵墻坐下,不一會兒,也跟著熟睡了。白虎聽了後,低頭思考了一下。確實自己的人型必須再成長一些,這副少年怎麼看怎麼弱,若是成長為成年男子的話,主子也會對自己的能力更為放心吧。他暗自下定了絕心,今後開始要轉換型態,雖然會耗損一點力量,但力量是可以再修煉回來的。背著玄鈴青,白虎一直再盤算如何改變自己,但他壓根就沒有猜到,席郁這句話真正的意思到底為何…過了一陣子,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停在他們面前,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踏下了車,他一臉嚴肅,黑色短發整齊的貼在後頸,臉頰上還有一道淡巴。他朝著白虎道:「你好,你應該是玄少爺的朋友吧,我是席家的管家,謝謝你幫忙照顧小少爺。」說完,他便不再看白虎,轉而蹲下輕輕搖著席郁:「小少爺?小少爺?」席郁已經睡熟了,不想被人打擾的他皺了皺眉,轉了個身繼續睡。管家便不再吵他,輕輕將席郁以公主抱抱起,向白虎點了頭,走回車旁,開了後車門,然後把少爺一點也不溫柔的用力扔進去。「碰!」一聲,聽得見席郁車里的哀嚎,看得到他抱著被撞到的頭,大吼:「混帳阿慎,你就不能輕輕的放嘛!?痛死我了…」管家席慎面無表情的管上車門,平板無波動的聲音回道:「少爺才是厲害,小的從不知道所為的朋友及是惡靈,也不清楚所為的去朋友家玩及是拿著符咒跟惡靈玩官兵捉小偷。老爺對此也很好奇,您回去後自然可以向老爺解釋。」這麼一說,席郁就禁聲了。乖乖的在後座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悶氣不必多久,又打呼了起來。席慎嘆了一口氣,從後車廂找來了一條毯子為席郁蓋上後,朝白虎問:「我載你們回去吧。」小果點頭,緊張了一天,他也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覺,卻聽到白虎猛然搖頭:「不了,我們自己走回去。」「那好吧,你們路上小心,代我向玄少爺問好。」說完,席慎便開車離開了。看著那賓士車揚起的沙塵,小果沉默了一下,問:「為什麼不讓他載我們回去。」白虎背著玄鈴青,回問:「你不覺的那輛馬車很奇怪?明明就沒有馬,為什麼能走?坐上這種妖車你不會不安嗎?」小果沉默了,小爪子捂著臉,「難不成這里正常的只有本大爺嗎?」「會講話的松鼠算正常嗎?」白虎忍不住吐槽,小果抗議:「本大爺不是松鼠!」18記憶回流天空一片黑暗,烏云密布,雷聲轟然作響。眼前只剩一片血雨,在這冰冷的山上,自己的雙手已經麻木,冰冷的氣息沁入自己的心肺中,凍的渾身顫抖。大戰數月,身體已經瀕臨崩潰,身邊的使令各個疲憊不堪,那妖王依然聳立不倒。但當夥伴們的血濺上自己的衣服時,自己不得已,下了一個決定。雙手掐起那無人敢使用的法術,不理會身邊同伴的費心嘶吼,執意將這戰爭結束掉。身體被力量給撕扯開來的疼痛,侵襲著自己每一根神經,眼里只剩下驚人的光芒,直直的轟擊妖王。那是自己以生命換來的光,最後一次的攻擊,妖王總算是被消滅了。終於,自己也用盡一切力量,倒下了。「主子…不要…不要離開我們…」帶著哭腔的聲音,他們的聲音好似隔了一層膜,越來越小聲。模糊的雙眼,依稀看見了蔚藍的天,陽光灑落在世間。他們的臉,已經模糊不堪,看不見表情,可那一滴滴落在臉上的水滴,卻訴說了他們極為悲傷的心情。「主子!不!不可以!我還有話…我…」自己從沒聽過蒼龍這麼急迫又激動的聲音呢,想笑,卻沒力氣了。自己被溫暖包圍著,有人抱著自己,但身體的溫度已經開始漸漸流失…意識也開始朦朧了…輕咳了幾聲,一眾使令又慌張了起來。最後一次,輕握住了身邊的人,看不到是誰,但這動作讓他們禁聲,壓住悲痛仔細聆聽。自己微微張口,喉間的腥味一陣涌上,緩緩吐出最後的字句。「來…世…」沙啞的聲音,微弱無力,慢慢的消失:「我會…再…」再愛你們一次。最後一句,卻來不及脫口,自己就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耳邊剩下的,只有驚天動地的哭喊,痛徹心脾的嘶吼聲。雨滴落下了,這是誰的淚水?雨滴落下了,滴在自己的臉頰上,順著眼角滑了下去。玄鈴青睜開了眼,迷蒙了一陣子,看著天花板,上面有幾道老舊的裂痕。手臂抬了起來抹去眼角的淚,躺在床上,細細回味著自己曾經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