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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地說。蕭月痕神情平靜,也不急,慢慢聽他說完,每當看到他急,就伸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掌,對著他淡淡的笑。“你別怕,我不是怪你。只是問問。”當流星終于說完之時,蕭月痕只是輕輕的說了諒解,拿過那只黃金手鐲看了又看,最后戴在了手腕上,眼睛看著地上,喃喃地問:“流星,你有喜歡的人嗎?”流星聞言,呆愣了將近一秒,緩緩站起身,轉過頭,背對著蕭月痕,望著無風的竹林,答道:“有。從前,我愛上了一個永遠不認識我的人。”“不認識?”蕭月痕好奇的抬起頭,看向流星的背影,“他不知道你喜歡他?”流星點點頭。“你為什么不告訴他呢?”“因為他愛的是別人。”流星長嘆一口氣。“即使這樣,你還是喜歡他?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傾心?”蕭月痕蕩著秋千,若有所思的看向天際。“因為他是第一個告訴我:‘痛苦不會永恒’的人。他教會我這個沒有未來的人,也是可以有希望的活著,而不是做行尸走rou。他是一個好大夫,他醫好了我的心……”流星說完,肩膀顫抖。蕭月痕聞言,忽然停住了秋千,望向流星的背影,低頭問道:“你后悔過嗎?”“我不悔。哪怕他一生都不記得我,只要我還記得他,就證明有些事情確實發生過。我只要能天天看到他在我面前笑,我就心滿意足了。”流星釋然的話剛剛說完,竹林迎來了一陣清涼的風,吹動他飄逸的長發,美得像一只不識人間煙火的精靈。“你真傻,你應該告訴他的……”蕭月痕喃喃道,看著手中的絲帕,眼神不再猶豫,“不過有些事情即使不說,總有一天,該知道的,他還是會明白的……”蕭月痕蕩起秋千,衛楓的手帕從他的膝蓋飛向了天空,消失在翠綠的竹林深處,手帕上,寫著一行娟秀的毛筆字:‘如果我是你眼中的一滴淚,我會流過你的臉頰,死在你唇邊;如果你是我眼中的一滴淚,那我會一輩子不哭泣,因為我怕失去你。’第一零九章離去劉曜一直睡到黃昏都沒有醒來。蕭月痕吩咐下人不要去打擾他,說王爺這些天一定累壞了,讓他好好睡夠。蕭月痕對小順和席管家說這些話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復雜的神情看著他,欲言又止的點頭答應。直至翠翠來北苑布置晚膳,蕭月痕這才說道:“別弄了,待會兒我和王爺一塊兒吃。”翠翠驚訝的看著他。蕭月痕只是笑笑,謝過她,離開詫異的翠翠與震驚的流星,獨自地向劉曜的臥室走去。誰知他剛走到房門口,一個黑影忽地從劉曜房里竄了出來,沒頭沒腦的與蕭月痕撞到了一起,差點把蕭月痕撞飛出去,二人一時之間摔成了一團。“小順?!你跑什么??”蕭月痕迷惑不已。小順看清來人,趕緊自己先爬了起來,然后扶起蕭月痕,心急火燎的對蕭月痕快快說道:“王爺……嗚嗚……”“他怎么啦??”蕭月痕聞言,大聲問道。“我也不知道,他身子好燙,怎么叫也叫不醒。今日吳太醫旬休,蕭公子,你別攔我了,我得趕快去找吳太醫來。”小順說完,又想跑,卻被蕭月痕拽住了衣服后領。“回來!跟我進來。”蕭月痕拉停小順,帶頭走進了劉曜的臥房。王府入夜便明燈。蕭月痕走進燈火通明的臥室,快步走至劉曜的床邊坐下,很容易就在溫蘊的燈光下,看到劉曜微濕的鬢角和暗紅的面色。小順擦著眼淚,先是不解,然后是疑惑,最后是震驚的看著蕭月痕熟練的掀開劉曜身上的毯子,拿過他的左手腕,放在自己腿上,姿勢極為標準的開始診脈。“他是累壞了,心中又有郁結。”蕭月痕皺了皺眉,回頭責備道,“他任性,你們也由著他?有這么處理公務的嗎?不吃不喝不睡覺?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小順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里像塞著一個雞蛋。“你想王爺快些好,就什么也別說!把嘴封好!”蕭月痕留下一句話,囑咐小順去拿冰塊,自己則去了劉曜從來不允許他去的西苑,熟練的打開抽屜,開始抓藥、煮……等他端著熬好的藥又一次來到劉曜的臥室外時,老遠就聽見劉曜在臥室里大喊大叫:“蕭月痕!蕭月痕!!你不要走……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騙你……我現在真的不敢看你的眼睛了……我好痛苦……好痛苦……”蕭月痕快步沖進劉曜的房間,看到劉曜躺在床上,緊閉雙目說著胡話,手臂死死扣住一臉痛苦的小順,不肯放開。“蕭公子……救我……快被勒死了……咳咳……”小順翻著白眼,拼命搖手朝蕭月痕求救。蕭月痕見狀,趕緊放下盛藥碗的托盤,動手掰著劉曜的手,出聲溫柔的哄他。也許是蕭月痕帶著香草味的頭發劃過了劉曜的鼻尖,又或者是蕭月痕好聽的聲音傳進了劉曜的耳朵。蕭月痕趴下去的瞬間,劉曜如同草原上機敏的狼首,驟然松開摟抱小順的胳膊,改而緊緊抱住蕭月痕軟軟的身子。小順得以逃脫劉曜的鉗制,大舒一口氣。蕭月痕就著趴在劉曜身上的姿勢,艱難的撐起一點身子,氣都透不過來的,對站在床邊的小順說道:“幫我……把藥端過來……”“喏。”小順很機靈的遞上。蕭月痕趴在劉曜的身上,一邊撐著被他使勁往下扣得快要折斷的腰,一邊哄他道:“劉曜,吃藥了,先放開我一會兒。”“不放!你會走的!”劉曜依舊閉著眼睛,說出的夢話似醒似睡。“你不同意,我不會走的。”蕭月痕一手端著藥碗,一手伸向背后,輕輕的掰著劉曜的手。誰知劉曜死都不聽,摟得更緊了,很任性的嚷道:“我才不要吃藥!這藥一定是那個姓衛的小狐貍精叫你拿來毒死我的!然后你們就可以遠走高飛,去找另一個我見都沒有見過的大狐貍精!”蕭月痕聽得哭笑不得。一旁的小順早就忍不住了,忍笑忍得忒難受。蕭月痕干脆叫他出去。小順憋著笑,關好房門走了。蕭月痕無奈,只好拿起藥碗,一口一口,將苦澀如人生的傷風藥喝進了嘴里,然后用自己的唇一點一點度給劉曜。劉曜聞到蕭月痕身上散發出來的香草氣息,慢慢放松了身體,伸出舌頭舔著蕭月痕柔軟濕涼的嘴唇,一點一點,將藥全喝了下去。蕭月痕好不容易喂劉曜吃完藥,看他鉗制自己腰部的手勁也放松了,料想他可能睡著了,便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