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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怎么可能不知道王羲之的想法,挑起桃花眼,回罵道。“啊啊啊!我哪里肥?你這個鴨嗓子!”“肥鵝!”“老鴨!”………………-_-|||哦……怪不得王羲之后來喜歡養鵝,還千里送鵝毛,原來是這么來的?和王羲之他們比起來,衛楓這邊可安靜多了。范長生萬萬沒有想到衛楓會如此介紹自己。家眷……那不就是男寵?為什么這么低俗侮辱的詞匯用在自己身上,一點也不覺得生氣,反而有些高興?范長生自己琢磨著,特別是當他看到衛楓有些泛涼的手掌牽著自己時,臉無緣無故就紅了……衛楓邊走邊看著周圍,竟自將范長生帶進一個亭子里,讓他坐在回廊上,看了一眼在草地上唧唧咋咋吵個不停的一對冤家,回頭看向范長生,剛想開口,卻瞅見范長生臉紅得嚇人。“長生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又發熱了?臉怎么這么紅?唉……不該帶你來的……”衛楓一邊說,一邊蹲下去,伸手摸摸范長生的額頭。“沒……沒有……”范長生被他忽然一問,拉回了意識,臉更紅了。衛楓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亭外遠遠走來了兩位劉聰請來的客人。一位是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二十出頭的模樣;另一位從衣著打扮上來看,應該是一位待字閨中的妙齡少女,舉止優雅,體態端莊,頭戴一頂紗沿帽,遮住了容貌,看不真切。衛楓遠遠看到他們在聊天,卻聽不到聲音。介于自己是偷渡進來的,趕緊拉著范長生離開了涼亭。…………劉曜忙完了工作,回到住所,看到蕭月痕還躺在床上睡得很安詳,便吩咐流星離開,自己脫衣上床,躺在蕭月痕身邊看他的睡臉,一邊看一邊笑,突然想到那日劉粲在茶館里對自己說的話:“二哥,原來我以為那巫師是沖你來的。我聽說巫師可以用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控制你身邊最親近的人,然后害你。不過現在看來,人家是沖你男寵來的。”“此話怎講?”劉曜一驚,快送到嘴邊的茶杯停在了空中。“你男寵在南山的假墓被人撬開過,上面的泥土顏色都是新的。”劉粲一邊吃蘋果,一邊說,“二哥,你那個男寵究竟是不是你揀來的?我怎么覺得他很眼熟啊?你該不會……”“盡瞎說!”劉曜心煩意亂的打岔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別再和別人說了。”…………劉曜心事重重的皺著劍眉,想著自己的心事,蕭月痕什么時候醒來,睜開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蕭月痕撐開眼簾,看到劉曜正躺在自己身邊,笑開了充溢幸福的臉。可過了一會兒,他看到劉曜根本沒回神,自顧自想著什么很煩的事,眉毛都快皺成一坨了。蕭月痕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劉曜的眉心,一邊幫他撫平眉頭,一邊玩笑道:“再皺就要有皺紋了。”“我還沒這么老吧?”劉曜被蕭月痕換回了意識,微笑的抓住蕭月痕的手。“有什么煩心事嗎?”蕭月痕還帶有睡意的語調,讓劉曜放松下來。“沒有……”劉曜看向蕭月痕漆黑的瞳孔,發現里面除了自己的影子,剩下的全是擔心和愛意。劉曜終于放下心里的包袱,親吻著蕭月痕戴戒指的手,藍眼睛動情地望著他,喃喃說道:“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母親以前跟我說過,她第一次看見我父親的時候也會這種感覺,她告訴我,這就是緣分。我當時不相信,你那時還這么小……呵呵,不過現在我信了。我們真的很有緣……月月,我愛你……”-_-|||呃……那個什么……現在氣氛很好,我著實不應該出來搗亂,不過我不得不說:劉曜,你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完全是因為,你少喝了半碗夢婆湯!蕭月痕聽到劉曜的告白,笑得那樣真心,美麗得幾乎不真實。他激動地摟抱住劉曜的頸項,趴在劉曜耳邊幸福的笑道:“第一次?你在路邊看見我賣身葬父?那我豈不是很臟很丑?”劉曜緊緊地回摟著他,聽到這樣的問話,愣了一秒,突然想起蕭月痕根本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繼而開懷的大笑起來。…………下午時,除了一些猶豫不決或路途遙遠的客人,賓客們都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可劉聰卻單獨將劉曜和劉粲叫去了。劉曜來時,劉聰和石一諾正坐在湖邊的涼棚里,劉聰靠在躺椅上品茗,石一諾正在給劉烈削蘋果,周圍下人盡退。劉曜和劉粲不知何為,行完禮后,等著劉聰發話。“都坐吧,自家人,不必拘禮。”劉聰擺擺寬大的衣袖,指了指席子,“今天找你們來,不為別的。只是你們都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我做哥哥的,總該為你們掂量掂量。今天來了這么多名門佳麗,你們這幾天好好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我幫你們做主。”劉聰的話一說完,涼棚里寂靜無聲,只聽得見烈兒咬蘋果的聲音。劉曜和劉粲都是一愣,特別是劉曜,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時半會兒,呆掉了。“大哥,你知道我是喜歡男人的,我不娶!”劉粲馬上駁回。“我知道你喜歡男人,可你總得娶一個回去,管你當花瓶也好,當雕刻也好,你擺在家里做做樣子嘛。你寵幸誰我不管,可你不能丟了我們匈奴王族的臉面。”劉聰威嚴的說完這句話,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劉曜。“那要娶也是二哥先娶,得按順序,二哥不娶我也不能娶嘛。”劉粲頓時又把這燙手的山芋丟給了劉曜。“……”劉曜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愣在當場。“夫君,你別逼他們呀,這種事急不來的。”石一諾眼睛一轉,幫忙解圍。“對對對,大嫂說得沒錯,這種事急不來。”劉曜趕緊接話。“對什么對,還不急?烈兒都三歲了,你們兩個到現在還沒個子嗣,我能不急嗎?!”劉聰指責道,“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既然都不在了,長兄為父!你們要是再借口推遲,我就直接賜婚!”劉曜、劉粲還有石一諾聽到劉聰很是生氣的言語,都是一震。石一諾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摸著劉聰的胸口,安慰道:“何苦來?本來是好事,怎么氣成這個樣子?罷了罷了,我看還是讓他們先回去,好好想想。”…………劉曜和劉粲走后,劉聰坐在躺椅上,一邊吃蘋果一邊自語道:“聽聞慕容家的小姐知書達理,儀態大方。這次我請她哥哥來,其實是請她。要是劉曜或者劉粲隨便哪一個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