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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痕再次醒來時,王府的擺設已經面目全非。吳太醫的醫藥館從南苑搬到了西苑,原來的南苑如今全部堆放滿了雜物。劉曜的臥室也換了全部家具和陳設,反正所有能讓蕭月痕聯想起以前的場景全都不見了。劉曜將北苑第一次和蕭月痕吃飯的那座竹園賞給了蕭月痕。從這天起,蕭月痕住進了北苑竹園的那棟獨門獨戶的二層小樓——竹雨望月閣。劉曜果真實現了他金屋藏嬌的夢想。連著五天,劉曜都沒有來看蕭月痕。他派翠翠一直在蕭月痕身邊照顧他,并送來了很多補身體的東西叫蕭月痕吃,自己卻背著蕭月痕,和府里的其他下人們準備著一場偷梁換柱的大戲。第六日,建武二年元月初六,喜慶的長安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喪禮弄得有些慘淡。趙王府的家丁們身披素縞,一路哭泣的送著靈柩走出城門。街坊鄰居們都在議論著棺材里躺著的歸人。“哎,聽說了嗎?趙王府的‘紅斑太醫’昨個夜里投湖自盡了?!?/br>“活該呀!誰叫他通敵賣國!早死早好!”…………類似的議論一直延續到棺材下葬。當送葬的隊伍路過紅香街時,邢姬和夜冥只是漠然的站在天上人間的二樓窗口向下望去。很快,這個消息便傳到了劉粲府上。當流星聽到蕭月痕去世的消息時,整個人都呆掉了。連著三天,他都眼神空洞如同靈魂出鞘般,終于壓抑到春季的第一個雨天流下了眼淚。這里面當然還是有知情人士的,除了守口如瓶、衷心耿耿的趙王府下人們,為了不欺君,劉曜還是把這個胡鬧的計劃告訴了皇宮里的大哥大嫂。劉聰對于他這種過年奔喪的舉動大加訓斥了一番,石一諾倒是一直在旁邊幫劉曜說話。劉聰無奈,只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初七,王府的下人們終于閑了下來,各個如釋重負的沖到后院喝酒賭錢,大談特聊自己昨天的出色演技。黃昏時,神清氣爽的劉曜刮干凈胡子,梳好了頭發,衣著整齊得像第一次約會的少年,高高興興地向竹園走去。也是這天黃昏,一個娃娃臉的十八歲少年,形影單吊的背著背包出現在長江口邊唯一的渡船上。“船家,我要過長江。”少年伸手遞給老船家一錠銀子,回頭望了望逐漸黯淡的碼頭,江風像飛刀似的刮著他粉紅的娃娃臉。“諾??凸龠M船艙里坐吧,這兒風大。”船家說完,放開繩索,一撐竹篙,眼看馬上就要離開岸邊的時候,岸上的山路上忽然由遠及近的傳來一串清脆的馬蹄聲,一個白衣勝雪的騎手在馬快要到達碼頭的那一刻,翻身跳上了岸邊一棵斜生的大榕樹,靈巧的順著它伸向江面的樹枝一路輕踏,終于在船家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跳下了榕樹,如一只優雅的白天鵝在水波上一掠,正好落在了渡船的另一頭。“船家,我也要過河~~~!快點開船~~~!”那人剛剛站定,便一把摟過原先站在船頭的少年,伸腿一杠,娃娃臉少年眼看就要向后倒去,那人一個優雅的轉身,富有戲劇性的一個單腿跪地,將少年接在了自己臂彎里,整整來了個美人在抱~~~船家這才看清楚了來人,原來只不過也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比先前的娃娃臉船客略高小半個頭,長得超塵脫俗、飄逸俊秀如仙人一般,眉眼之間卻透露著一股子桀驁不馴的叛逆與純真。“逸少!你怎么來了?!快回去?。 蓖尥弈樋吹絹砣说囊凰查g,臉都黑了。“衛楓,你可真不夠意思,居然不告而別~~~!我們可是好兄弟,我豈能讓你如此一個大美人,獨自深入虎xue去北方?我們一起去吧~~~?”那人嬉皮笑臉的抱著躺倒在他懷里的衛楓,瀟灑的一擺折扇,對船家說道:“船家,怎么還不開船?再不走我二哥就要追來了?!?/br>“哎,哎,好,馬上走。”船家聽命,還以為他倆私奔呢!撐著船篙,離開了江岸,向長江中心駛去。卻遠遠看到離開的岸邊又奔來了幾匹駿馬,為首的男人一臉氣急敗壞地看著江心的渡船,而自己渡船上的兩個少年卻一點也沒有察覺,自顧自的爭吵著什么。“少爺,你拜托你快回去吧!你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如何向你二哥交代?”衛楓幾乎想哭出來的看著少年,一臉頭痛欲裂的表情。“嗯~~~不會的,我很機靈,應該不會出什么事~~~”“什么叫應該?!把你的扇子收起來!現在是冬天,你扇什么扇子!!”衛楓聞言,暴吼著跳起來,一把搶過少年手中的折扇。“呵呵,不扇就不扇~~~”那少年粉開心的也站起來,摟著衛楓撒嬌道,“只要你讓我跟著你,隨便怎樣都行~~~”“不行!我是流氓,你不怕么?而且我還是斷袖??!”衛楓威脅嚇唬道。“我們這叫:流氓遇上無賴,看誰更厲害~~~~”“……”>_<就在這時,岸上為首的男人終于看清了船頭的二人,氣得大聲在岸邊怒吼道:“王羲之?。∧憬o我回來?。?!”…………哈哈哈哈……而遠在祖國大陸的另一邊,也就是巴蜀之地——成漢帝國的國師府里,一個到處關著毒蛇猛獸籠子的詭異房間內,一位滿頭白發的妖逸少年正坐在一張擺滿了瓶瓶罐罐的書桌前,不停的往那個他煮了很久,還不斷冒藍煙的紫砂壺里倒動物的內臟。而他身后的大床上,此時正捆綁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男人身上居然還爬著一條蟒蛇。“混蛋?。》砰_我??!我要去中原?。。 蹦腥撕ε碌枚枷肟蕹鰜砹?,卻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看他身上不停蠕動的蟒蛇。“……”書桌前的白發少年理都不理他,專注的做著手邊的事情,熟練的抓過身邊一個籠子里的兔子,用又長又尖的指甲輕而易舉的割破了兔子的喉嚨,將血滴進了紫砂壺里。床上的男人看得臉色都鐵青了,更加大聲地對他吼道:“瘋子??!你這個妖男?。】旆砰_我?。〉葧簢纱笕司蜁淼?,你就不怕皇上知道嗎?!”他剛說完,一個下人進來通報,說國丈大人來了。少年停下手邊的事情,站起身來迎接。男人聽到拐杖的聲音漸漸近了,喜極而泣的大聲朝門外喊道:“胡太醫,快點救我??!”說話之間,門口進來一個瘸腿的老人,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蕭月痕的啟蒙恩師——胡太醫!他一走進房門就看見被少年捆綁在床上不停叫他的男人。胡太醫苦惱不已的看向少年,出聲幫男人求情道:“哎呀,國師大人,這可如何是好?”誰知少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