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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好舒服……月月……啊……我要你摸我……啊……快一點……對……就這樣……啊哈……那里……啊……我還要……啊……你好棒……哈……啊……!”“嗯……嗯……啊……唔……楓……我沒有力氣了……嗯……啊……”…………十一月的洛陽城,一家蕭條的客棧房間,窗外寒風(fēng)陣陣呼嘯而過,而房內(nèi)溫暖如三月早春。衛(wèi)楓激情之中,無意間將放在床頭的醫(yī)藥箱打落到床下,醫(yī)藥箱最底下的夾層脫落下來,里面掉出了一個小小的黃金鎖……第三五章畸戀同樣是這天夜里,遠在一百里之外的長安皇宮里,此時卻是燈火通明。光極殿內(nèi)寂靜無聲。一位身長八尺有余的年輕帝王神情憔悴的面壁站著,目光凄涼的看著墻壁上掛著的西晉國土版圖,手中對地撐著一柄寶劍,支撐著已經(jīng)五六天都沒有合眼的疲憊身軀。大殿中央還五體投地的跪著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各個也都是神情黯然,愁容滿面。這一夜,全長安城的人民恐怕都睡不著覺。城里的貴族早在戰(zhàn)爭到來之前就已經(jīng)紛紛舉家南遷,帶走了大量財富,也掏空了西晉的國力。剩下的勞苦人民,大部分青年男子都犧牲在了這場長安保衛(wèi)戰(zhàn)中。現(xiàn)如今長安城中剩下的就只是一些老弱婦孺和僅能維持不到半天的糧食。“諸位愛卿別跪了,寡人已經(jīng)決定了。”司馬鄴抬起烏發(fā)有些零亂的頭,為了不使眼中溢滿的淚水滑落。“皇上——!!嗚嗚嗚……”左仆射鞠允聞言,泣不成聲,跪在地上用頭不停的敲擊著光極殿的木地板,直到把頭發(fā)磕到發(fā)簪掉落,額頭也磕出了血。“皇上請三思啊……皇上!!”跪在中間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梁芬也痛苦的起身抱拳對著司馬鄴的背影大聲喊道,眼淚順著他滿是傷痕的臉無聲留了下來。“嗚嗚嗚嗚……”而一直跪在右邊的尚書郎辛賓則是哭得山河失色。司馬鄴聽到身后諸位的哭聲,忽覺豁然了。他苦笑了一下,像是對自己說又好像是對身后的三位大臣說道:“想當(dāng)年,我父王在世時,諸位愛卿就一直教導(dǎo)寡人要成為怎樣一位有理想,有抱負的明君。我自從懂事起,每天都在學(xué)習(xí)如何做一位好皇帝。驅(qū)除匈奴、還我河山、富國強兵、減免雜稅……這幾乎成為我生命中唯一的事業(yè)和任務(wù),從未想過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即使如此,寡人這個皇帝做的還是不稱職啊……我的啟蒙恩師衛(wèi)索琳死了……瑯牙王司馬睿,我最信賴的叔叔,拒絕發(fā)兵……這果然是天意嗎?寡人遠征匈奴的計劃失敗了,還把豺狼虎豹般的強盜惹怒,引至家門口,連累長安數(shù)百萬百姓整整一個月都生活在戰(zhàn)火的恐懼之中,城中死傷達數(shù)十萬之多……我不配做一個帝王……”司馬鄴說到此,眼淚終于止不住沿著俊美的臉龐滾滾滑落。他怕身后大臣們聽到自己的哭聲,趕緊伸出一只手使勁捂住嘴巴,同時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想要將這一夜烙進心里般直咬到嘴角流下一道猩紅。“皇上,您不能把別人的過錯都歸咎到自己身上啊……”尚書郎辛賓聞言,再也忍不住抬起淚流滿面的臉,雙手顫抖的說道:“衛(wèi)索琳先生身體一直不適,這不是皇上能回天的事啊……皇上還三番兩次的派御醫(yī)替他診治……皇上對恩師之心可感日月!衛(wèi)索琳在天有靈,也定會覺得有愧于陛下啊……!!”辛賓說到一半,哽咽出聲,喘了一口氣后,眼神憤然的怒斥著:“司馬睿那狗賊!居然臨陣叛變,投敵叛國,老天在上,此人定不得好死!!要不是因為他手握20萬大軍卻按兵不動,皇上圣明的遠征計劃此時已見成效。劉曜一個山野匹夫又如何能暢通無阻,一路直奔長安!!嗚嗚……皇上!!臣等無能!!臣等無能啊!!嗚嗚嗚……”說完,趴在地板上失聲痛哭,其傷心程度絕不亞于司馬鄴。司馬鄴聽到尚書郎辛賓發(fā)自肺腑的哭聲,忽然覺得很溫暖,他扔掉手中的長劍跑到三位他父親吳王司馬晏的托孤大臣面前,終于只是像個普通害怕的孩子般抱頭痛哭:“寡人知足了……嗚嗚……寡人并不是昏君,也不是暴君……我沒有失道寡助……你們一直在寡人身邊……嗚嗚嗚……老天爺啊!!你為何要亡我大晉啊——!!”三位重臣見此無不落淚,互相環(huán)抱著這個剛剛滿十七歲的少年,像是要給他溫暖和勇氣,同時也是給自己勇氣與堅定的信念。此時的光極殿內(nèi),再也沒有什么皇帝和大臣,有的只是一個無助的少年和三個無力的叔叔。大殿兩側(cè)燈臺上的蠟燭也像是感受到了這年冬天悲涼的氣氛,紛紛滴落著火紅的淚珠。皇宮夜半無人睡,全是孤苦落淚人……司馬鄴的書桌上忽然滑落下一卷錦帛,最左邊的地方赫然用朱砂寫著“勸降詔書”四個殘酷的大字……城外,劉曜率領(lǐng)的20萬匈奴漢軍連續(xù)一個月來將長安圍了個水泄不通,上到藍天上的飛鷹,下到地下的老鼠,只要是不經(jīng)過劉曜同意而想穿越他的軍隊進入長安城的,等待他們的就只有一個字——死!連續(xù)一個月的攻城對峙,長安城內(nèi)缺兵少糧,而劉曜的大軍卻有坐守平陽的劉聰源源不斷的后方補給,還有國舅石勒的兵力支持。這場戰(zhàn)爭從開始時就已經(jīng)決定了司馬鄴這位年輕帝王的失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著,城外匈奴漢軍的總帥營帳里走出一位全身黑衣,精裝鎧甲的弱冠青年。常年的軍旅生涯使他看起來更成熟了,也更加具有男人的陽剛魅力。一雙浩瀚如宇宙的蔚藍眼睛此刻正向漆黑的星空望去,也只有在這時,才可以微微從他一向冷冽如冰山的眼神里讀出人性深處的悲哀。可這些卻只有宇宙知道,天空知道,他自己知道……起風(fēng)了,風(fēng)之舞娘順著營帳飄了過來,跳躍著依次拂動漢軍的帳篷,也在經(jīng)過劉曜的身邊時,驚異于他新生胡茬的英俊臉龐而輕輕撫摸了一下他右耳垂處的藍寶石耳環(huán),然后愛憐的呼嘯而去。“王爺,已經(jīng)二更天了……”一個多年跟隨劉曜的老副將看見他從帳篷里走出來,趕緊走到他身邊,恭敬的跟著這位幾乎無話的冷面王爺。劉曜聽到聲音,收回仰望星空的眼睛,低頭看向身邊副將時,眼神已恢復(fù)冰冷,淡淡說道:“你進來。”“諾……”副將聽命,跟著劉曜走進了帳篷。劉曜直徑走到帳篷里的書桌前,從堆放滿卷軸和地圖的書桌上拿起一個手掌寬的精美禮盒遞給了副將。“明天你回洛陽,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