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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噗嗵’一下跪在地上,求著胡大夫道:“胡太醫(yī),您幫幫我吧,我表叔的政敵派追兵追我,馬上就追到這兒了,求求你們,讓我在這住一段日子,等風頭過了我就去杭州找我表姑。”“開什么玩笑?!你想害死我?guī)煾祮幔磕隳牟缓枚悖阄覀冞@有名有姓的人家?官兵要是搜,第一個收我們這!”胡大夫還沒說話,蕭月痕先開口了。“我有很多錢的,我就住一個月,求求你們吧……”少年聞言更慌了,邊說邊解開隨身的包袱,露出……“哇塞~~~好多寶貝呀~~!”蕭月痕流著口水,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恨不得一頭栽進少年的袋子里算了。忽然意識到師傅還在這,不能失態(tài),立刻改口鄙夷地說道:“你表叔這么多錢?!肯定不是好人,一定是貪官!!”第廿六章月月出山“徒兒,休得無理!”胡大夫終于出聲,語氣嚴厲地說道,“衛(wèi)大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當年我能進吳王府作太醫(yī),全仰仗他的推薦。衛(wèi)將軍德高望重,是國家的棟梁之材!”“哦……弟子知錯了……”蕭月痕識趣的道歉道,趁著師傅摸著胡子看向跪在地下的少年時,他伸了伸舌頭對少年做了個鬼臉。少年聽到了希望,抬起滿是淚痕的娃娃臉,可憐巴巴地看向胡大夫。“撲哧……”胡太醫(yī)繼續(xù)摸著胡子,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少年,眉頭深鎖。忽然聽到身后的女兒一聲壓抑的低笑,遂抬起頭來,恰巧看到地上的少年總向自己身旁偷瞄,便也順著少年的眼路看去,結(jié)果看到蕭月痕唧唧歪歪對著少年猛做鬼臉。“咳咳!!”胡大夫故意咳嗽兩聲。蕭月痕發(fā)現(xiàn)不對勁,立刻收斂下來,乖乖站好。胡大夫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唉……我還想放你獨飛呢,就你這性子,出去一準吃虧!”“師傅?你要趕我走??!”蕭月痕聞言頓時慌了,馬上也跪了下去,抓著胡大夫的腿求道:“師傅,弟子知錯了。您打我罵我都行,別趕我走呀……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說著說著,眼睛有些模糊了,低下頭去不再說話。胡大夫慈愛地摸摸蕭月痕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雛鳥長大后也是要離巢飛翔于天際的。我老了,如今中原不太平,我正打算賣房子帶女兒去她母親的家鄉(xiāng),她也大了,該嫁人了。我和她母親原來幫她在廣西定過親,我也就跟著過去頤養(yǎng)天年了。至于你……”胡太醫(yī)說到此,彎下身子扶起蕭月痕坐在另一張石凳上,拍拍他的肩膀,眼神驕傲地說:“天大地大,自由翱翔去吧。好男兒志在四方,不可被我牽制而埋沒了才能啊……”“師傅……”蕭月痕聽及此,心痛如梭。他這些年來深得胡大夫父女倆的照顧。胡大夫今次的這番話,蕭月痕完全聽出師傅是為了自己好,絕無旁想,頓時感到萬般溫暖,同時又極度的不舍。“出去見見世面也好。”胡大夫也很不舍得,自我安慰地說,“要是在外面過得不好,你就到廣西北海來找我們……”說到最后,老淚縱橫,泣不成聲。蕭月痕重新跪在胡大夫跟前,將頭緊緊地貼在手背上,眼淚再也止不住地奔涌而出。但他卻死死咬緊下唇不哭出聲,將痛苦與感動一起咽進了喉嚨里。過了一會兒,胡大夫好不容易情緒穩(wěn)定下來,對著地上已經(jīng)跪得很累,自己坐下來的少年說:“衛(wèi)少爺,你就跟著我這個徒兒走吧。老朽本來應(yīng)當親自護送你去建業(yè)的,可我年紀大了,腿腳又不方便。我這個徒兒平時雖然頑劣,但關(guān)鍵時候還是可以倚仗的……”…………于是第二天,胡大夫拄著拐杖,帶著蕭月痕,親自上門和謝萬將軍道謝辭官。謝萬很久沒有見胡太醫(yī)了,客氣地請他去偏廳喝茶。蕭月痕則立刻跑到水榭別院去找爾嵐。“什么?你要走?”爾嵐驚慌地抓緊蕭月痕的手。“……”蕭月痕不說話,微微點了點頭,腦袋埋得低低的,弄得爾嵐只能看到他額頭上的美人痣和又長又翹的眼睫毛。“你就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嗎?”爾嵐泄氣地放開蕭月痕,懨懨坐在床上。“我怎么會舍得?!”蕭月痕聞言,忽地一下抬起頭,氣憤地說道,“都是昨晚師傅家來了一個掃帚星!師傅念他是故人的兒子,沒辦法才叫我去送他的,還連累師傅要賣房子賣地,南下逃跑。哼!掃帚星!掃帚星!!怪不得從看見他第一眼,我就不喜歡他!”-_-|||“那你還會回來么……?”爾嵐眷戀地看著蕭月痕,抬眼不舍地說。“不知道耶……現(xiàn)在外面這么亂……”蕭月痕一把撲到爾嵐身上,蹭在他懷里撒嬌。忽然想到什么,‘噌’地一下又爬起來,一把抓過爾嵐,興奮地對他說:“要不然你跟我一塊兒走吧~~~那個掃帚星帶了好多銀子,夠我們吃好久的。出了城誰還認識他,哼!”你想明搶?倒,你強!誰知爾嵐皺了皺眉,不好意思地推辭道:“我不走,我要留在這……”“你瘋啦?留在這?總有一天你會被那個混蛋將軍折磨死的!你原來跑到這做男寵不就是為了錢嗎?現(xiàn)在我們有錢了,你為什么不走,要留在這受罪?”蕭月痕不敢置信地聽到爾嵐的拒絕,吃驚地大喊,使勁搖著他。爾嵐面色微紅,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我喜歡將軍……”“……”蕭月痕聞言,呆愣了一分鐘……一分鐘過后,蕭月痕更加不可思議地大叫道:“你瘋啦?!這種人你也喜歡?你沒病吧?”“我也不知道……”爾嵐低著頭,臉頰通紅地低聲說道,“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了他的吧……”-_-|||來,各位,汗一個……“哦,誰欠了誰的呀?”這時,謝萬將軍忽然出現(xiàn)在門口,微笑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兩只小受。他的身后跟著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了的胡大夫。“將軍……”爾嵐看到將軍的忽然到來,失措地趕緊起身想下床行禮。誰知將軍三兩步就跨到了床前,將他按在了床上,滿眼深情地看著他。爾嵐則嬌羞得像個小媳婦。蕭月痕傻傻地看著這兩個不知所謂的二世夫妻,怎么看怎么不明白。直到胡大夫?qū)λf道:“徒兒,回家了。”“哦。”蕭月痕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起身穿鞋,跑到了師傅跟前。“將軍,那老奴就先走一步了。”胡大夫恭敬地對謝萬說道。“好,胡大夫如果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差人來臨淮找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