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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一番。仰阿莎靠在桌邊看信,一口一口沉默地抽著煙,明艷鋒利的眉目在煙霧繚繞中,隱約化成模糊的悲憫。“細伢子,你就是罕納的小兒子,罕應?”仰阿莎玉蔥似的手指,抬起少年的下巴,“真不如你阿爸長得好,可惜了?!彼恢窃诳上裁?,隱隱嘆了口氣。理論上來講,罕應還是個和尚,被女施主如此近身調戲,嚇得直往后躥,一把拉住榻邊葉翀的衣袖。“殿下叫我來又能如何?”仰阿莎攤手坐下,拿起煙槍在桌腿邊磕了磕,皮笑rou不笑地對梁檢說道:“依我看,罕溫家已經完蛋,你把這個細伢子送給刀帕,好生安撫委以重任,他定能為大啟戍邊守土、鞠躬盡瘁。”“將軍請慎言!”葉翀聽不慣這個女瘋子,開玩笑般說著他人生死。罕應捉著他衣袖的手緊了又緊,大有扯掉他袖子的趨勢。“喲,脾氣還挺大,那你說說怎么辦?難不成還要替這個細伢子出頭?”仰阿莎目光飄到他臉上,笑容逐漸缺德,“你們皇帝查都不愿查的事,輪得到你吆五喝六嗎。”“你……”葉翀被她懟得一口氣岔在胸口。梁檢伸手阻了葉翀,仰阿莎不過是把當今圣上,自私透頂,不要臉的心理活動用大白話說了一遍。還政罕溫家族,就要與刀帕對立,弄不好是要打仗的,心心念念過安生小日子的永寧帝,打心眼里十萬個不愿意,否則怎么可能不聞不問,換個土司像換根蘿卜一樣容易。梁檢、仰阿莎心中都很清楚,此事問題從來不在木邦,而在大啟,在朝堂,在皇帝。格局沒有一盤點心大的老皇帝,回回出事都能把梁檢氣個半死。“我大啟四境廣闊,既有手足又有豺狼,今日若斷手足茍求小安,明日定將豺狼環伺,不得安寧?!绷簷z走到窗前,手指戳開半掩的軒窗,干冷的北風瞬間沖入房內,炭火呼呼叫了兩聲。仰阿莎收起玩笑心情,起身狠狠咂了口煙,面色不善,問道:“你無兵無權還能怎么樣?”“所以要將軍幫我……”他轉身高深莫測地看著仰阿莎,一字一頓地說道:“幫我推波助瀾?!?/br>仰阿莎雖然瘋,但作妖手段明顯不如梁檢,一時未及反應,只隨心說道:“別妄想我苗軍給你當炮灰?!?/br>“將軍放心,我只是想讓將軍出個節目,討我父皇歡心?!绷簷z笑著回道。葉翀突覺眼皮狂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各國使團交易朝貢物品,領了大啟的封賞,朝貢大會進入高.潮——皇上設宴請大伙一起吃頓好的,吃完趕緊滾蛋!宮宴擺在太和殿,高臺上是御用金龍大宴桌,下設數排桌案,一直擺到了太和殿檐下兩側,王公貴族與各邦土司使臣在前,大臣們按朝班排列在后,每桌桌下皆有暖腳的氈毯、碳火籠。太和門檐下東西兩側設丹陛大樂,舞樂同起,喜慶祥和。永寧帝賜酒雷苗土司,仰阿莎上前行一叩禮,恭敬地說道:“陛下,我部仰□□厚恩,特從苗疆帶來藝人,為陛下表演刀山火海?!?/br>“哦?何為刀山火海?”永寧帝大喜,問道。仰阿莎一身雷苗盛裝,總算穿了條長褶裙,起身招手銀飾叮當作響,煞是好聽。七八個花纏頭的黑衣苗奴,被她召到太和殿外廣場上,在持刀護衛環立監視下,拉來三筐燒紅的火炭,連著燃著的竹筐一起倒在地上,火苗驟然竄起,火星四濺。永寧帝扶著王巧,在侍衛大臣的陪伴下,站在殿門口,只見那幾個黑衣苗奴,依次飛步踏上炭火,腳底與焦炭踩實的沙沙聲,驚心動魄。仰阿莎單膝點地對老皇帝拜道:“火神祝佑,消災解難,五谷豐登,萬民樂業?!?/br>“好,此為火海,何為刀山呢?”永寧帝看得津津有味,叫起她問道。“陛下,宮內攜帶刀具違制,刀山只能用摔開的瓷片代替,不過看個熱鬧還是不錯的?!毖霭⑸环闯B的嘴甜,走向前擊掌為信。表演火海的苗奴迅速退下,一架綁滿瓷片的長梯被抬到廣場中間,好奇的使者、大臣們統統跑到場內觀看,木邦使者刀帕的胞弟刀恩也在其中。表演刀山的均是半大的伢子,他們剛剛開始發育,骨rou均停、身輕如燕,踩在瓷片邊緣,像跳舞一般,靈動驚人。仰阿莎杏目微含,艷紅的薄唇在一片繁花似錦中,破開一個刻薄的冷笑。眾人沉浸在苗奴攝人心魄的表演中,突然登到刀山頂端的少年,縱身一躍,從梯頂跳入人群,手握一塊鋒利的瓷片,沖著刀恩全力刺去。刀恩躲閃不及,被刺中肩臂,白瓷挑開一道鮮紅的血線。內廷侍衛反應急速,以丹陛為界,封鎖大殿與廣場。受驚的人群還未來得及驚慌失措、四散奔逃,少年刺客已跪地束手就擒。永寧帝被侍衛包成了粽子,嚇得手足無措,哆哆嗦嗦地強打帝王之氣問道:“何人作亂,拿下!”兵部尚書扶著官帽從侍衛堆里擠出來,一腦門冷汗,指著仰阿莎的鼻子罵道:“都是你干得好事!”“臣勘察不嚴,驚擾陛下,請陛下恕罪?!毖霭⑸届o的像一位作壁上觀者,連跪地求饒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老皇帝沒來得及罵地上跪著的雷苗二桿子,就聽被押在太和殿外丹陛前的少年,喊出驚天動地地一句話——“木邦罕溫家孤哀子罕應,求陛下為罕溫家做主!”死絕了的罕溫家突然冒出個孤子來,使者、臣工面面相覷,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木邦周邊小部使者,有膽兒肥的跑過去圍觀,驚呼道:“陛下,他是罕溫土司胞弟罕納家的小兒子??!”梁檢像站在紅塵檻外的高人,陪在太子身邊,冷眼瞧著熱鬧,平靜到近乎涼薄,這場戲火候還不夠。很快苗疆第一二桿子,仰阿莎就沖出來添柴加火,吹風澆油。“陛下,臣接木邦罕納將軍書信,大相刀帕屠殺罕溫全族,篡位奪權,欺君罔上!”她聲音不大,鏗鏘有力地砸在太和殿的五梁四柱上,濺起一片鋒利的石屑,沖進寒風里,刺入在場每一個人心中。木邦使臣刀恩因傷離席,兩個副使嚇得面無人色,在檐下抖成一團,口稱告罪,說不出一句反駁之語。內珰趕緊接過侍衛手中的信箋,遞到永寧帝手中。老皇帝郁悶得一塌糊涂,木邦的貓膩他心中隱隱有覺,但那有如何呢?木邦、緬邦仇深似海,每年相互焚祭戰俘,打得不亦樂乎,誰上臺對緬邦都是一個字——干!誰打不是打,管那么多干嘛?真晦氣!永寧帝只瞥了眼箋封,忽悠道:“今日乃我大啟設宴款待來使,此事,相關人員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