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你要娶媳婦兒、不小心摸了男神的唧唧、這個賬房先生和我見過的不一樣、[變形金剛]榮格進化論、渡劫老祖現代生活指南、巴山夜雨梧桐、我男朋友是假的病嬌、我拿什么拯救你[快穿]、大貓總裁的婚后日常、論女帝的誕生(重生)
在將不在作訓,而在建章立制。葉翀接下他的手握住,正好被梁檢寬大的袍袖收在里面,“是浙江新募的兵,勇猛有余,紀律渙散,嚴訓方可成軍。”梁檢的目光將他一寸一寸看了個遍,兩月未見,雖說在他身邊時葉翀總是銳氣入鞘,但從校場上帶來的三軍殺氣未消,周身凌冽如霜。葉翀張弓持弩的手干燥溫暖,片刻就把他微涼的指尖捂熱了。“殿下……”葉翀迎著梁檢的目光,忍了好一會,才艱難地小聲問道,“殿下,臣能親親你嗎?”他實在太想梁檢了,兩個月疊加的想念居然比四年還要多,好不容易溫存一會,炕都沒睡熱,就被兵部一竿子支到西郊練兵。啃了二十多年草的葉將軍,眼看就要開葷,結果煮熟的鴨子飛上天了,只好把滿胸憋屈撒到校場上,浙江府兵被.cao練得哭爹喊娘。梁檢吃了一驚,心道:“我是教了他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嗎?”真心沒見過親嘴要打報告的,那以后上床豈不是得寫條陳?葉翀偷瞄一眼臉色精彩的郡王殿下,感覺自己昏了頭,把梁檢這么不正經的人都給嚇著了。梁檢瞧著葉將軍羞憤欲絕的模樣,趴在桌子上笑得不能自已,突然起身,一把摟過葉翀僵硬的腰身,抵額問道:“將軍想親哪里?”葉翀被問得心猿意馬,先是試探似的在他眼角啄了下,然后順著鬢邊細細碎碎地親到了耳根。梁檢被親得發癢,悶笑了兩聲,微微側頭,準確捉到他的唇,毫不遲疑地撬開唇縫,不由分說纏上去。葉翀心癢難耐,一雙手不由自主摸到梁檢的腰帶。梁檢半睜著眼,安慰地含住他的下唇,輕輕吮了下,懷中身軀微顫,他趁機揪住那雙四處作亂的手,把葉翀摁在自己肩頭,拍了拍他的背心,悶笑道:“我說將軍啊,禮部內堂,你可要點臉吧。”葉將軍顯然不打算要臉,不依不饒地親著他的頸側,肌膚相親的真實感,讓人心血澎湃,最后,他抵著梁檢的頸窩緩了好久才平復下來。梁檢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他的肩背,瞇著眼,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心想:“朝貢大會前一定找機會上床吃頓好的。”***緊挨鴻臚寺的南薰坊驛館是朝貢使臣的落腳地,臨近朝貢大會,此處熱鬧非凡。金發碧眼,隔海而來的弗朗機人,攜膺帶犬、腰掛金刀的西戎人,墨笠垂珠的高麗貴族,頭戴銀圍帕,滿身琳瑯的雷山邦苗女……丁字街徹底被擠成了萬國博覽會。梁檢與葉翀換了便服,身邊跟著持刀護衛,破開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看便知是非凡人物。突然街口一陣sao動,人流朝著一處涌去。葉翀迅疾地護住梁檢,吩咐道:“去看看,發生什么事了。”親兵領命身輕如燕,一路竄入人群而去。“此處人流密集,緊臨王府街,叫順天府協同五城兵馬司,命人疏導監視,不得聚眾發事。”梁檢看著前方擠成一團的人群,眉間微瀾,隔了會又道:“去把鴻臚寺右少卿,禮部右侍郎叫來,記得叫他們換便服。”鴻臚寺和禮部衙門擠在一塊,順丁字街往北就是東江米巷,跑個來回不過一刻鐘。“殿下、世子,前方有十余倭人,叫賣倭刀,足有七八十把,并與葉爾欽人起了沖突,葉爾欽胡刀被倭刀劈裂,好不囂張。”親兵抱拳回道。“喲,葉爾欽汗這幫龜孫子,打仗跑得比兔子都快,還敢跟人當街干仗?”葉翀一聽樂壞了,西域、土默特這幫跳蚤似的散邦、小國,放兩發炮仗都能嚇得抖三抖。“各國朝貢入境皆尋規制,除王爵親衛三十人外,不得擅自攜帶兵器,不得私自貿易物品,倭人私自攜帶大量刀具,沿街叫賣,不知道還以為,這是要通商開市呢。”梁檢閑說兩句,語氣清淡,徑自朝前走去。周遭人員立刻噤聲,連滾帶爬趕到跟前的禮部、鴻臚寺二位大人,剛趕上郡王殿下這句不咸不淡的話,嚇得慘無人色,摸著一腦門冷汗,趕緊跟了上去。人群被硬是破開一條道,梁檢閑庭信步地走到近前,他雖是素服簡冠,身無多余配飾,但身邊高手林立,皆謙卑恭敬,周圍人群私語聲四起。葉翀陪在他身側,手上是一把罕見的袖上五雷神機,三發鉛彈共用一個火門,可輪流發射,最高射程可達一百二十步,是火器中的登峰之作。當梁檢看到這幫倭人時,長眉蹙起,這些人并不是使臣家奴、武士,而是浪人,他們不剃頭,隨意披發,身上的和服也無家紋,赤腳草履。這幫人在日本國內來源復雜,驕狂橫暴、好勇斗狠,經常到處尋性滋事,是一群人混膽大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葉翀常年駐守西北,沒見過倭人,只覺得面前一群猴子吱哇亂叫,甚是討厭。為首的倭人看到梁檢感覺身份不一般,連忙帶上衣袖,正身鞠躬,笑瞇瞇地說道:“公子,上好的打刀,千錘百煉,能斷西域胡刀。”他居然一本正經地推銷起了倭刀,梁檢心道:“扯淡玩意兒,還知道千錘百煉。”“殿下,交給臣吧。”葉翀側頭輕聲說道。梁檢沒有遲疑,只回道:“小心。”葉翀出身武將世家,三歲習武,十四歲領兵,雖說如今坐鎮中軍,火器不離,但一身真功夫還是沒有落下。梁檢心中有數,對付倭人就得打,打得他屁滾尿流,心服口服才行。葉翀從親兵手中隨便挑了把苗葉窄刀,抽刀轉身一氣呵成,直沖向持刀發愣,目瞪口呆的倭人,也是心狠手黑不講道理。那倭人雙手持打刀,橫刀全力抵擋,竟被葉翀的刀鋒縱劈而退,踉踉蹌蹌四五步才站穩。周遭爆出一陣驚呼,葉翀手中窄刀毫發無損,長刃似雪,凌冽如霜。葉爾欽那幫棒槌,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拿著胡刀胡砍亂劈,絲毫不見章法,不崩刃裂紋才怪。倭人被打懵了,沒見過這種招呼都不打,上來就玩命的缺德玩意兒。葉翀顯然是不將這群又臟又臭的野猴子放在眼里,垂刀閑立,竟是等著對方先發。倭人大概是被侮辱了猴格,甩了甩獅鬃似的亂發,沉刀做突刺狀,迅猛如雷地攻向葉翀。葉翀身形僅微微一閃,刀刃幾乎擦著他的眼角飛過,寒光凝成一線,他腳下輕輕一點,身如韌竹竟翻身而過,突然,窄刀在空中劃過凌厲的孤光,向抽在對方背上似的,僅破衣衫皮rou完好。全場鴉雀無聲,都說刀劍無眼,可葉翀手中的窄刀卻像個活物,在那樣迅疾的環境中,破衫而不傷人,不是登峰造極可以形容的。露著大背現眼的倭人,還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覺周圍笑